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牧歌聽著宋麗蓉的話,不禁自嘲。
宋麗蓉見她這樣,頓時臉就垮了,“哼,漲脾氣了?當(dāng)初要不是我你早餓死街頭了,要不是因為你那死鬼也不會這么早去世,喪門星!現(xiàn)在就剩我跟凱凱母子了,凱凱如今變成這樣都是你這喪門星招惹的!你跟了人家我們也少受點罪,我還沒給你擺臉子,你還給我擺上了,啊?”說著伸手就朝白牧歌的耳朵擰去。
白牧歌沒有出聲,最后也不知道是宋麗蓉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心里惦記著什么,語氣冰涼,“你要是敢不聽老娘的,老娘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看看!”說著便離開了浴室。
入秋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有些涼了,白牧歌木訥的看著離開的宋麗蓉,半晌過后,起身拿起浴巾擦拭,一句不吭。
宋麗蓉自顧自的從荷包里拿出一沓一沓的票子,坐在客廳的凳子上,一臉貪婪的數(shù)著,市儈的贊嘆道:“不愧是大老板,一出手就是二十萬,可比那薛麻子大方多了。”
白牧歌一怔,“什么意思?”
這個時候她正好換好衣服出來,宋麗蓉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哼,算那死鬼沒白好吃好喝的疼你。”
“什么什么意思?”宋麗蓉不耐煩道,“你這賤骨頭也是命好,那薛麻子來之前,一大老板過來花大價錢點名要你做情人。”手中的紅票子讓養(yǎng)母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后了。
白牧歌聽到這里,不禁心里鄙視養(yǎng)母,這算什么命好,和薛麻子有什么兩樣,現(xiàn)在這個身體她自己都嫌棄,換了一個人又能改變什么。
“白牧凱怎么樣?”她之所以會淪為靠身體賺錢,都是為了給弟弟治病。
宋離蓉的眼睛中投著精光,“錢都交過了,醫(yī)生說是還要靜養(yǎng),你趕緊收拾收拾跟人家走吧,跟了人家大老板怎么也比現(xiàn)在過得好。”
“我是不會走的!”她堅定的開口,她骨子里是高傲的,不屑淪為別人的情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不屑小三的,更不要說自己去當(dāng)小三。
養(yǎng)母的臉色立馬陰沉起來,“我告訴你,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人家大老板的人現(xiàn)在就在外面等著,我不能白養(yǎng)你十幾年!”她可不想到口的肉讓狼叼了去。
“錢我可以自己掙!我是不會走的!”這些年她逆來順受慣了,可唯獨這件事情絕不能讓步!
“啪!”
宋麗蓉一巴掌落在白牧歌的臉上,指著她的鼻子怒罵,“你這喪門星,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今天不走也得給我走,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宋麗蓉的話一出來就讓白牧歌不容拒絕,白牧歌心里清楚,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好,我走。”白牧歌陰沉著眸子,“你出去,我想自己待會。”
宋麗蓉見她答應(yīng)了,便軟下語氣:“哼,想明白就好,趕緊收拾收拾滾蛋!”數(shù)著票子直接進(jìn)房間關(guān)上了門。
既然事情沒得商量,她何不如要逃,逃出這個對她沒有絲毫人情味的家庭。
縱然養(yǎng)育之恩無以回報,但是,就在昨天,在宋麗蓉手中那一厚疊的紅票子中已經(jīng)還清了。
白牧歌將自己積攢多年的積蓄收好,她房間的窗戶恰恰是在后院,她小時候曾經(jīng)常偷偷翻出去玩,這個時候倒是也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