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醒來的時候,湛翊就在床邊坐著,手里拿著水果刀,一點一點的,十分認真的給她削著蘋果。
陽光灑在他的頭發上,好像是鍍了一層金色。
此時此刻的湛翊,真是溫暖的讓人覺得心都融化了。
“你打算雕刻什么嘛?”
安然微微一笑,湛翊連忙抬頭,看到安然之后,沒遇見都是笑意。
“我想雕刻一個你,可惜功力不夠。”
“那就給我吃唄。”
安然笑的燦爛,身體感覺也輕快了很多。
“好!不過帶你去看個好玩的。”
湛翊拿出衣服給安然一件一件的穿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安然由著他折騰,單手拿著蘋果吃著,輕聲問道:“什么好玩的?”
“出去你就知道了。”
湛翊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然后抱著安然出了房間。
在屋子的外面放著一張躺椅,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毯。
湛翊將安然抱在上面,并且取來暖爐塞進了安然的手里。
安然欣然接受著,卻突然發現原先的游泳池被湛翊改成了一個水池,而水池中間居然綁著一個人。
那個人十分熟悉。
安然還記得自己凍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季云鵬那張復雜的臉。
如今季云鵬突然出現在這里,安然瞬間明白了什么。
“親愛的。”
安然剛剛開口,就被湛翊用食指堵住了嘴唇,輕聲說道:“今天你只管看戲,如何?”
“好!你陪我!”
安然知道湛翊想做的事情誰也勸不住,而且季云鵬讓自己燒了三天,這口氣湛翊要是不給自己出出去,估計心里能郁悶死。
所以安然欣然接受了。
對她而言,季云鵬算什么呢?
“好!”
湛翊順勢坐在了躺椅上,長臂一撈,直接把安然抱在了懷里,結結實實的,密不透風。
安然靠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的溫度,笑瞇瞇的看著水池。
季云鵬早就被徹骨的冷意給凍醒了。
當他意識到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了。
說實話,現在湛翊的做法完全是湛翊的作風。
季云鵬幾乎就可以肯定他就是湛翊!
但是基因比對的結果卻讓他疑惑了。
他甚至找人取了丹尼爾夫人的基因和湛翊的做比對,結果讓他不得不推,翻湛翊還活著額事實。
但是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如今落入湛翊的手里,季云鵬看著他,淡笑著說:“丹尼爾公爵,你這是干什么?”
湛翊冷哼一聲,“干什么?季云鵬,別和我打馬虎眼,我沒那個心情。我丹尼爾額女人豈是你隨隨便便說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我想你可能搞錯了,我沒有對安小姐做什么。”
“哦?是嗎?如果你這樣算是沒做什么的話,那我對你也沒做什么不是嗎?”
湛翊說完,突然起身抱起了安然。
“親愛的,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天氣預報說一會有雨夾雪,你猜剛感冒好一點,可別再吹風了。咱們還是回臥室吧。”
“那他怎么辦?看上去好像很可憐啊。”
安然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眼神看向季云鵬,眼底卻一片肅穆冷然。
曾經,這個男人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憐惜之心,估計她現在也不會贊同湛翊這樣做的。
可惜他沒有。
季云鵬看著安然,發現她真的不一樣了。
到底是什么讓安然改變了?
難道一個人失憶,連性格也能改變嗎?
那個知書達理,隱忍委屈的安然去哪兒了?
但是季云鵬不得不承認,現在這樣的安然更加有女人味了。
她會撒嬌,會使壞,會有一些小女人的報復和得意,那豐富多彩的小臉,確實比隱忍委屈的大家閨秀要有趣多了。
察覺到季云鵬的眼神有些不太對,湛翊的眸子倏地瞇了起來。
“看來季先生身體很不錯啊,還有時間和精力看美女。”
“你都說是美女了,看看又如何?”
季云鵬冷的渾身發抖,但是卻咬著牙堅持著。
他可不想在湛翊面前丟了面子。
湛翊想起了小姨藍如煙,再看到季云鵬現在看安然的眼神,一股怒火夾帶著嫉妒之火,迅速的竄了上來,灼傷著他的心口。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破綻,冷笑著說:“既然如此,我會找一大批美女給你看的。免得到時候季先生說我慢待了你。”
說著,湛翊讓人打電話找了一些模特,專門在大廳里面走秀給季云鵬看。
所不同的是,模特在屋子里享受火爐,而季云鵬在冷水里煎熬著。
“什么時候季先生累的睡著了,什么時候通知我。”
湛翊所謂嗲額睡著了,季云鵬知道,就是說他暈死過去了才能通知他。
季云鵬的眸子劃過一絲殺意。
“丹尼爾公爵,我覺得玩笑不要開得太過火了。”
“我可沒有開玩笑。季云鵬,我老婆在床上躺了三天,燒了三天,我沒讓你用你那條命來抵就不錯了,現在還和我說玩笑?你真當我丹尼爾是泥捏的?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丹尼爾怕過誰!”
湛翊說完,抱著安然就進了屋。
有男人如此為自己出氣,安然的心里冒著粉紅色的泡泡。
她雙手環住了湛翊的脖子,低聲說:“你對我這么好,我會習慣的。”
“習慣就習慣唄,怎么了?”
湛翊輕笑著,眉宇間都是寵溺。
安然卻低聲說:“你就不怕慣壞了我?我要是作起來,自己都受不了的。”
“你沒聽人說嗎,凡是能作的女人都有一個容忍她作的男人。能鬧的孩子才有糖吃啊。”
湛翊的話讓安然楞了一下,心里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
試問這世界上還有誰對她這么好呢?
記憶里唯一記住的一個男人就是他,而他卻給了她全部。
讓她感動,讓她溫暖,讓她想要一輩子緊緊地抱著他不撒手。
“親愛的。”
“嗯?”
“我想和你鬧一下行不?”
安然淡笑著,眉宇間多了一絲嫵媚。
她的眸子帶著迷離的色彩,而她的手順著脖子鉆進了湛翊的襯衣紐扣之間,直接滑了進去。
“咕嚕”一聲,湛翊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然然,不要告訴我你說的鬧是我想的那樣。”
“你想的是哪樣?”
安然的手像一條柔弱無骨的小蛇,在湛翊的胸口上輕輕地爬動著。
那似有似無的觸感碰觸著湛翊的肌,膚,一點燥熱之火,迅速的以燎原之勢擴散到四肢百骸。
湛翊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了。
“然然,你的身體還虛著呢。”
湛翊努力地壓抑著,卻怎么都壓抑不住。
遇到安然,就像是精,蟲上腦,他無時無刻不想把安然壓在身下做點什么。
要不是顧忌安然的身體,豈輪到安然主動?
安然卻吐氣如蘭的在湛翊的胸口呢喃著說:“我的身體沒事了。再說不還有你嗎?”
湛翊的心猛地狂跳起來。
“你這是在邀請我?”
“你不愿意?”
安然媚眼如絲,湛翊如何能夠忍受的了這樣的安然。
這簡直就是個妖精!
“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愿不愿意。”
湛翊說完,三步并作兩步的抱著安然就朝臥室跑去。
安然咯咯的笑著,那清脆的笑聲在整個大廳里回蕩著,特別的悅耳動聽。
季云鵬微微一愣,隨即瞇起了眸子,眸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而湛翊卻無暇顧及其他,一腳踢開,房門之后,呼吸已經開始急促。
他反腳將房門踢上,然后將安然扔到了雙人床上,整個人欺身而上。
“呵呵,不要!”
安然笑著要逃,卻被湛翊抓住了雙腳。
他故意裝作惡狠狠地樣子說:“小娘子,現在想起要逃,是不是晚了點?”
“大爺饒命啊!”
安然笑鬧著,那孺軟的帶著酥,麻的聲音,瞬間讓湛翊的眸子沉了下去。
“來不及了!今天大爺好好疼疼你。”
說著他以餓狼撲食之勢撲了過去。
“啊!哈哈哈!”
安然笑鬧著,沒多久就傳來嬰寧的聲音,以及粗重的喘息聲。
旖旎的春色瞬間彌漫著整個臥室。
太陽好像也被羞得躲進了云層了,黑壓壓的云層帶著異常雨夾雪席卷了整個米蘭。
屋子里暖氣正旺盛,湛翊和安然也努力地做著某些成,人之間的愉快活動。
而屋外,季云鵬被動的感覺整個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徹骨的寒冷。
原來,安然當初所體驗的就是這樣感覺嗎?
可是她為什么不求饒?
為什么不像自己說幾句好話呢?
季云鵬自問完之后,突然笑了起來。
就算安然開口求饒了,以他自己多疑的性格,難道就真的可以放過安然嗎?
答案幾乎呼之欲出,可是季云鵬卻沒有面對的勇氣了。
冷!
好冷!
他會被凍死嗎?
爭了一輩子,最后卻這樣狼狽的死去,他季云鵬不甘心!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藍如煙。
那個笑起來甜甜的,總是溫溫柔柔,喜歡抱著波斯貓,站在大廳的門口迎接著他,然后軟軟的說一聲,“阿鵬,你回來了?”
“如煙!”
季云鵬輕聲的呼喚著藍如煙的名字,感覺心口好像破了一個大洞,空蕩蕩的。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笑起來那樣溫柔的藍如煙,對他好的幾乎全天下他是她唯一的藍如煙,怎么就突然成了軍方的人?
他對她不好嗎?不夠愛她嗎?
為什么要和他為敵?為什么要去當兵?
季云鵬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雪花落在了他的臉上,融化開來。
借著這個機會,季云鵬的唇角終于滑下了一行清淚。
藍如煙,我想你了。你聽到了嗎?
雪打著轉轉飛舞著,而季云鵬卻仿佛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