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海為蘇念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而皺起了眉頭,顯然無法理解蘇念的這句話的背后之意,快速地搜尋記憶中的一切內容,都無法找出蘇念問的問題可能涉及到的是哪個方面的:“蘇念,你,你…………可以說的直白一點嗎?以前的你,從不這樣的…………”
“是嗎?以前的我是什么樣的呢?和林沫相比呢?我們是不是有著近乎相似的地方?還是,我和林沫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人?”蘇念的話中帶刺。
李承海的心狠狠地墜落,像是被什么一下子擊中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一般,很疼,很疼,無以躲藏的一種疼痛,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蘇念提起了那個女人:“蘇念…………”
“很意外我會知道這個名字嗎?”蘇念根本就不給他任何說話的余地。
“一點都不意外。”李承海坦白,因為在林沫找過他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極度地不安,那種不安在告訴他,林沫一定會去找蘇念的。
而現(xiàn)在蘇念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詢問他關于林沫的一切,他其實早已預料到了,只是不曾想,會是在今天。
“林沫是我的初戀女友。”李承海補充道。
“之前為什么告訴我,你從來都沒有象愛過我這樣,愛過另外一個女人?”蘇念問道,帶著點質問的語氣,心里突然有種被人背叛和欺騙的感覺。
李承海目不轉睛地看著蘇念,就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傳遞與蘇念一般:“我愛你,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你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
蘇念愣住了,李承海的深情與溫柔總是可以輕易地讓她卸下心防,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那副冷淡的表情:“這樣的話,或許你可以輕易地對每個女人說起,我無從考證你所說的話的正確性。”
“你的心底明明已經選擇了要相信我的,不是嗎?”李承海一眼就看穿了蘇念的心事,并且一語道出。
蘇念皺起眉頭,看見渾身都濕透了的他,心中生出一絲不忍,也不想繼續(xù)在這樣的話題上爭論不休,這樣繼續(xù)爭論下去只會讓李承海覺得她是個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于是就說道:“行了,就這樣吧。”
“蘇念…………”李承海看著蘇念,但是蘇念卻不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轉身便進屋去了。
李承海深嘆了口氣,剛剛坐在臺階上的他,看見了是周晨夕送蘇念回來的,他的雙拳緊緊地握緊,雙眼緊緊地盯著透過圍欄看出去的那輛黑色的轎車,眼底生出一些寒意。
原來,在他四處因為尋找蘇念卻尋不找而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蘇念卻正在和舊情人呆在一起,而他卻像是傻子一樣發(fā)了瘋一般地滿世界地去找她,生怕她出現(xiàn)了一點點的意外。
如此看來,他多么像個自作多情的多余的人啊。
醫(yī)院。
林雪恩在本市雖然沒有擁有與周晨夕或者付昭這樣的人相當?shù)拿兔麣猓且菜闶巧探绲囊粋舉足輕重的人物,對于她跪在烈日下為自己的行為懺悔的事情,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各大報刊都選擇將這則消息登在了頭版頭條的位置。
而付昭英雄救美的那一幕也被很多人拍下,并且也成為了熱門話題之一,難道鉆石單身漢付昭心儀的女人是林雪恩嗎?
林雪恩雙眼呆滯地坐在病床上,頭發(fā)凌亂地散在身后,素顏的她看起來多了一份的柔弱,讓人不禁動容。
付昭給她辦好了出院的手續(xù),拿著所有的手續(xù)走了進來,在病床胖站立了片刻之后才開口道:“你確定要以這幅面貌出去嗎?”
“現(xiàn)在的我,已經是笑柄了,我害怕出現(xiàn)什么更難聽的丑聞嗎?”林雪恩早已心灰意冷,不僅僅是周晨夕的絕情讓她徹底死心,事業(yè)上的跌落她一時也無法接受。
付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認真地看著她:“所以呢?打算自暴自棄了嗎?周晨夕已經遵守承諾,那些店家已經打來電話,說希望能夠和你續(xù)約,希望之前的一切都可以當成是一段小插曲。”
“小插曲?如果這樣的插曲發(fā)生在他們的生活中的話,他們還能美名其曰是小插曲嗎?”林雪恩扯起嘴角笑著說道。
“生活不就是這樣嗎?人們只是因為過于無聊,所以總是去將別人的不幸作為談論的熱點,然而,很快,他們就會將目光落在新的熱點上面,沒有什么東西可以一直刻在人們的心上揮之不去。”付昭坐在一旁耐心地勸說道。
心里也不禁想起昨晚上他的父親與他之間的對話。
顯然付嚴傾是看見了報紙上所刊登的內容,所以才會找他談話,當付嚴傾將他叫去書房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爸,有話就直說吧。”付昭看著付嚴傾一向威武的背影說道。
“和這種檔次的女人傳出緋聞,這就是你送給我的驚喜嗎?”付嚴傾轉過身去看著付昭,對于這樣的緋聞,他很不滿,而這樣的不滿他都顯露在臉上。
“這種檔次的女人是哪種檔次的女人呢?我還想請爸爸您給我分析一下,到底該是哪種檔次的女人,才符合您的要求呢?是名門淑女?還是豪門千金?”付昭不屑地說道。
付嚴傾微瞇起眼,將付昭的臉逡視了一遍之后才不疾不徐地說道:“總之,不要再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那樣的女人身上,不然,我會采取行動的,我認為合理的行動。”
“爸,如果因為您的一句威脅就做出妥協(xié)的話,那么,這也絕對不是我的風格。”付昭回答道,絲毫不肯讓步。
父子之間早已都習慣了這種劍拔弩張的相處氛圍。
付嚴傾勾起嘴角,對付昭的話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好啊,如果你肯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看看,你反抗這一切的風格是怎樣的,只是,你真的可以做到這樣嗎?為了一個根本就不把你放在心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