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靈月見有人理她,更是不愿意起來,哭著嚎著說自己命苦。
皇家醫院是什么地方?
里面住院的差不多都是達官貴人。
怎么對付不了方靈月這種人。
喬羽給樓下的保安打電話,沒一會兒,到了四個保安,正快步走來。
這下方靈月慌了,急忙起身,“你們這是合起火來欺負我?我告訴你我不怕!”
說著不怕,確實拉著秦周周往外走去。
那幾個保安嚴肅的跟在后面,一路將她們送了出去。
秦可可松了口氣,向喬羽感激一笑。
喬羽點點頭,向周圍說道,“大家都散了吧,這已經沒事了。”
眾人這才散去。
喬羽走到秦可可身邊,“伯父都快出院了,這件事情最好盡快處理,雖然手術很成功,現在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不能受刺激,否則還是會有復發的危險,如果再復發,真的很難……”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但秦可可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她鄭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喬醫生。”
喬羽笑笑,“怎么又叫我喬醫生?”
秦可可也笑著說道,“這不是在醫院嗎?”
喬羽無奈的點點頭,“好吧。”
他突然一本正經的對秦可可說,“有沒想到來到瑛國居住呢?你們也可以換個新環境,也可以躲開那些人。”
秦可可思索了良久,才說道,“我會考慮的,謝謝喬醫生提醒。”
喬羽搖了搖手中的記錄本,“我還有事,先走了。”
秦可可點頭。
江城——
傅司沛坐在周之嵐對面,“嵐嵐,你和我說當時她們在爭吵,你知道她們為什么在爭吵嗎?”
周之嵐似疑惑的皺眉思索,“這個我沒有聽到,我剛進去就被攆了出來。”
傅司沛嘆了口氣,“那好,你先休息,我還有些事。”
他回到公司,程吉走上前來,“傅總,我查到了。夫人的父親在四年前就得了心臟病,一直都在住院,秦先生的夫人和另一個女兒將錢全都拿走了,這幾年都是夫人在供養秦先生的住院費。”
傅司沛皺起眉,這件事情都已經四年了,怪不得秦可可愿意離婚,原來是為了她父親。
傅司沛心中莫名生出些許心疼,他晃晃腦袋,企圖甩掉這突如其來的感覺。
腦中忽然晃過什么,他又問,“上次我讓你查的那個醫生是不是也是皇家醫院的?”
程吉點頭。
傅司沛緊緊的抿唇,那豈不是說,那個醫生此時還在秦可可身邊?
“幫我訂去瑛國的機票。”
程吉在心里嘆氣,剛從瑛國回來沒兩天,就又要去。
他們老板的心思還真是難懂。
此時傅司焱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周之嵐給他的資料。
他抬頭,“你想誣陷秦可可?”
周之嵐狡猾地笑笑,“當然是要賴在她身上,要不然你還想讓傅司沛查出我不成?”
她看著有些猶豫的傅司焱,“反正查到我,你們一個也跑不了。”說著,她變了臉色,一臉醋意的對傅司焱說道,“難道你對秦可可動了惻隱之心?”
傅司焱勾起唇角,拉過周之嵐坐在他的腿上,“我怎么可能對她動惻隱之心?我的寶貝這么討厭她,我自然也討厭她?”
話是這么說,傅司焱的眼神卻不知道飄到了哪里。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秦可可的時候,還是在傅司沛的婚禮上。
那真是個純凈的人兒,看向他的眼睛里充滿著單純。
身上的白色婚紗簡直太適合她了,青春又嫵媚。
他在婚禮上故意打碎了杯子,卻劃破了手指,秦可可沒看出來他的故意,緊張的拿出包中的創口貼,遞給他,還囑咐他不能沾水,否則會感染。
那副模樣讓他想起了他媽媽。
可是,他沒有媽媽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決定不要再傅司沛的手下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他要得到傅家的家產,他要得到秦可可。
傅司沛既然讓他失去了一個母親,那他就還他一個秦可可不算過分吧。
他瞇著眼,看向窗外。
再等等,等這次的事情解決,秦可可就會知道誰才是最愛她的人,
他會帶她遠走高飛。
秦可可正在準備明天要出院的手續。
身后傳來傅司沛的聲音,“秦可可,伯父還有幾天出院?”
秦可可回頭,“不關你事。”
傅司沛攔住她,“那和誰有關?和那個姓喬的醫生?秦可可!”
秦可可面無表情的往病房走去,“你來這里做什么?”
傅司沛自己也是一愣,他是來這里做什么?
不過他沒糾結太長時間,就走到秦可可身邊,“我來是想調查司雅的事情。”
說道傅司雅,兩個人都嚴肅起來。
秦可可雙目失神,司雅,那個天真善良的女孩,曾經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可是花樣年華就失去了生命。
她回過神,“你想問什么?”
傅司沛嚴肅地問,“你在游輪上最后一次見到她是什么時候?”
秦可可回憶,“好像是在晚上吧,宴會即將結束的時候。”
傅司沛又問,“那你知道她有沒有和誰發生過沖突嗎?”
秦可可腦中有畫面閃過,她想起那天白天她看見傅司雅和傅司琳吵架。
她想了想說,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傅司琳?
傅司沛腦中閃過周之嵐說過的話,她看到的是秦可可和傅司雅爭吵。
而秦可可,看到的卻是傅司琳和傅司雅爭吵。
到底該相信誰?
傅司沛心中煩躁,他放在褲袋里的手指用力捏緊。
“秦可可,你最好別騙我!”
然后邁著大步離去。
結果沒走兩步,又轉了回來,“我明天來看看伯父。”
留下秦可可有些怔愣的表情走了。
喬羽此時走過來,“可可,手續辦完了嗎?”
秦可可這才回過神來,笑著揚揚手中的單子,“手續辦完了,一切都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