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石鎧,已經數千年沒有御靈師使用過了,據說早已失傳。
沒有人知道到底該怎么駕馭巖石鎧,甚至在現存的所有史書上,都沒有提到過任何有關巖石鎧使用的方法,仿佛巖石鎧只是個傳說。
但是歷史記載中,的的確確有人用出過巖石鎧,后人還根據巖石鎧的特性創造出了一種名為“巖石化鎧”的靈術,不過與真正的巖石鎧相比,卻遠不能同日而語。
傳說,真正的巖石鎧,擁有世上最為堅硬的防御,可以說是防御型靈術中最為頂點的存在,足以令自身的防御力幾何倍數地提升。哪怕是一名剛剛接觸靈術的御靈師,若是能夠使出巖石鎧,甚至可以承受住A級高階靈獸的全力一擊,對防御力的增幅之強,可見一斑。
當然,這也只是舉個例子而已,數千年間,無數能人志士想要研究出巖石鎧的使用方法,卻始終一無所獲。
而如今,陳余皓身上那一層彌漫著濃重土黃色光華的厚重如巖石一般的鎧甲,正是無數人心心念念的巖石鎧。
雖然季武宇也不愿相信,但他本身也是以土靈素為本命靈素,身為專精于土靈素的頂峰強者之一,他絕對不會看走眼的,這是如假包換的巖石鎧!
陳余皓也有些發愣,顯然是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
剛剛那一瞬間,他只想保護自己的父親,心中的執念似乎將一股隱藏在自己身體內的能量激發了出來,不知不覺地就變成了這樣。
在陳余皓自己的感覺中,全身似乎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比自己正常狀態強得不是一點半點,恐怕就算是自己巔峰時期使出最強的全力一擊,也不及現在這種狀態下的自己隨隨便便打出一拳的力量更大。
而力量的提升還在其次,變化最大的是防御力方面。
如果讓陳余皓自己來形容,他肯定會說:“就算和老大打一架我也不怕!雖然我打不過他,但他肯定也打不倒我!”
沒錯,就是這么自信,防御力的提升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前所未有的厚重感與堅實感充斥著全身每一個角落,恐怕就算是S級高階的靈獸對他瘋狂地轟擊,他也根本不會怕。
當然,能不能擋得下來就另說了。
而在外人眼里,則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此時的陳余皓全身都覆蓋在有如巖石一般的厚重鎧甲中,每一塊鎧甲都完美地貼合在他的肌肉上,簡直就像是自身肌肉的放大版。如果說以前的陳余皓全力防御時,給人的感覺堪比一頭大象,那現在簡直就如同一座山岳,悍不可摧!
而且隨著這巖石鎧不知什么原因的出現,陳余皓雙眼之上也蒙上了一層隱約的土黃色,如神話傳說中山岳之神一般,厚重的眼神足以威懾這世間萬物,就連那標志著亞源大陸精靈的綠色頭發也完全變成了土黃色,整個身體似乎完全變成了堅不可摧的山岳一般,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厚重感。
保守估計,這種狀態的陳余皓,體重恐怕已經超過了千斤!
“這不會是……”季武宇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望著陳余皓此時這幅模樣,比見了巖石鎧還要激動。
“土、巖、之、體!”季武宇一字一頓地將自己心中所想卻不敢承認的話語說了出來。
土巖之體,同為靈素之體之一。
別看秦星的朋友們已經有三個靈素之體了,但那只能說運氣爆棚,發生這種情況的幾率太小太小了!靈素之體可是千年難得的啊!
在世界的任何地方,但凡擁有任何一種靈素之體,都是無比的稀有,各種大家族、大勢力都會傾盡所有資源去招攬。靈素之體的擁有者,那可是有著成為巔峰強者的實力啊!若是培養得當,甚至有可能成為超越精靈王的大陸最強者!
經過短暫的愣神,一種從未有過的想法在季武宇心中油然而生。
巖石鎧這么稀有,莫非和土巖之體有關?
也就是說,只要能激發出土巖之體,巖石鎧就會自動出現。反過來說,只有土巖之體的擁有者,才能使出巖石鎧。
這一想法不禁為季武宇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想通了這一點,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數千年沒有任何御靈師能夠研究出巖石鎧的使用方法,而明明實力不堪一擊的陳余皓卻能誤打誤撞地用了出來。
現在不是談論閑事的時候,等解決了眼前的麻煩,一定要找機會收他為徒!
……
與此同時,精靈部落邊境,古路村的一家小酒館。
“隊長,你就別再喝了!”老紀有些于心不忍地望著喝得爛醉如泥的隊長林宗源,想要把他手中的就搶奪過來,卻發現酒瓶被死死地抱住,說什么也抽不走。
“紀兄!你就別再勸了!隊長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見他喝過酒?”阿明在一旁優哉游哉地跟著一起喝酒,“隊長平時可是滴酒不沾啊!現在卻自己喝得這么痛快,你說,因為啥?”
“還能因為啥?就是那個叫秦星的小兔崽子唄!”小六在一旁附和道。
“他……可不是……小兔崽子!”林宗源打了個酒嗝,晃悠著手里的酒杯,蒼老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是個……好孩子!”
“行行行,好孩子!隊長,你把酒放下,后天就又輪到咱值班了,你這個樣子怎么能守護咱們精靈部落!”老紀一邊順著林宗源的茬,一邊用值班的事情刺激他。
他們都知道,除了那件心結以外,保衛家園是隊長心里最重要的事,這么多年一直守在邊境,除了等候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另一個原因就是守衛邊境的安全,阻止靈獸入侵,可以讓精靈部落的每一名居民都能安居樂業。
“守護……部落?”林宗源慘然一笑,嘴角咧出一抹牽強的弧度,“我守護部落這么多年,我問心無愧,沒有做過一件錯事。但是,這孩子被抓走,卻是唯一一件讓我感到愧疚的!這孩子明明罪不至死,我卻沒有保護好他,我心里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