偌大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崔敏之正緊緊握著手機(jī)在接電話,甜美的小臉上一片蒼白。
“爺爺,您老身體不好,就別親自過來了,我和啊昊會把小然帶回去的,您不要擔(dān)心。”
一旦爺爺過來了,司徒然一定會跟著回去,不行,她必須阻止!
“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們到時候來機(jī)場接我吧。”司徒安邦吩咐完后,立即掛斷了電話。
“爺爺,爺爺……”崔敏之在電話這頭大叫,可絲毫沒用,那邊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
“這個老不死的!”
崔敏之氣憤地把手機(jī)砸在了床上,雙手環(huán)胸,煩躁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司徒然如果被爺爺帶了回去,她這個司徒家的少奶奶就名存實(shí)亡了,司徒然可以輕易從她的手里搶走司徒然。
該怎么辦呢?
對了,她可以找媽,讓媽拖住爺爺不讓他來。
想到這,崔敏之露出了一抹驚喜,隨即拿起丟在床上的手機(jī)給趙麗花打電話。
“媽,我有件事需要您幫忙……”
“蘇姐,今天怎么不和肖總裁去約會啊?”
這天下班,小王臨走時在蘇然的身邊打轉(zhuǎn)了一圈,調(diào)侃。
“人家可是天天看見肖總裁來接你,我好羨慕啊!”
“一邊涼快去,我和肖義沒那回事!”
蘇然白了小王一眼,然后拎著包包出了事務(wù)所的大門。
她和肖義算不上真正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最多是那種關(guān)系。
“我才不信呢。”小婉不信地追上去,繼續(xù)說。
“肖總裁每次看你的眼神那叫一個柔情似水,嘖嘖,我好想溺斃他溫柔的眼神里。”
“你該去看眼科了,小王!”蘇然的嘴角很詭異地抽搐了一下。
肖義那雙眼睛所表現(xiàn)出來的只有冷酷,哪有什么柔情似水,每次盯著她的時候,不是瞪就是質(zhì)問,冷得要命。
“哎呀,蘇姐,你這就不了解肖總裁了,像他那樣冷酷的男人,往往是面冷心熱,溫柔不一定會表現(xiàn)出來,但對于他喜歡的女人,他一定不會吝嗇自己的溫柔。”小王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堆,聽得蘇然滿頭黑線。
“小王,你是不是收了肖義什么好處,專門來替他說好話的?”
蘇然狠狠瞪了小王一眼,心里有些不痛快。
那個混蛋會對她溫柔,騙鬼去吧!
他只會對自己粗暴再粗暴,哼!
“沒沒沒!”小王連忙擺手。
“肖總裁那么優(yōu)秀,他有那個自信追到蘇姐,何必要來收買我呢。”
“沒有就好,不然我立即開除你!”
蘇然走到了停車場,看了小王一眼,說。
“你有空去陪我喝一杯嗎?”
她最近的心情實(shí)在不怎么好,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可以,蘇姐。”小王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隨后,蘇然帶著小王去了一間酒吧喝酒。
“蘇姐,你有什么心事嗎?”
見蘇然沉默地一直在喝酒,小王有點(diǎn)擔(dān)心。
是不是蘇姐和肖總裁吵架了?
“沒有。”蘇然抬眼沖小王笑了笑,那笑容里沒有什么東西都沒有。
她不再去想司徒昊,說過要遺忘,她會做到。
“蘇姐,你喝醉了!”
半個小時后,小王終于受不了地奪過蘇然手里的酒瓶。
蘇姐擺明了這是要把自己灌醉!
“我沒醉!”蘇然把酒瓶奪了過來,仰頭繼續(xù)喝。
也許喝醉了,她的心應(yīng)該不會這么痛苦了吧?
小王干瞪了她幾眼,卻是沒有辦法,只能在旁陪著她,看著她喝。
最后,蘇然醉倒在了吧臺上,手里依舊握著酒瓶不放。
“真是的,不能喝還喝這么多!”
小王不滿地咕噥了一聲,在蘇然的包包里找出她的手機(jī)給肖義打電話。
“喂,肖總裁嗎?我是蘇姐的助理小王,蘇姐喝醉了,您能過來把她送回家去嗎?”
“你們在哪里?”肖義皺緊了濃眉,一條長腿已經(jīng)跨進(jìn)了車子里。
“在恒順酒吧,您過來吧。”
“嗯,我馬上過去,你在那守著她,等我來。”
冷冷說完,肖義立即掛斷了電話,皺緊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
那個該死的女人又在搞什么!
二十分鐘后,肖義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恒順酒吧里,頓時引起了酒吧里不少女人的注意。
“肖總裁,這里。”
肖義高人一等,小王很快看見了他,招手讓他過去。
“她喝了多少酒?”
肖義走了過去后,瞪著趴在吧臺上滿身酒氣的蘇然,冰冷的鷹眸內(nèi)有著一絲薄怒。
“七八瓶啤酒吧。”小王也不是很確定。
“您把蘇姐送回去吧,這是蘇姐的東西,我……先走了。”
看了一眼肖義冰冷的臉色,小王把蘇然的包包給了他后,立即溜之大吉。
也許蘇姐酒醒后,會被肖總裁狠狠教訓(xùn)一頓。
肖義瞪著蘇然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咬牙瞇起了眼,隨即彎腰抱起了她。
該死的,又是為了司徒昊。
抱著蘇然出了酒吧坐進(jìn)自己的車子,肖義命令司機(jī)開車。
車子在一段施工地面上顛簸了一下,把蘇然給震醒了。
她睜開迷蒙的睡眼,模糊地看見了一個男人正抱著自己,于是不滿地咕噥了一聲。
“你是誰呀,干嘛抱著我不放!”
“蘇然,你該死的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
肖義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了一下,捏住蘇然肩膀的大手用足了十成的力道。
“你該死的給我看清楚了,我是肖義!”
該死的,他想直接掐死她!
“肖義?”蘇然的醉眼中一片迷茫,“我不認(rèn)識他……”
“你……”肖義清楚地聽見自己青筋斷裂的聲音。
“哦……我記起來了,肖義是個……王八蛋……臭流氓……總喜歡強(qiáng)迫我跟他做那種事……他好無恥的……”
蘇然絲毫看不清肖義鐵青的臉色,瞇眼含含糊糊地說著,柳眉皺得死死的。
“我快被他在床上弄死了,我討厭他……”
“蘇然,我……”
肖義真的氣得去掐她的脖子,可他的大手剛卡上她的脖子時,蘇然卻突然一陣難受,低頭哇的一聲,頓時吐了肖義滿身。
車廂里立即彌漫起難聞的酸臭味,肖義的身體完全僵硬了,臉色陰沉得如同鍋底一樣黑。
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