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吩咐手下,“后天是父親的生日,如期舉行宴會。”
手下驚訝,“不是說今年老爺的生日宴會不舉行了么?”因為言晚的心情,他們也不打算熱鬧慶祝什么的。
言默林搖了搖頭,愉悅的笑道:“現在不一樣了,這場宴會,能讓小晚開心起來。快去準備吧,對了,主題是假面宴會,來的人,都必須戴面具。”
手下更驚訝了,“可這是老爺的生日宴會啊,戴面具豈不是太不莊重了。”
“為了小晚開心,老爺不會介意的。”
言默林想了想,又吩咐道:“把四周優秀的年輕男人都請來,來的人越多越好。”
手下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什么,“少主是想通過這次宴會,給小姐找對象?”
“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云司翰抬眼看著言晚的方向,目光溫柔、期待,“有一個人小晚見了,應該會開心很多。”
手下好奇,“是誰?”
“就你廢話多?那么多問題,還要不要辦事了?后天之前,宴會準備不好,你就等著被打死吧。”
言默林嫌棄踢了手下一腳,但心情卻是這段時間一來,難得一見的愉悅。
——
言晚心情不好,對這些宴會什么的更沒有什么興趣。
可畢竟是自家老爸的生日宴會,她作為女兒,于情于理也應該出席。
造型室里,小歡手里拿著一個羽毛的面具,有些無奈的道:
“小姐,假面晚會雖然要戴面具,可也只是一個儀式而已,為什么你要戴這么大的面具,一張臉幾乎都遮完了,別人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你是誰。”
“我也沒想讓人認出來我是誰。”
言晚將面具拿出來,往自己的臉上一戴,除了一張小嘴和下巴,其他地方全都遮住了。
她比較滿意,畢竟參加爸爸的生日宴會,她只需要給爸爸祝福,可不想參加其他什么的社交活動。
她也沒有心情去應付那些事情。
小歡看出了言晚心里的想法,不由得低聲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
自從霍黎辰離開之后,小姐的心情一落千丈,就再也沒有開心過了。
現在對這些熱鬧的宴會,更是提不起興趣。
只是那么深愛的兩個人,連命都愿意豁出去,就會這么散了么?
小歡將言晚漂漂亮亮的打扮好之后,送言晚去了宴會大廳。
宴會就在言家舉行,是在前廳。
言晚走進去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艷麗的服裝,戴著精致好看的面具。
氣氛熱鬧極了。
言晚穿著淡紫色的晚禮服,大方而又低調,再加上將大半張臉都給遮住了,她走在人群里,倒是沒有引起特別的注意。
與此同時,在宴會廳的二樓,欄桿邊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
他們都戴著黑色的面具,形狀不一,是言默林和云司翰。
云司翰道:“言少,下面這么多人,你可能認出哪個是言晚?”
言默林掃了眼下面的人群涌動,太陽穴輕微跳了跳。
他還真找不出來。
可他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人,戲謔的反問,“難不成你能認出來?”
“我要是能在這么多人之中找出言晚,言少是不是把今晚開場舞的機會給我?”
云司翰目光灼灼的看著言默林,眼神之中,有著勢在必得的堅定。
底下那么多人,裝束各異,要在這些人里面將言晚找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言默林笑了笑,道:“好,你要是能把小晚找出來,今晚的開場舞,由你來跳。”
原本,這場開場舞是要由他和言晚一起跳,算做是給老爸祝壽。
可如果是云司翰能在這么多人之中將言晚找出來,也是他的本事,更能顯示出他對言晚的關注和在意,這樣的機會,讓給他也不是不可以。
再者,自從那日在房間里看見云司翰安慰住言晚之后,言默林也相信,言晚遲早有一天會走出來,愛上其他人。
如果那個人是云司翰,也不錯。
言晚還不知道自家缺心眼的哥就這么把自己賣了。
她低調的走在人群里,隨便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站著,安靜的等著宴會正式開始,跳舞給爸爸祝壽。
然后功成身退的走人。
她百無聊賴的站著,倒是也無聊,抬眼隨意的看了看,卻意外的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就側身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一杯紅酒,輕輕地搖晃著,正和面前的人在說話。
可這抹身影,卻和言晚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奇跡的重合了。
恍然之間,她以為那就是霍黎辰!
是他來了么?
言晚癡癡地看著他,心臟快速的跳動著。
她神情閃爍,就朝著他走去。
越是走近,越是覺得這身姿模樣,出奇的像。
是他來了吧?是他……
“你怎么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
突然,一個穿著火紅長裙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一旁走了過來,她極其自然親密的就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稍稍低頭,在女人 耳邊低聲說著什么。
看起來,很親密。
兩人站在一起,猶如一對璧人。
言晚的腳步猛然僵住,臉色發白,心里的欣喜和希望瞬間化作了虛無的泡影。
他不是他!
霍黎辰的身邊從來不會出現別的女人,更不會這樣親密的和別的女人說話。
他們只是身形有點相似而已……
言晚心里突然就壓抑的難受,慌張的轉身就走,這時,面前卻突然冒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將她的路給擋住。
他的聲音,很熟悉,“小晚,我找到你了。”
言晚抬頭就看見了男人光潔的下巴,高挺的鼻梁,還有那遮住眼睛的紫色羽毛面具。
和她的面具,竟有幾分異曲同工。
言晚皺了皺眉,“云少,你找我做什么?宴會各玩各個,我沒興趣招呼你。”
說完,言晚就要找,云司翰卻突然伸手,將她的手腕給抓住。
他嘴角揚著笑,說道:“今晚的開場舞,得由我們兩來跳了。”
“這舞,是我和我哥跳就好。”
言晚干脆的拒絕,她和不想和云司翰跳舞。
可她正要走,卻見云司翰朝著一個地方打了一個響指,全場的燈光突然就暗了下來,一束明亮的光線獨獨的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云司翰往后退了一步,紳士的伸出手,“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可否有幸請你跳一支舞。”
清朗的聲音,是最紳士的邀請。
即使四周一片黑暗,言晚也知道,現在她已經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她低聲咬牙,“云司翰,你真卑鄙。”
今晚是她爸爸的生日宴會,言晚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再這種情況下拒絕云司翰的邀請,讓宴會出現難堪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