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與跪下來求他有什么區(qū)別。
楚風突然發(fā)現沈臨淵除了趾高氣昂的模樣讓人拒絕不了，搖尾乞憐的樣子也挺要命。
腳上麻癢的感覺弄得楚風不自然地掙了一下，嘴唇與腳踝分開，發(fā)出了吸吮的聲音。
火花迸濺。
“靠……”楚風閉上眼睛暗罵一句。
壓抑了將近四年的情欲洶洶來襲。
想起當年和沈臨淵在一起的時候，楚風從來沒有體會過什么叫做欲求不滿的感覺，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如今一別四年，他總算意識到自己是個有需求的成年人了，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他這塊旱地這么多年沒下過雨，現在稍一撩撥，簡直跟發(fā)了大水似的。
楚風有些腿軟。
換做以前，他絕對絕對不會再考慮跟沈臨淵上床，可現在……他這副已經習慣了在煙酒中墮落的軀體早就丟掉了自控力和意志力，他居然有些動搖了。
要把沈臨淵一腳踹開嗎？很簡單的，只需要抬起腿就行。
可腳踝被不輕不重地握著，沒有一點力氣。
沈臨淵休息了這么久，早就應該恢復了可以站起來，但他始終保持著半跪半趴的姿勢，他似乎發(fā)覺了楚風喜歡這樣。
兩人都在膠著，誰也沒有松動的意思，可沈臨淵卻開始以小動作作弊。
他伸手攀上楚風的膝蓋，將那圓潤的隆起的骨頭籠罩在掌心下，觸碰的地方很正經，手指卻不正經地輕輕收攏。
“留下來……”
楚風呼吸一窒，尤其是沈臨淵就在下方擺出一副乞求的樣子，視覺沖擊實在太大了，大到他有些耳鳴。
腦海中有一副鮮明的畫面，沈臨淵把楚風高高地抱起來抵在墻上，為了不掉下，楚風只能緊夾著沈臨淵的腰，兩手攀著他的肩膊，在一次又一次的起落中時而推上高峰時而跌落深谷。
如今，人還是同樣的一個人，卻已經失去了把控一切的主動權，現在的沈臨淵，想要，只能靠求，他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了。
楚風忽然心下一動，他突然想試試全程把握主動的感覺。
他甚至想把沈臨淵撩撥出火，然后在最后關頭提起褲子走人，任由沈臨淵一個人在床上自生自滅。
楚風望了望遠在房間另一角的床，心里打起了小算盤：“躺夠了沒有，該起來了吧？”
沈臨淵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思。
楚風皺起眉頭道：“又裝瘸想騙我扛你起來，你想都別想，不起來就別做了。”
腳才一動，腿窩就被人攬住了。
楚風呼吸一窒，看著沈臨淵仰起臉對他笑，然后半跪起身，慢慢鉆進了他襯衫的下擺。
腦袋轟的一聲炸開，算盤被掀翻了。
布料摩挲聲、呼吸聲伴隨著嗡嗡的耳鳴聲傳入腦海。
楚風幾乎要站立不住，但沈臨淵用手掌托起楚風的腿彎，不讓他動，也不讓他走。
靜謐的房間里慢慢響起了小貓?zhí)蚺Ｄ趟频乃暎犉饋砟鞘鞘裁戳瞬坏玫拿牢叮坏味紱]放過，勾得人肚子里饞蟲也活躍了起來。
都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沈臨淵在掌控主動。
楚風實在站不穩(wěn)，只能抱緊沈臨淵的頭，手指不自覺插進他頭發(fā)里，無意識地往下壓。
喉間傳來“咕嚕”一聲，只停頓了半秒，然后由著楚風的力道深埋下去。
接下來的一切都像在做夢，等夢醒的時候，楚風發(fā)現自己不知何時跪在地上，綿軟的地毯沒過他一小半膝蓋。
好軟，像在云端上。
云原來是熱的，源源不斷的熱度從下方傳上來，楚風垂下滿是水光的眼眸，往下一望，恰好看到沈臨淵的臉。
他的頭就在楚風腿下，嘴唇紅彤彤、亮晶晶，像是剛剛和人熱吻過，頭發(fā)濕黏黏的搭著，下巴和脖子上都有滑膩膩的水漬，整個人看起來又狼狽又情色。
楚風怔忡了許久，混沌的腦子終于想起來究竟是什么噴了沈臨淵滿頭滿臉，他羞赧地想馬上起身，手腳一動又脫力地軟倒。
“過來，小風……”
沈臨淵開闔的嘴唇還在誘惑他：“坐下來，靠近點……”
楚風搖搖頭，生理性的淚水被甩出來，滅頂的感覺令他后怕。
一低頭，望到小腹上的紋身，他迷離的眼睛這才多了一絲清明。
沈臨淵也不自覺隨著楚風的視線望過去，就在楚風被掀開的襯衫之下，平坦的腹部有一道深紅的刀口，刀口之上覆蓋著暗黑色的十字架紋身。
“這是……”
楚風拍開沈臨淵急欲探索的手，一邊扣緊襯衫的扣子一邊往后退。
當年剖腹產遺留的疤痕，現在依然存在，只能靠紋身遮擋，但細看還是能看清。
“這是你兒子出生的地方。”
“是兒子？”
“對，是兒子。”
楚風眼中越來越清明，他凄冷一笑：“要是沒意外，他今年就四歲了，能像沈翼一樣喊你‘爸’。”
沈臨淵突然撈住楚風后退的腰，坐起身，將楚風放倒在懷。
楚風陡然被攬住，正想發(fā)作，突然身體騰空。
他居然被沈臨淵抱起來了。
“喂你……”
“你別動，”沈臨淵的腿在陣陣顫抖，“你動的話，我抱不住你，小心摔了。”
楚風被迫在這個搖搖欲墜的公主抱里一動不動，渾身僵硬著被放到床上。
“讓我看看……讓我好好看看。”
沈臨淵打開床頭燈，兩手撐在楚風兩側，目光緊盯著腹部的紋身，聲音有些抖。
楚風扭過臉，不置可否。
沈臨淵第一次那么近距離地面對這個手術遺留的刀口，思緒又飛回到幾年前。
那時他就是強逼著楚風一個人帶著錐心刺骨的傷痛離開的……
“還痛嗎？”
沈臨淵輕輕用手撫摸著，低喃道：“還痛吧。”
楚風受不了他這樣，直接拍掉他的手：“別唧唧歪歪的，你要不要做，要做就趕快，不做我……”
顫抖的唇輕如羽毛地落下，仿佛靠親吻就能磨平傷痕一樣。
柔軟的腹部因為親吻而戰(zhàn)栗，沈臨淵攬住他的腰，落下一個又一個連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