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出門身邊肯定是要有人跟著的。
只不過祁二公子想要單獨跟美人相處才沒讓靠近。
但此時這些來歷不明的鳥讓祁二公子動了怒,當即就叫人去查。
好端端的,那些鳥哪也不去,非沖著他這一捧花來,怎么看都不像巧合!
張悠悠想要趁機離開,但她走的太慢,沒能邁出兩步就又被祁二公子攔住了。
她也不說話,就盯著他扔地上的那一捧花桿看。
祁二公子剛壓下的怒氣頓時又有上涌的趨勢。
“思寧小姐要是喜歡,我以后天天送你可好?”
張悠悠心道我可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跑的。
“我……”
張悠悠突然蹙起眉頭,一臉愁緒。
美人憂愁的樣子也是美的,還格外讓人心疼。
祁二公子一見,便急忙道:“思寧小姐怎么了?”
張悠悠貝齒咬了咬唇瓣,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在祁二公子快忍不下去的時候才道:“其實,我有一個未婚夫……”
聞言,祁二公子的表情當即就變了,眼睛也瞇了起來:“未婚夫?”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們醫(yī)院新來的張醫(yī)生。
可是他們查到的資料里根本就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說法,這讓祁二公子很猶疑。
“只是口頭約定的未婚夫。”張悠悠愁眉苦臉的道:“他跟著我來了雙安城,只是……我們并不合適。”
祁二公子就聽明白了,思寧小姐不喜歡那個未婚夫!
那就好辦了,祁二公子費了一番工夫問出來對方的身份,立馬就著人去辦。
不就是一個外來人,要趕出雙安城還不容易。
然后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趕到了一棟破房子前。
祁二公子沒跟著一起去,他正在心花怒放的跟思寧小姐吃飯。
結果飯吃了一半就收到消息說去解決未婚夫的人都被打了。
祁二公子皺眉:“不是讓你們多帶點人過去嗎,這點事都辦不好?”
“不是啊二公子,我們?nèi)畮讉人呢!”對方忙辯解道:“但還是打不過啊!”
祁二公子一驚,他還是知道自己這幫打手幾斤幾兩的,三十多人還搞不過一個外來仔兒,那對方顯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此時氣氛正好,他又不好意思去問思寧小姐怎么回事,那未免顯得自己太無能了,只能讓他們再多叫點人,務必把事辦妥。
張悠悠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就道:“二公子?”
祁二公子立馬掛了通訊,瀟灑的笑道:“思寧小姐可還喜歡這家餐廳。”
張悠悠矜持的點頭:“還要謝過二公子款待。”
祁二公子看見她這么溫溫和和的模樣就暈乎乎,越發(fā)的殷勤。
張悠悠邊羞-澀的笑,邊在通訊里發(fā)消息。
“兄弟們,等著我把姬蔓珞搞掉,回頭再去找甄九綢,可惜不知道伊迦爾藏哪去了,要不說不定還能一鍋端。”
云間驀地道:“你們說喻麒的任務相關是什么?”
“就他那樣的性子,大概沒有比禁止他動手更難受的了。”陸繼然道:“怪不得藏這么嚴實。”
“隊長的任務是不是快完成了?”唐瑾道。
風久的任務在軍校生中眾所周知,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即便知道,也少有人敢去招惹。
倒是動靜鬧的那么大,什么情況大家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曉。
教官任務發(fā)布的含糊,只說要風久當解說,卻沒說什么水準才算合格。
所以這些都需要他們自己把控。
沒有界限的東西才難搞,不想被人比下去就只能做到最好。
換句話講,就現(xiàn)在這個程度也完全可以交任務了,但最后成績怎么樣就不好說了。
教官給的任務,從來都不會只有一個坑。
這也是軍校生們折騰了好幾天還沒人完成的原因之一。
風久為了提高知名度花錢如流-水,但她賺的更多。
尤其是有了投資者出現(xiàn)后,更是省下了包場的費用。
費雷爾德開始還沒想那么多,但隨后見到那位投資者場場不落,才真正驚了。
要知道這跟給選手押注不同,在解說身上的投資基本上沒有回本,花多少就是多少,完全是扔錢玩。
所以很少會出現(xiàn)給解說包場的情況,更別說是如此大手筆的包下全部。
對方就算再低調(diào),鬧出這么大動靜也漸漸傳開了。
反應最大的無疑是觀眾。
“臥槽,哪里來的傻子??”
“馮一還不夠有錢嗎,居然還有人給他當投資者?!”
還讓不讓別人活啊!
不僅觀眾酸,選手跟同行解說也酸。
他們那么兢兢業(yè)業(yè)都吸引不來幾個投資者,結果最不缺錢的得了大運,一來就釣到了一條大魚。
簡直讓人羨慕壞了。
觀眾們還好,不管是誰買票,他們都能看免費場,還是開心的。
但圣安的解說們是真要受不了了。
尤其是中級場的解說。
如今他們一上臺就會拿來跟馮一比較,總有那些不嫌事大的觀眾叫嚷著他們不夠大手筆、不能包場。
解說們簡直要嘔血了。
他們出場費就那么點,要是再包個場,那別說賺錢了,能賠的他們傾家蕩產(chǎn)。
當誰都跟馮一那么壕呢!
除了張嶺手底下的選手跟解說,其他團隊的人是越看風久越不順眼,尤其是他們對家。
胡途是對馮一提了關注后才知道手底下的某個負責人曾拒絕過對方,還一并將費雷爾德推了出去。
他原本還想著去挖墻腳,可有這層關系在基本上就沒戲了。
胡途眼見著馮一的人氣越來越高,氣的將那負責人叫來罵了一頓,可依舊不解氣。
他只要一看到張嶺春風得意的樣子就難受。
胡途不死心的去試探,可得到的結果并不好,馮一根本就是軟硬不吃,這種不缺錢的人是最難搞的。
“途哥,照這個架勢,馮一很可能是奔著高級場去的。”
光幕對面的某位男子道:“他確實有幾分實力,目前為止的預測都沒有失誤過,就算到了高級場不能說游刃有余,肯定也不會太勉強。”
另一人也道:“如果馮一真去了高級場,那張嶺手里的底牌就又多了一張,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好事。”
尤其是在這么個關鍵時期。
幾位少爺?shù)哪芰θ克麄兇虺龅臉I(yè)績來呈現(xiàn),馮一表現(xiàn)的種種代表的也就是六少。
他們不敢明著去跟六少叫板,可也不能任其發(fā)展下去,否則上-面易主,對他們的影響可就大了。
誰也不想去對頭手底下做事,想也知道肯定不痛快。
“查到那位投資者是誰沒有?”
圣安競技場的觀眾如果花錢都有記錄,尤其是有資本成為投資者的那些,他們心里基本上都有數(shù)。
可馮一的這個投資者卻很怪,根本就沒留名。
沒留名就代表著對方徹底放棄了以競技方式得到的任何收益。
說白了就是只出不進。
這種冤大頭他們真是少有遇見。
就算有也只是小有揮霍的玩一玩,哪有這么搞的。
而且看架勢對方也不準備就此歇手。
想到那花出去的大把大把的錢,他們就忍不住眼角抽搐,莫名的心里不爽。
有人道:“會不會是馮一自己搞的小伎倆,說不定就是他在偷偷的偽裝身份,好吸引觀眾的注意。”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而事實證明效果確實很好。
如今只要是馮一出場的比賽,觀眾席位都要搶瘋眼了,要是不早點到,根本就沒有位子。
如一開始那幫跟著趕場的情況幾乎都沒有了。
這邊還沒散場,那邊觀眾席就早坐滿了。
其實到這種程度,就算馮一不包場,觀眾數(shù)目也已經(jīng)很可觀。
但誰讓人家有錢呢,根本不在乎!
甚至還冒出來一個同樣壕的投資者。
他們不能把人拉到自己一方,就得想辦法搞下去。
這種事眾人都已經(jīng)習以為常,根本沒什么心理壓力。
但問題是要怎么搞。
本來對解說來說很重要的一點是口碑。
然而風久一開始的名聲就不好,結果還不是順順當當?shù)膿纹饋砹恕?br>
要在這上面做文章只是浪費時間。
卡人-流也沒可能。
免費場的觀眾多的去了,他們哪里攔得下。
那這就難辦了。
眾人一時間竟找不到可行的辦法。
“馮一如今人氣高的主要原因還是他的預判能力。”一人道:“如果能讓他失誤,那肯定能敗觀眾緣。”
于是他們將所有比賽中風久預判的鏡頭找出來,想要觀察一下。
然而越看越沉默。
分開瞧還不覺得,但集合在一起簡直就像是一場天秀。
無論是何種模式何種戰(zhàn)況的比賽,最后都會按照他預測的發(fā)展走。
真是邪了門了!
“……之前就聽說馮一的風格跟古一隊長風久很像,看來還是真的。”
眾人忍不住皺眉。
如果馮一是故意模仿那就麻煩了。
軍校生們最近正是風頭最盛的時候,尤其是表現(xiàn)最突出的風久,已經(jīng)快到了讓人瘋狂的程度。
別說年輕人抵不住,就是競技場的觀眾也都很吃這一款。
只是風隊長離他們太遙遠,唯有在比賽直播的時候才能得見。
如今圣安出現(xiàn)一名類似風格的,可不讓人趨之若鶩。
雖然馮一是解說,并沒有上場參加比賽,可誰讓他演的像啊!
大家就吃他那一套冷淡的范兒。
若是他們能找到一名更神似的選手搶了對方的注意力也成。
可惜短時間內(nèi)是做不到了,否則這么吸人氣的辦法他們早就干了。
怎么樣都不成。
討論了半天一個行之有效的法子都沒想出來,胡途已然不耐煩,壓著怒氣道:“一晚上的時間,我要知道方案。”
說完就直接解散了會議。
其他人都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脾氣,但聽到這話還是很愁。
要是有辦法他們早說了,還用在這磨蹭。
風久又結束了一天的比賽,參加的解說場數(shù)超過圣安的所有解說。
雖然大家知道這是因為他話不多,而且每場比賽都能快速結束。
可知道也沒用。
因為別人做不到。
風久的這種預判方式是需要真本事的,盡管解說行業(yè)里也不泛一些機甲師,可有同樣水平的都不會在中低級的場里轉悠。
而高級場的門票就很貴了。
說實話,比起圣安的人,觀眾們其實還挺希望風久去高級場的,如果能繼續(xù)曾免費的比賽看,那絕對能讓人擠破頭。
至于星級場,就不是有錢能看的了,還得有被圣安認同的身份。
散場后,費雷爾德也不好打擾風久休息,張嶺就更不會找不耐煩了。
所以風久回了房間后,環(huán)境倒是清靜。
張嶺早在之前便給他換了個更高檔的房間,已經(jīng)算是對方權限里最好的那一批,連帶著費雷爾德也跟著沾了光。
所以他們現(xiàn)在居住的樓層已經(jīng)入了高級場區(qū)。
而入住在這里的選手基本上都五級打底。
實力放在雙安城都是頂尖的。
只不過達到這個等級的選手多數(shù)都不會太年輕。
與之相比,費雷爾德都可以說是年輕的過分,更別說看著更小的風久。
馮一的身份年齡是二十一。
一個在競技場的圈子中過分稚嫩的年紀。
一般這么大的解說要么還沒真正入行,要么就還在培訓,真正上場獨當一面的很少。
而馮一已經(jīng)混到了中級場,更甚者很快就能到高級場。
這個跨越也很簡單,除了競技場破格提拔,解說完成滿足要求的規(guī)定場次也可以自行升級。
當然,如果到了高級場做的不好,還是會降下來的。
風久點開光幕,古一眾正在進行這一天任務后的交流。
張悠悠坑了姬蔓珞一把,不過對方跑的快沒能抓到人。
他們一開始也沒指望真能逮著。
畢竟以雙安城的實力要困住軍校生們還是有些難的。
但跑了也沒關系,只要還在城內(nèi),就依舊能找到。
倒是那祁家二公子還纏她纏的緊,張悠悠下午去看寧昭的時候差點沒回來。
陸繼然就道:“誰讓你沒事捏了張神似隊長的臉,你也不怕寧昭出戲?”
少年們想了下隊長柔弱嫻靜、楚楚可憐、輕聲細語說話的樣子,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