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安安這么一嗆,歐澤澤立刻氣得面紅耳赤,手緊緊的拽著她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就將她往病房外面拖去。
“你想做什么?放開她!”
一直沒有說話的容錦源從沙發(fā)站起身來,一把就將陸安安的胳膊拽住,眼眸與歐陽澤與視,互不相讓,火藥味兒十足。
歐陽澤早就看他不爽了,一把將他推開,拉著陸安安就往病房外拖去。
容錦源上前一步一拳頭就落在了歐陽澤的臉上,倆個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陸安安怔怔的看著為了自己打得不可開交的倆個男人,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一只手拼命的拽著容錦源,一邊又對著歐陽澤大吼。
“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想把我們家鬧得雞犬不寧就合了你的意了?歐陽澤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我媽媽正在趟在里面,你難道連死都不想讓她安逸嗎?”
陸安安的這番話如同一把利刀剮過歐陽澤的胸口,他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被容錦源連揍了好幾下,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陸安安見狀心中不忍,立刻一把拉著容錦源的胳膊,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在臉上滑了下來。
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個樣子,容錦源這才將拳頭放了下來,雙眸一片赤紅的看向歐陽澤,似乎在警告著他別亂來。
歐陽澤也不是好惹的人,今天被他這么揍了一頓,本來心里就氣不過,而且還是當(dāng)然自己心愛人的面前,也只能先吃一個啞巴虧了。
“安安,我有話跟你說,你讓這個人先走開。”
歐陽澤說著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抬眸冷冷的看向容錦源。
過了兩秒,陸安安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
和歐陽澤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她在妥協(xié),只要他脾氣一上來,她就會妥協(xié),這么多年還是這樣。
嘴角微微向上揚(yáng)起,不由的自嘲了一笑,轉(zhuǎn)過臉看向容錦源,伸手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絲。
悠悠說道:“你先去護(hù)士站處理一下傷口吧,你放心,這么多人在,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樣。”
陸安安都發(fā)話了,他也只好聽從。
轉(zhuǎn)過頭一雙眼睛凌冽的看了一眼歐陽澤,警告他別亂來,然后松開握著陸安安的手就向轉(zhuǎn)角處走去。
容錦源一走,歐陽澤一把就將陸安安按在了白色的墻壁上,雙手將她的胳膊鉗的牢牢的,一雙鳳眼灼灼的看向她。
“歐陽澤,你究竟想怎樣?”
陸安安蒼白的臉上,此刻因為憤怒變得一片赤紅,拼命的咬著唇瓣怒視著她,眼眶紅彤彤的一片,雙手被他握著動彈不得。
突然脖子處一涼,然后被被人狠狠的咬上了下巴和耳垂,原本因為憤怒而跳動著的痙攣在此刻更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歐陽澤的雙手像把鉗子似的,她只得拼命得用跟上的高跟鞋踢他的小腿,不輪她使多大的力氣,他都一動不動的任由著她出氣。
一口咬上他的薄唇,原本被容錦源打傷的唇瓣還在流血,現(xiàn)在又新添了一道傷口。
直到血腥味涌入她的鼻腔,將她嗆得哭了起來,他才緩緩的松手。
“安安,你聽我解釋,你們陸家和林家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等會就去一趟林家問問,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呵呵呵”
突然陸安安笑出了聲,雙手環(huán)抱靠在墻壁上,嘴角還帶著一絲甘甜和緋紅,眼中滿是決絕和不屑。
看得歐陽澤心口一陣撕裂般的疼。
“你為了一個前女友去找你現(xiàn)女友,不覺得這個事情很幼稚可笑嗎?我和陸家和林家在商業(yè)上的往來,我相信你不知道,但是麻煩你睜大眼睛看看你的身邊人,我以前只覺得你幼稚,現(xiàn)在真覺得你可憐。”
陸安安說著笑得一臉花容失色,抱著臂膀,笑著笑著眼淚就嗒嗒的落在了手臂上。
她吸了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淚,又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
挺直了腰背看向他:“現(xiàn)在你有什么資格來管我?你先管好你身邊的女人吧!你愛的那個女人并沒有你想得那么好,你好自為之吧!”
容錦源并沒有去護(hù)士站,而是站在拐角處靠著墻,所以全程圍觀了歐陽澤吻陸安安的下巴吻。
拳頭緊緊的拽緊,為了不讓心上人難堪,他只能選擇默默的侯在墻角,眼中思緒涌動。
直到陸安安再一次抬腳走進(jìn)重癥病房,歐陽澤也轉(zhuǎn)身離開了,他才去護(hù)士站包扎了傷口,重新走進(jìn)病房內(nèi)。
“他怎么樣了?”
陸安安一踏進(jìn)病房,程熠寒就冷冷的開口問道。
“他能有什么事,去找她未婚妻去了。”
“那你還好吧?”
程熠寒不由嘆了口氣,原本好好的兩個人誰也不肯低頭,鬧成了現(xiàn)在這樣,心中也覺得惋惜。
輕輕拍了拍陸安安的胳膊,示意她別想太多。
陶悠然醒過來的時候時間是下午了,在床上翻滾了兩下,額角處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在睡夢中格外不安生,抬手輕輕撫了一下傷口,滿房間都沒看到程熠寒。
還以為他去公司了,對著鏡子看著面色蒼白無血色的自己,又看著額角處包裹的白色紗布,長嘆了一口氣。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程熠寒才回來,醫(yī)生幫她特意制定了營養(yǎng)餐,但她根本吃不下,只喝了一點骨頭湯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感覺到身體一沉,這才將眼睛緩緩的睜開,程熠寒臉頰通紅的看向自己,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不由皺了皺眉。
“你去哪里了?怎么喝這么多酒?”
“去陪歐陽了,他心情不大好。”
程熠寒非常坦白,手輕輕的掠過額前的傷口,心中一軟。
低低的問道:“疼不疼?聽她們說你晚上沒有吃什么東西,我特地給你煮了一點混沌,償償味道。”
“你親自給我煮的?”
來這個別墅這么久的時間,她從來沒有見過程熠寒下廚,眼中閃出一絲驚愕。
“第一次下廚,在大廚的指導(dǎo)下完成的,我偷偷償了一個,味道還不錯,你應(yīng)該會喜歡。”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拿起柜子上的混沌,挑了一塊飽滿的白玉混沌,吹涼了才喂到了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