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儷正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放在大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容詩詩正從房間出來,看到桌幾上的手機震動個不停,垂眸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正準備接通,突然黎儷就從浴室里面沖了出來。
揚聲道:“讓我來接,是工作上的事情。”
沒想到媽媽會突然從浴室里面沖出來,頭上還在滴水,樣子有一些窘迫,但臉上的神色卻有些怪異,容詩詩怔了一秒,便將手機遞給了她。
“我知道了,那咱們下一次再約,好的謝謝!”
黎儷草草說了兩句便將電話掛斷了,抬眸看了容詩詩一眼,臉色才漸漸恢復了,露出一抹笑意又將手機放在了沙發(fā)上。
容詩詩黛挑高看向她,一字一句,滿臉狐疑的問道:“剛剛那是個什么電話?你不說是工作上的事情嗎?怎么才說了兩句就掛了?”
“嗯,我們準備約時間變項目上的事情,大家都比較忙,約了好幾次了,你打扮得這么靚麗是去哪里?”
見容詩詩起了疑心,她立刻將話題轉(zhuǎn)移了,悠悠的眸子細細的打量著容詩詩的衣著和妝容,淡淡的開口道。
“我和幾個朋友去酒吧坐一會兒,我怎么感覺你今天有些不太對勁啊!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沒有,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記得要少喝酒啊!早去早回,我讓家里的司機送你去,到時候讓司機接你回來,免得被那些男人欺負了。”
黎儷一邊說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剛才的不安和忐忑瞬間消失無蹤,此刻只有母親對自己女兒的關(guān)心。
容詩詩也不再多想了,道了句:“我知道了。”然后便轉(zhuǎn)身向樓梯口走去,嘴里哼著歌兒,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這才讓黎儷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剛才看到手機上那串號碼的時候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還好她當時改了一個備注,也不會讓別人發(fā)覺是偵探社的人。
拿起手機回拔了號碼,心臟頓時突突跳個不停,輕輕咳嗽了一聲才道:“剛才不太方便,是查到了嗎?”
聽聞對方電話里說的那番話,嚇得手一松,手機“砰”得一聲落在了桌幾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這才緩過神來,又不死心的說道:“先等一會兒,你把資料發(fā)到我郵箱我再看看。”
說完還沒等到對方回復便跌坐在沙發(fā)上,將手上扔在了一旁,雙眸呆滯的看著前方,沒有半分表情,腦子里如同幾十只蒼蠅在嗡嗡作響,頭疼不已。
很快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文件,徐儷幾乎是抖著手將那封郵件打開,一行行字印入眼簾,如同一塊冰錐狠狠的錐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從胸口傳遍全身,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凝結(jié)了一般,一直涼到了心臟最深處。
那張資料上黑白的筆記印刷著昌城兩個大字,那是她記憶最深處的地方,也是她一輩子想要逃避和忘記的地方。
“她不會就是”
灼灼的雙眼盯著電腦屏幕,恨不得看出一個窟窿,手緊緊的拽著一旁的鼠標,眼睛又脹又澀,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久久不散。
因為發(fā)呆的原因,連樓梯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直到容錦源走近,低低地叫了聲:“媽,您還沒休息?”
黎儷瞬間恢復了清醒,立刻將郵箱關(guān)上,嘴角扯起一抹淡笑:“等一會兒就去休息,小源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回來這么晚?”
“最近和朋友在準備一個項目,回來的都比較晚,詩詩呢?又出去玩了嗎?”
容錦源坐在另外一張沙發(fā)上,抬起幽深的眸子看著黎儷,見她眼圈有些泛紅,又一臉關(guān)心道:“媽,你眼睛怎么這么紅?遇到什么事了?”
“沒事,剛剛看了一部電視,實在是太慘了,一時沒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妹妹幾乎每天都在外面跑,幾乎是不著家的。”
一提起容詩詩,黎儷臉上又浮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當初生容詩詩的時候差一點要了她的命,從鬼門關(guān)去了一趟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所以對這個女兒她是格外珍惜的。
“反正我是管不了她了,你們爸爸對他更是寵上了天,我看家里除了你,沒有一個人能管住這個刁蠻小公主。”
“詩詩的性格卻是要好好的管教了,都怪你們從小太溺愛她,才導致她變成了今天這樣,尤其是爸爸對她更是言聽計從,我看她需要找一個男人好好的來管管她的脾氣了,不然這樣下去哪個男人敢娶她。”
容錦源說完就遭到了黎儷的一記白眼,抬手就在他的胳膊上輕輕掐了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就差跳起來叫救命了。
一臉喪氣的看著她,冷冷的開口:“有你這么偏心的媽嗎?看來妹妹才是你們生的,我肯定是從外面抱出來的,這家庭待遇也太不一樣了吧!”
容錦源故意板起臉,一臉委屈的看向黎儷。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不一樣是媽媽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嗎?在媽媽的心里你們都是一樣的。”
話一出口,仿佛被什么東西刺了喉嚨一樣,眼前浮起陶悠然那張清秀的臉,又和另外一個男人俊朗的輪廓重疊在一起。
容錦源凝著眸子看向她,眼中露出一絲疑惑,感覺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只好摟著她的肩膀含笑道:“我當然知道了,窮養(yǎng)兒子富養(yǎng)女嘛!這個我一直都知道的,看看妹妹的待遇和我的可就差的遠了。”
黎儷含笑瞪了兒子一眼,揚揚唇笑道:“你還知道說你妹妹找不到男朋友,你看看你都這么大了不也沒有給媽媽帶一個女朋友回來,媽媽上次和你說的那個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我可和人家靳阿姨說好了,讓你和那位靳小姐見一面的,你到時候可別放人家鴿子。”
一提起這事容錦源就頭大,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半蹙著眉心道:“我從來沒有說過要約什么靳小姐,誰約的誰去,我早就說過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容不下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