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第一手資源,他們也不管拍的究竟好不好看,畫面構(gòu)圖唯不唯美,同期聲有沒有做好,現(xiàn)場的音效有多嘈雜了。
各大衛(wèi)視的綜藝欄目、熱播劇集都紛紛讓道,臨時現(xiàn)場直播了這個新聞,就連商場前的大LED屏幕也都暫停了電影的播放,惹得民眾一陣不滿。
可不過頃刻間,這不滿聲便盡數(shù)消失了,他們看著屏幕上的挺拔的身姿,冷峻的面容,還有男子身邊溫婉耀眼的女子,都紛紛驚掉了下巴。
他們的商業(yè)神話回來了!
所有在街頭巷尾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紛紛都?xì)g呼起來,有的人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看到別人歡呼也跟著就叫嚷了起來,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笑著叫著,整個城市都沉浸在一片濃濃的喜悅之中。
當(dāng)然有的人顯然就不那么喜悅了。
董事會的人看著實(shí)時轉(zhuǎn)播的電視欄目,都無處安放自己的手,如果仔細(xì)看的話,不難發(fā)現(xiàn),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抖了起來。他們相對無言,靜默了很久,終于有人憋不住了,開口道:
“我們,怎么辦?”
他們把徐氏集團(tuán)弄得烏煙瘴氣,徐闊回來之后,第一個整治的肯定就是他們,如果說以往還會忌憚三分他父親的面子。而現(xiàn)在這種局面,他只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根本不會留半點(diǎn)情面。
主要他們當(dāng)初這樣做就沒有給自己留后路,他們都以為徐闊真的已經(jīng)死了,誰又能想到這個已經(jīng)入了棺材的人又會再度回歸呢。
怎么辦?他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啊!
但慌亂之中,總得有一個人出來背鍋,大家就又將矛頭對準(zhǔn)了當(dāng)初說徐闊已經(jīng)死了的阮董事,有一人開了口,剩下的人當(dāng)然也就墻頭草倒戈了過去。
“阮董事,我記得當(dāng)時是你信誓旦旦說,徐闊已經(jīng)死了的!比巳褐忻俺隽诉@么個聲音。
大家一聽,沒有怪到自己頭上,便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記得是阮董事這么說的,要不然,咱們也不敢這么做啊,這么多年了都...”
眾人的話雖含糊不清,阮董事還是明白的,他們的意思就是,如果不是阮董事在前面指揮著這么做,他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所以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他們都是受害者罷了。
阮董事深知董事會都是一幫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的人,便也想到了這點(diǎn)。他雖然極其想翻臉,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他只是笑了笑,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徐氏集團(tuán)現(xiàn)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我們還不清楚徐氏現(xiàn)在幾斤幾兩嗎?他徐闊是厲害,但是他又有什么辦法能讓徐氏集團(tuán)回到以前的狀態(tài)呢?”
幾位徐氏老人轉(zhuǎn)念一想,的確是這個理,便也不似剛才那副模樣,而是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阮董事看著他們又被自己說動了,心底咒罵了兩句,面上仍然是掛著笑道:“哎,咱們就和他走的時候一樣就可以了,不必怕他,他不過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罷了!
話是這么說,但要董事會的人不怕徐闊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他們被徐闊責(zé)罵慣了,早已臣服于他的威嚴(yán)之下,只有聽說徐闊死了才敢出來作祟,又怎么可能說不怕就不怕呢。
“那到時候,咱們就跟隨在阮董事身后了!
有人擋在前面,他們想逃脫也好逃脫,自然是情愿在后面做縮頭烏龜?shù)摹?
阮董事聽了這話,簡直要一個白眼翻過去,這些老頑固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到了關(guān)鍵時候全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絲毫情誼也不顧,幸好他早就看穿,給自己也留了條退路。
心里不免笑話眼前的眾人道,你們跟在我后面,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你們的妹妹,也是徐闊的母親么?
這話他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手足親情是不可磨滅的,他尋思著,自己就算是翻了再大的錯誤,只要徐闊的母親求求情就會沒事。
“董事...徐總裁已經(jīng)到達(dá)...到達(dá)...”前來通報的人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清楚了,這更給他們陰霾的心情上又添了一道濃墨重彩,讓他們更加陰郁了。
阮董事瞪了他一眼,他自知自己出糗,便趕忙退下了,阮董事回首笑了笑,道:“總裁回來了,我們也該去迎接迎接了!
說罷,也不顧身后的人是否跟了上來,自己就首當(dāng)其沖地走到前面去了。
董事會的人面面相覷,還是選擇跟在了阮董事身后,畢竟自己一個死也死,還不如一群人一塊死。
他們的步子都十分沉重,仿佛有千斤放在身.上,然而整座公司卻和他們在不同的頻道上。他們是郁悶,而職員卻是喜悅,黑云壓城的天空終于放晴,他們能不喜悅么?
徐闊回來了,就意味著他們的苦日子終于到頭了,他們所受的一切不公正的待遇都會消失,以后他們就可以完全不看董事會的嘴臉了,徐闊簡直就是他們的曙光,他們的神話。
“阮董事,我們的工資,是不是也該發(fā)了?”這時候,有人看見了穿堂而過的董事會成員們,腰桿立即挺直了,酸溜溜地問道。
阮董事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話。
然而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現(xiàn)在徐闊回來了,就意味著自己有人撐腰了,那他們還怕這董事會的人作甚?
“我們還需要加班么?”
這些明知故問的問題問出來,便十分地諷刺,董事會的人越來越窘迫,他們覺得自己在下一步被眾人拳打腳踢也不是不可能,都提心吊膽著。
而公司備受壓迫的職員們聽到這些話,情緒就更水漲船高,推至了一個頂點(diǎn),他們問道:“是啊,董事們,我們還需要加班么!”
他們就恍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走也不成,退也不得。
直至有人大吼一聲:“總裁已經(jīng)到門口了!”
人群才一窩蜂地涌向門口,董事會也逃過了這一劫,他們心里也明白,后面還有更大的劫正在等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