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阿芷老太太的出現,傅老爺子表現得非常心累。
“張芷對吧”傅老爺子開口。
阿芷老太太笑瞇瞇的走到傅老爺子面前:“對,我就是張芷,你記住我的名字啦”
傅老爺子:“”
他們兩個認識的這幾個小時里,她幾乎隔幾分鐘就提醒他一次,她的名字叫做什么,要是他還記不住,那才叫奇怪了。
“張小姐啊!”傅老爺子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對張芷說:“你看,你也離家這么久了,該回去了,這樣吧,我可以讓司機送你回去。”
阿芷老太太的臉色微變。
“我已經沒有家了!”
傅老爺子愣了一下,驟然反應過來,之前傅芊芊和裴燁兩個人過來的時候,就說阿芷老太太目前無家可歸,所以,打算暫時將她安置在這里一個晚上,等到明天再安排她去其他的地方。
他突然發覺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有點傷人,忍不住尷尬道:“呃,我忘了,我現在想起來了,芊芊和小燁兩個人是說過要你今天晚上留下來!”
他現在將傅芊芊和裴燁兩個人罵了一通。
這兩個人把人丟到他這里,完全是給他找麻煩啊。
阿芷老太太馬了笑了起來。
“好,對了,房間我可以自己挑吧。”
傅老爺子:“”
他無耐道:“當然可以!”
聽完傅老爺子的話,阿芷老太太直接轉了個傭人往樓上走去,在去往樓上的過程中,傅老爺子聽到阿芷老太太朝傭人問:“傅大哥是住在哪個房間”
“呃,這個”
“你放心,我是不會住傅大哥的房間的!”
樓下的傅老爺子松了口氣。
剛松了口氣,就聽阿芷老太太又說了一句:“我只要住他的對面或隔壁就可以了!”
傅老爺子:“”
這傅芊芊和裴燁倆人招回來的都是什么人啊。
另一邊,鐘平鈞開了車駛進了鐘家別墅的地下車庫內,拿著家里的鑰匙,便打開了別墅的門,準備走進去。
他敏銳的直覺,令他一下子就感覺到房子里的氣息不太對勁,一雙眼下迅速向房子內的四處掃去,渾身都警覺了起來。
有人闖進了他的家里,整棟別墅,只有廚房里的燈亮著。
他剛要往前走,腳下踢到了什么東西,他低頭將目光落在玄關的鞋柜旁。
在鞋柜旁的地上,明顯躺著一雙女式皮鞋。
而他踢到鞋子的動靜,似乎是驚動了房里的人,接下來,廚房的推拉門突然被人打開來,里面一顆小腦袋露了出來,朝玄關處看了一眼。
他進門關,打開了玄關處的燈,燈雖然有些昏暗,但依舊能看清他的容貌。
廚房里的人看到來人是鐘平鈞,笑著朝他打招呼:“你回來啦!”</p>
<strong></strong> 鐘平鈞皺眉看著出現在廚房里的女人。
那張笑臉是蘇米。
這個前一段時間出現在他別墅里,信誓旦旦要做警察的小女人。
鐘平鈞的臉陡然拉了下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當然是為了報恩啊,前一段時間我在你這里待了一晚上,回去之后,我爸媽就想通了,不再逼我與人聯姻,讓我追求自己的理想,我猜應當是你身上的幸運沾給了我,讓我也幸運了起來,所以,我就一直想著報恩啊,今天我正好休假,所以,就過來了!”
鐘平鈞:“你是怎么進來的”
“放心吧,我絕對不是從窗子偷摸進來的!”蘇米:“你在外面花園的一個花盆下面放了一把備用鑰匙,我自然是用備用鑰匙開門光明正大進來的。”
有沒有主人在家的情況下,用了主人家的鑰匙,打開了主人家的門進了主人家,這跟偷摸進來有什么區別
但是顯然,蘇米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報恩還報的理直氣壯。
至于花盆下面的那把備用鑰匙,其實是他留給傅老爺子的。
因為他的家里有不少藏書,傅老爺子偶爾想看書就會過來他這里拿,為了傅老爺子方便進來,所以,就在花盆下面放了把鑰匙,沒想到,卻給她提供了方便之需。
而且,她是怎么找到這把鑰匙的除了傅老爺子之外,其他人可不知道這把鑰匙放在哪里。
鐘平鈞陰沉著一張臉:“鑰匙呢”
“在這!”蘇米從身上圍裙的口袋里掏出了鑰匙,扔給了鐘平鈞。
精準的接住鑰匙,鐘平鈞語調惡劣:“馬上從我家出去,我不需要你報恩,還有,以后不要再到我家來了,否則,我會報警處理。”
蘇米:“”
“我看你一個獨居挺可憐的,你晚上去的地方又是你情敵的地方,肯定沒吃多少東西,我好心給你準備夜宵,你這么說,也太過分了吧”
鐘平鈞:“覺得我過分,你可以直接走,沒有人會留你!”
蘇米:“”
蘇米瞪著鐘平鈞十秒釧,鐘平鈞陰冷著一張臉,始終沒有變色。
末了蘇米敗下陣來。
她弱弱的看著鐘平鈞:“我是真的想給你報恩嘛,而且,我過來,也是想跟你分享喜訊的。”
“不就是你當上警察了,我已經經既然了,現在你已經分享完,可以走了!”鐘平鈞繼續下逐客令。
蘇米氣得火氣蹭蹭上升:“你你就不能對我態度這么冷嗎”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還是”鐘平鈞冷笑著一步步迫近蘇米,在距離蘇米只有二十厘米處停下,頭微微俯下:“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離獨居的男人太近”
當鐘平鈞靠近自己的時候,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冷的寒氣,他鼻息噴吐在她的頸邊,亦帶著一股沁涼的寒意,讓她下意識的渾身抖了一下。
她抬頭,對上了鐘平鈞的眼,從他的眼底,她看到了那里面的冷漠和厭惡。
但是,在那里面,她還看到了——孤獨。
她不知道他過去經歷了什么,但是,看到這樣的他,會議讓她覺得心疼,不想讓他那么孤獨。
在他的警告下,她本該后退離他遠遠的,但是,她的雙腳此時卻如被釘了釘子般,一步也沒動。
當著鐘平鈞的面,她仰起下巴:“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