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懷疑程熠寒在她的身上裝了一個監視器,不然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在郴市。
而且那個變|態大叔竟然說來這里接她,難道是怕她跑了?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是沒有想過逃離那個別墅區,逃離程熠寒的監視,可是她手上沒有錢,連護照都不在她自己的手上,她能逃到哪里?
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都能把她逮回去。
“小姐,回去那邊你一定要好好上學,成為有用的人,這樣老爺在天之靈也會很開心的。”
管家幫她把樓上的行李拿下來,一臉不舍的看著她,陶悠然頓時感覺到有些酸酸的,但卻哭不出來。
尤其是在程熠寒的面前,她不會掉一滴眼淚,不能讓他抓到自己的疼處。
像他那么腹黑的人以后肯定免不了要威脅她。
私人飛機果然比商務艙舒服幾百倍,躺在軟椅上,像是落入了一個巨大的棉花糖里面。
程熠寒坐在另外一邊,手上抱著一臺筆記本,巍峨的眉骨凝在一起,臉色不太好看。
身旁的其他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每個人幾乎都是屏住呼吸,惴惴不安。
陶悠然手上捧著一本言情,看得正興起,不由的笑出了聲,另外一只手拿著鮮榨橙汁輕抿了一口。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都聚集在她的臉上,就像是在告訴她,她的死期要到了一樣。
目光無比的沉重,帶著一絲同情。
一道清冽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和手上,陶悠然似乎感受到了危險,輕輕將眼皮抬了起來,然后就看到程熠寒那張森寒無比的臉。
“那個我突然有些困了,你們繼續忙”
立刻放下手上的,視死如歸的閉上雙眼,咧開一口皓齒不怕死的抖了抖。
程熠寒冷冷的瞥了了她一眼,才將手上的筆記本交給助理,然后打了個電話。
說得都是外語,而且相當的流暢,就如同外國人站在她面前一樣。
陶悠然心中崇拜無比,如果哪天她的外語說的有程熠寒那么流暢就好了,到時候她一定會成為一位國際設計大師,想著又美美的揚唇一笑。
這一細微的動作也沒有逃過程熠寒的火眼金睛,就算是在談幾千萬的單子,目光也會時不時的落在她如羊脂般白皙的臉上,眼中思緒不明。
一路裝死!
終于飛機落在了公司的天臺上,陶悠然這才悠悠的睜開眼。程熠寒的身影早已經消失無蹤了。
果然私人飛機就是好,果然有錢就是好!
一路上邁著小碎步,整個人像踩在云端上,身子頓時感覺軟綿綿的。
在電梯口遇到了一身西裝的程熠寒,這么炎熱的天氣他依舊是一套剪裁合體的西裝,里面搭配著白襯衣,還系了一條深藍色的領帶,穿的人模人樣的。
“待會你和我一起去辦公室,我們商議一下你生日宴會的事情,我說過這一次我要幫你舉辦一場整個江城最盛大的生日宴會。”
陶悠然點頭如搗蒜,反正她是沒有什么發言權的,最多也就是配合他一下。
辦公室內助理端了兩杯冰咖啡,陶悠然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怎么都不舒服。
尤其是她對面坐著的還是程熠寒這尊大佛。
“這一次的生日宴會,我要把你正式介紹給程家的人認識,包括我爸爸還有爺爺、奶奶。”
這是程熠寒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提起他的家人,陶悠然很認真的看著她,微微抿著粉唇,就像上課認真聽課的小朋友一樣。
說完程熠寒的冷眸悠悠一轉。
薄唇微啟:“程家和其他的豪門家庭一樣,比較復雜,尤其是季雅菲,我想你應該見識過她了,還有爺爺也是一個非常難搞的人,你要處處小心。”
“還有比你更難搞的人?”
陶悠然不怕死的脫口而出,立刻捂住了唇角,一臉汗顏。
她怎么就這么實誠的說出了真話呢!明顯程熠寒眸子一暗,嚇得她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兩秒,他將臉湊上前看著她慘白無血色的小臉,一字一頓:“我很難搞嗎?”
“不不不!你很好搞,很好搞”
陶悠然連想也沒想就說出這句話,說完之后某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句話似乎哪里不對,但當時只顧著求生,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
突然沙發一沉,身邊多了個人。
程熠寒移步坐到離她很近的地方,臉色一陣冰涼,陶悠然小臉緋紅,都快要哭了。
她怎么就沾惹上了這樣一個霸道腹黑的男人呢!
下巴被人用力的鉗著,根本動彈不得,過了兩秒程熠寒將那張帥氣逼人的臉靠近,幾乎快要貼到她的臉上。
“丫頭,我們商量一件事情。”
商量?他什么時候學會和她商量了?
陶悠然點頭如搗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才是老大,當然他說啥就是啥了。
“你告訴爺爺我們在交往,你現在已經成年了,可以談戀愛了。”
倒吸一口涼氣,剛才都說他爺爺比他還要難搞,這不是讓她白白去送死嗎?他真當她是傻子?
下巴一陣生疼,咽了一口唾沫,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眼神絕望無比。
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她第二天就要暴尸街頭了,她才沒有那么傻呢!
“這個是命令,如果你不答應,我可以向你保證在學校沒有一個人敢和你做朋友,說到做到。”
陶悠然的眼睛珠子差一點都瞪了出來。
如果此刻有人進來,看到她臉色蒼白,眼珠子拼命的翻著,肯定會認為是程熠寒要把她掐死了。
她真的想用這種方式來嫁禍于他,但她也真不想死啊!
“你剛才不是說商量嗎?我現在不同意”
橫豎是一死,陶悠然心一橫,咬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額前生出了細密的汗漬,在冷氣開得這么低的辦公室里面,她居然流汗了!
“這事由不得你,不管商不商量你都必須要答應,而且還不能讓爺爺看出破綻,不過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陶悠然此刻有些缺氧,腦子里像纏了無數條毛線,讓她有些神智不清。但還是漲紅了臉悠悠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