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闊將魏斯琪安全送到家以后,他就一直留在公司。
因為林沉橙不在家,他就再也沒回過公寓,幾乎是連一點點休息的時間都不留給自己。
每日用工作來填充沒有她的日子。
然而此時,他的電腦頁面,正停留在一則娛樂新聞上。
“C導新電影戰爭片開拍,陣容強大,恐將成為電影史。”
他抿了抿唇,點開了這則新聞。
關于新聞內容,他倒是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就只有一個人的消息罷了。
直至看見了新聞最下.面的配圖,徐闊緊皺的眉頭,才在那一刻緩緩松開。
林沉橙全副武裝,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坐在C導旁邊。
徐闊還是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
他最近仍然在持續不斷地給她打電話,可她的電話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顯然是已經將他拉黑了。
她還是不肯原諒自己的。
可是,他只能在將死的魏斯琪和完好的她之間,選擇給魏斯琪最后的溫暖。
魏斯琪,就要離開人世了啊。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只見秋素從門外走了進來。
“總裁,突然有人給我們的公司郵箱里發了一個視頻,我覺得,這個視頻可能跟五年前的那件事有關。”
“播放給我看看。”
徐闊一聲令下,秋素趕忙將筆記本橫在了徐闊的眼前。
只見電腦屏幕上顯示了一段明顯是在酒店內的錄像,sliver的風格近些年都沒怎么變過,所以徐闊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錄像是出自sliver酒店的。
上面卻沒有標注日期,所以秋素沒有辦法完全確認,這就是當初的那段視頻。
秋素的手在鍵盤上摁了幾個鍵:“這段,這段,還有這段。”
徐闊的眼前出現了三個畫面,分別是,一群人鬼鬼祟祟地進入了電梯,明顯是在掩藏著什么東西,如果徐闊沒猜錯的話,藏著的應該就是林沉橙。
第二幅畫面, 是電梯門開,一群人從電梯里預備出來,然而林沉橙卻在這個時候有了意識,不斷的掙扎著。
第三幅,電梯里出來了一個面帶V字面具的男子,身形十分模糊,但在監控錄像的最后,明顯可以看出,是他將女孩帶走了。
徐闊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是誰發來的?有沒有查過?”
秋素神色緊張道:“查過了,但我們完全查不到這個IP,好像被人故意隱藏了一樣。”
徐闊想了想,sliver酒店的員工都說這段視頻已經不在了,這個人卻能弄到手,而且極其無私地給了他,那這個人一定也不是簡單的人。
想隱藏自己身份的話,估計也并不難。
但徐闊還是決定一試,他打開了自己電腦上的郵箱,在電腦上敲擊了幾個按鍵,只見屏幕上還是空空如也。
是有人特意用了架空的IP傳給他的,想來就是完全不想讓他追根溯源。
罷了,既然他發給自己這么一段對調查事件有利的視頻,干脆就好好利用這個資源,讓它發揮自己的最高價值。
“把它拿去還原,清晰到我能看清楚上面的每一個人。”
秋素道了聲是,就趕忙抱著電腦走了出去。
徐闊心中已經有種隱隱的期待了。
等到影像還原,他就可以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了。
“徐闊哥哥。”
不知何時,魏斯琪已經走到了徐闊的身邊。
她手里端著一個保溫盒,里面不知裝著什么東西。
徐闊還未看清楚,魏斯琪就將它放在了他的眼前。
“徐闊哥哥,這可是我精心準備的,你這么多天一直在工作,肯定也累了。”
保溫盒和桌面碰撞,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
沒等徐闊開口,魏斯琪就將保溫盒打了開來,只見保溫盒內是滿滿當當的蓮藕排骨。
魏斯琪可是記得,徐闊最愛吃的就是蓮藕排骨。
香氣撲鼻,她將筷子遞在徐闊手上,徐闊本能地就拿起筷子。
夾了一塊放入口中。
然而,在嘴里的味道卻變相的表現出了做菜的人的生疏,似是怕排骨不熟似的,燉的過于爛了。
肉一進入口,就從骨頭上剝落下來,根本就不用嚼。
徐闊沒有作聲,放下了筷子。
“你來這里有什么事么?”
魏斯琪也不強求徐闊繼續吃她做的菜,而是輕車熟路地坐在了徐闊辦公室的沙發上。
“當然是怕你太忙于工作,忽略了身。體了。”
她眼眸流轉,又道:
“徐闊哥哥,倒不如,咱們今晚一塊出去吃飯吧?我們可是很久都沒有出去了呢。”
“我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你在家好好休息。”
魏斯琪卻不干了,嘟著唇道:“徐闊哥哥,這些工作直接交給手下人做不就好了,從我回國到現在,你就跟我吃過三次飯...”
看徐闊不為所動,魏斯琪又補充了一句:“以后還不知道能吃幾次飯,你就答應我嘛。”
聽到了這句話后,徐闊才勉強答應:“好。”
魏斯琪在他的辦公室,就直接導致了徐闊壓根沒辦法工作,只能陪著她閑聊,等到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再一塊出去。
“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芙蓉花街。”
魏斯琪笑瞇瞇道。
然而徐闊卻一頓:“芙蓉花街都是地攤,換個地方。”
“不,我就要去那里。”
她知道,那里是林沉橙從小一直長大的地方,她就是要徐闊陪著她,一一將林沉橙在他的記憶中磨滅,從而只剩下自己與他的回憶。
殊不知,徐闊一來到這里,對林沉橙的愧疚是愈來愈深。
每一寸土地,都仿佛沾染了林沉橙的氣息一般,讓徐闊不敢再往前。
“哎,這不是徐闊么!”
炒飯店的老板眼尖,看到了徐闊,回首道了句:“老婆子,你繼續炒飯,我去看看!”
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就沖著徐闊走來。
徐闊自然也是聽見了老板的呼號,他看向老板的方向,就在這時,魏斯琪慢慢地將手攀上了徐闊的手臂,什么也未做,卻變相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炒飯店老板就算是傻了也能看出他們二人的關系并不尋常。
他的目光在二人交纏的手臂處停留了一瞬,便又看著徐闊的臉道:“徐總裁,您要吃炒飯么?”
“好啊。”魏斯琪率先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