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嚇唬嚇唬蘇米的,她的一句她不怕,倒是將鐘平鈞給驚到了。
短暫的驚愕過后,他的心底浮起了一絲自嘲,片刻露出更加厭惡的表情來。
“你不怕你的話,我能不能當成,你是想投懷送抱”鐘平鈞冷冷的一字一頓:“可惜的是,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送上門的東西,并不值錢。”
蘇米的身體因為鐘平鈞的話微微顫抖著。
但并不影響她的勇氣。
“鐘先生,我知道你很孤獨,所以”她認真的對上他的眼,一字一頓:“我想陪你,想讓你以后再也不孤獨!”
鐘平鈞微愣了一下,轉而唇角噙著更加冰冷的的弧度。
“孤獨你知道什么是孤獨”
“我我也不是太清楚,可是,看著你的眼睛,我能感覺到你孤獨,看到你眼睛里的情緒,我會感覺到十分心疼,所以我不想你孤獨。”
鐘平鈞嘲諷的看著她:“你的這些話,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我的話不說第二遍,從我的家里出去,立刻,馬上,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鐘平鈞威脅的話,讓蘇米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一些。
直覺告訴她,她現在該逃走的,因為鐘平鈞確實是一個危險人物。
可她的雙腿偏偏不聽使喚,愣是沒法移動一步,心里也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她,不要走不要走。
她再一次大膽的直視他的眼睛,堅定的三個字:“我不走!”
鐘平鈞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沒想到,他會遇到一個這樣的女人。
看來,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想到這里,他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語氣更加冰冷:“不走那你就不要后悔。”
“不不后悔!”她硬逼著自己仰頭,不讓怯弱掛上心頭。
鐘平鈞冷笑了一聲,手突然握住蘇米的脖子,一把將她扣押在墻上。
猝不及防的動作,使得蘇米震驚的瞠大了雙眼。
鐘平鈞冷笑的逼近他的臉:“怎么這樣,你也不害怕嗎”
他的五指力道很大,收攏時的力道,讓她感覺自己的脖子隨時會被掐斷,斷送她的生機。
臨死前的恐懼,令她的心里再一次產生了逃走的沖動。
可是當她看到鐘平鈞眼底的嘲弄時,她迅速將逃走的念頭再一次掐斷。
她不能逃走,如果她逃走的話,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心疼眼前的這個男人。
然后,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如果你真的想殺我,那就動手吧!”
蘇米突然的動作,讓鐘平鈞愣了一下。
剛才他看到蘇米眼底的驚慌以及逃意時,以為她會被他給嚇走,沒想到,她竟然還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五指的力道加大:“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蘇米緊緊的閉上嘴巴和眼睛,沒有再開口,雖然她沒有開口,但是,她的動作已經表達了她的意思。
她不怕死!
鐘平鈞:“”
還果真是一個不怕死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居然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而這個人,竟然對他
呵呵,真是嘲諷。</p>
<strong></strong> 在他手下死的人不計其數,這還是第一個在他手下心甘情愿求死的,突然就讓他失去了殺死她的興趣。
他的五指從她的脖子上移開,面露厭惡的道:“你馬上從我家里離開。”
脖子上的五指松開,蘇米脖頸間的氣管獲得了自由,突然呼吸到氧氣,讓她貪婪的大口呼吸著。
當她再抬頭時,鐘平鈞已經轉身朝樓上走去了。
他沒有殺她!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蘇米更加不懼怕鐘平鈞了。
“夜宵一會兒就好,等一會兒我送到你的房間去!”
鐘平鈞上樓的腳步頓了一下,額頭的青筋也跟著再一次跳了一下,他冷冷的睨著廚房門口的女人:“我記得我說過,讓你馬上離開我家,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
蘇米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又道:“對了,晚餐大約還有十分鐘的樣子,你上去換個衣服,再洗個手,時間很寬裕。”
鐘平鈞:“”
這個女人,得寸進尺了,他突然后悔剛剛為什么會放過她,他應該掐死她的。
可他現在已經是良民了,不能隨便殺人。
該死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只要不理她,應當就沒事了。
不過,他低估了女人的堅持。
十分鐘之后,蘇米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夜宵,端到了鐘平鈞的門外,敲了敲門。
臥室內的鐘平鈞正躺著假寐,聽到了敲門聲,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別墅內只有他和蘇米,會敲他門的人也只有一個可能。
他的語氣中透著怒意:“馬上離開!”
蘇米再一次敲了敲門,但是,并沒有出聲。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平鈞怒然起身,走到門口處,一把拉開了門把手,張嘴就想要訓斥站在門外的人,但是,話還未出口,便見門口處一個人影也沒有。
鐘平鈞:“”
人呢難不成剛才敲他門的人是鬼不成
真是見了鬼了。
他剛想要關上門,一股香噴噴的飯菜香氣鉆入了鼻底,那味道是從地上傳來的。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地上的托盤,托盤里的飯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他皺起眉。
是她把飯菜放在這里就走了
呵,以為用這些飯菜就可以將他給收買了天真!
他后退了一步,手撫上門板,狠狠的將門甩上并反鎖。
半夜了,鐘平鈞因為晚上沒吃多少東西,胃里有些空,就想去起床去喝些水,剛打開門,準備出去,便看到了地上的托盤。
托盤和飯菜依然在那里沒有被收掉。
他皺眉將那個托盤端了起來,然后,帶著那個托盤下了樓,到了廚房時,直接將托盤,連同餐具和里面的飯菜全部倒進了垃圾桶里。
從廚房里出來,他徑直朝開水間的方向走去,一轉眼,冷不叮的瞧見在客廳的沙發上,蜷縮的躺著一道人影。
躺在那里的人,赫然就是未經主人同意便登堂入室,并用了他家廚房的那個小女人。
看到蘇米躺在他家的沙發上,鐘平鈞臉又沉了下來。
她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