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到徐闊厲害之后,他們還是不見得老實,你叫我起來是吧,我偏偏就是賴在地上,看你能把我怎么辦。
各個人都仿佛有心電感應一般,動作出奇地一致。
徐闊看著他們的舉動 ,勾了勾唇,在他面前耍無賴是吧?
口袋掏出一把槍,子彈上膛。
地上的那幫孫.子立即就麻溜地爬了起來。
他們對槍的聲音尤其的熟悉,而且來者都能在警官的允許下將他們胖揍一頓,想殺了他們,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雖然骨子里還是不服氣,可他們還是想活的時間長一點,起碼要活著等到他們的頭兒回來。
紅綠相間頭發的人開口道:“嘿嘿嘿,您別生氣別生氣,咱們剛剛不過是跟您開了一個小玩笑罷了。”
徐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中旋轉著槍,好似很漫不經心的樣子。
頑徒們趕忙又坐到了原本的位子上,等待著徐闊下一步的動作。
“你們一直是一起行動的?”
徐闊終于又開了口。
“我們一直都是一塊的。”紅綠頭發又道。
“一個都不少?”
頑徒們又點了點頭。
徐闊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后就沒有再鋪墊,而是直接闡明了自己的來意:“那么,五年前,趙渙是不是派你們去侮辱一個女孩子?”
徐闊的英文說的很流利,他們想要聽不懂都難,聽完了徐闊的話,他們互相看了看,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你們記得嗎?”
“不記得。”
頑徒們統一口徑,裝傻。
奈何徐闊早就看出了他們不自然的神情,于是輕蔑地笑了笑,將槍直接對準了紅綠頭發的人,他的拇指已經安置完畢,只要一使勁的話,子彈就能立即打爆眼前人的頭。
“不記得,那我幫你們回憶回憶?”
冰冷的槍抵在頭頂,那人立即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雖說是頑劣的地痞,可真正直面死亡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是很脆弱的,他的身.子渾身打顫,可還是咬著唇不開口。
“我的槍,有那么像擺設么?”
徐闊又是低低一笑。
監控室外,徐闊的一舉一動都被盡收眼底,美國的警局沒有任務的人基本上都圍在屏幕前看著這場私人審判。
他們先是驚嘆于徐闊居然身手那么好,如果自己去的話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后來看到徐闊掏出了一把槍,眾人就不再那么嘻嘻哈哈了。
他們也怕徐闊真的開槍,都是因為那個人走了以后他們才將這幫人抓來,如果那個人回來了,要將他們保出去,他們拿什么交差啊?
“不行不行,我們得去攔著他。”
這一回沒有人有反對意見,徐闊那把槍在他們眼前明晃晃的,好像只要一不注意的話,里面的子彈就會穿膛而出,直接穿破那人的頭。
“等等!”
正準備去的警官驀地被人叫住,他不解地看向那人,那人指了指屏幕,只見屏幕上的局勢并不像先前的那般緊張,徐闊的槍已經完全放下了,那個紅綠頭發的人正在說著什么。
這也行?
他們審他們半天什么也沒審出來,徐闊就晃著一把槍,把口供套出來了?
警官們不禁覺得徐闊的辦法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等到下回遇到硬骨頭的時候,試試也無妨。
徐闊將槍放回了身.上,等候著他的答案。
“是的,我們當年是奉命去猥褻一個女孩子...”
那就沒錯了。
就是他們毀了林沉橙,徐闊想到此,怒火就源源不斷地從腳底往上冒。
他的神情立即變得十分可怖,讓頑徒都膽寒起來,被徐闊這樣盯著,他們覺得比一把槍放在頭頂更難受。
“她是我的女人。”
說完話,徐闊的眼睛已經變得猩紅,眾人深感大事不妙。
就在槍再次掏出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道:“我們根本沒有碰她!”
徐闊挑了挑眉:“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么?”
這群人,為了活,什么做不出來,連讓他人死的事都做的出來,更何況是撒對他來說小小的一個謊呢?
“我們當時是抓到她了沒錯,也把她帶到了酒店里,可誰知道在電梯上我們一不小心,讓她呼救了。電梯里一個喝醉酒還帶V字面具的男人就將她救了!”
徐闊冷冷一笑:“撒謊也該有點技術,你們這么多人,能讓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把她救了?”
槍口一直懸在腦門上,紅綠頭發的人額上都浮現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聲音都因為害怕而變得尖細起來。
“我們...我們這么多人,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對手啊...我們真的沒有侵犯大哥您的女人,要是我們真的做了那樣的事的話,我們就不得好死!”
說罷,他從衣服里掏出了個十字架,顫顫巍巍卻十分虔誠地捧在手心。
連毒誓這招都用上了,可徐闊仍然沒有打消心頭的懷疑,他道:“你們有什么理由讓我相信?”
“對,對了!五年前我們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這里的警官,不過我們跑的快,他沒追上!”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說話人眼睛冒著希望的光。
“哪個?”
說完姓名之后,徐闊立即將門帶上,出門去尋這個他們口中的警官。
然而出門后,卻看見了一幫人圍在一個屏幕前。
“不見了?他去哪了?”
“不知道...會不會已經問完了?”
“不會不會的,我賭他要在里面問上半天!”
警官們笑作一團,可不知怎么的,忽然覺得背后涼颼颼的,他們下意識回頭,就發現了原本應該在攝像頭里的人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一個人輕咳一聲,另外的人立馬肅立,然而身后的大屏幕還尚且來不及切換。
氣氛很是尷尬。
他們覺得徐闊現在一定想把自己按在地上,像揍那幫人一般揍。
“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一個明白人出列,打破了寂靜。
“我找Tom警官。”
徐闊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問,自然無暇顧及旁人是不是在監視他。
出列的那人很是驚訝,道:“我就是。”
他覺得徐闊的標簽上還得添上一個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