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陰陽怪氣的說什么呢?”
顧惜恩從陸行州的身后氣咻咻的瞪著她。
陸行州卻聽明白了。
“惜恩,換一家餐廳吃飯。”
“行州哥……”
顧惜恩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得不到過,當下有些不依不饒。
“姜姜姐,怎么了?”
一道清脆的少年音響起,賀子渝剛從洗手間回來,神色不解。
空氣中響起一道嗤笑聲,顧惜恩看了賀子渝一眼便譏諷道,“我還以為你只是拿被包養的錢出來揮霍,沒想到我還低估你了。”
她重新挽住陸行州的胳膊,陰陽怪氣道,“行州,真是托你的福,我今天有幸見到金絲雀養小白臉了,大開眼界!
賀子渝看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很貼合顧惜恩的‘小白臉’這個評價。
“你說什么呢?”賀子渝不悅的看向顧惜恩。
“惜恩,”陸行州的目光宛如幽潭中一道深穴,寒芒內斂,看到姜瀾一臉從容,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之后,他冷冷的丟下一個字,“走。”
“姜姜姐,那兩個人是誰?你認識么?”
賀子渝重新點了一份甜點之后,好奇的打量著姜瀾。
“不認識!
“那個女人我不知道,不過那個男的我好像見過!辟R子渝支著下巴看著姜瀾,一雙杏仁眼眨巴個不停,“好像是風行的總裁吧,去年我爺爺過生日的時候,見過他一次!
姜瀾卻沒心情閑聊,而賀子渝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在喋喋不休,她應付性的聽了兩句之后有些不耐煩了,起身道,“不早了,我們回酒店吧,明天早上還要拍戲!
賀子渝愣了一下,見姜瀾臉色不對,就不再多說,“好!
夜色闌珊,姜瀾才回到酒店,便看到等在大堂的秦巖。
“子渝,你先上去吧!
看到遠處助理模樣一臉嚴肅的男人,賀子渝有些擔憂,“姜姜姐,怎么了?有人為難你么?”
“沒事,那是我朋友,”
“哦,”賀子渝猶豫道,“那我先上去了,有什么事你給我打電話!
賀子渝走遠了,秦巖便走了過來。
“姜小姐,車子在外面!
一如從前,陸行州每次出差回來有需要的時候都會讓秦巖來接她。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直接將她送到從前住的公寓樓下。
下車前,秦巖提醒道,“姜小姐,晚上從餐廳離開之后,陸總的心情就不太好!
姜瀾冷笑了一聲,
“是么?心情不好?和未婚妻一塊兒吃飯為什么心情不好?”
秦巖眉頭微微一皺,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看著女人的身影進了樓,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復雜。
門沒關,姜瀾一進屋便被掐住了腰。
“砰”的一聲,門砸起來發出的巨響幾乎顫動了整個屋子。
她的后背撞在門板上,吃痛的咬住了牙,也看清了眼前滿臉陰云密布的男人。
“你干什么?”
姜瀾的五官幾乎都擰成一團,后背傳來的劇痛讓她痛苦不已。
陸行州強制性的抬起了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自己,冷冷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拿著我的錢跟別的男人鬼混,姜瀾,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鬼混?”
姜瀾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捉賊拿贓,捉奸成雙,你是看見我和誰上床了,這么大的一口鍋,我可背不動。”
“還嘴硬?今天晚上跟你吃飯的男人是誰?”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陸行州譏諷的嗤笑了一聲,“你是逆來順受的日子過久了,想找點樂子,所以找個未成年的小白臉?”
“你神經病!”姜瀾懶得跟他廢話,“放開我!
見她避而不答,陸行州心中更加不快,聯系起網上炒她和沈云開CP的花邊新聞,他幾乎認定了姜瀾就是背著自己跟別的男人亂搞,一下子怒不可遏。
“啊……你干什么?”
姜瀾裙底一涼,修長的一條腿被陸行州抓住,大腿根上很快貼合一道硬挺。
他想干什么?
“你放開我,不要……”
“你這兒除了我之外,不該有任何男人碰!
耳邊喘息聲劇烈,威脅警告一字一頓,不等她回應,皮帶扣迅速解開,男人的怒火便盡數發泄在了身下。
“。
一瞬間,姜瀾疼的冷汗都出來了,臉色一片慘白。
陸行州卻像是抓到獵物的野獸一樣馳騁起來,她的后腰一下一下的撞在門板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整個人幾乎要被擠進門板中,前后夾擊的疼痛讓她的身子麻痹。
她掙扎,尖叫,嘶吼,用盡了一切能做到的方式想要逃離。
可這一切卻都讓陸行州更為不滿,直接反剪了她的雙手,將她轉過身來按在了墻上,抵達了她身體的最深處,她猛地仰起頭,長發和汗水混在一起,黏在脖頸上,緊緊地貼合著碎花的墻紙。
碎花在眼前晃動,她的雙眼漸漸模糊,臉上浸透了令她屈辱的潮紅,即便是咬緊了牙關,卻依舊無法避免那涌出來的一聲聲。
她覺得是痛苦是不甘,可是落在陸行州的耳中,卻是歡愉,是情欲。
漸漸模糊的墻紙是當初裝修的時候姜瀾親自挑選的,她曾經覺得這個公寓也算是她半個家,家總該有個家的樣子,所以家里的家具陳設都是她喜歡的風格,溫馨怡人。
陸行州喜歡來這兒,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里的氛圍。
可此時此刻,這一切都變得刺眼。
她恨的咬牙切齒,“你不是有潔癖么?就不怕我在外面亂搞,得了什么病傳染給你!”
身下又是狠狠地一擊,她驚呼一聲,幾乎咬住舌頭。
陸行州的呼吸就在耳畔,他冷笑了一聲,說話的聲音冷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這兒我最熟悉,有沒有別人亂搞我試一試就知道了?看來你還算安分!
試你媽!
姜瀾怒從膽邊生,梗著脖子道,“在你眼里,我跟人吃個飯就算是亂搞了,那你未婚妻當著你的面跟別的男人調情那得是搞成什么樣?你連這些都忍了,所以包養我,是想在我這兒找回你那點屬于男人的自尊么?”
話音剛落,姜瀾的脖子便被掐住了。
在墻壁和她之間,那只從肩膀上繞過來的大手是冰涼的,帶著薄薄的一層繭,卡在了她的脖頸上。
除了艱難掙扎的聲音之外,她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陸行州臉色鐵青,一雙眼睛里沉著濃黑戾氣,滔天的怒火盡數用在手腕上,掐著他脖子的力道越發的收緊。
“姜瀾,我這些日子是太慣著你了,慣得你不知死活。”
這一瞬,姜瀾覺得自己就在死亡的邊緣滑行,身后就是萬丈深淵,她的命就在陸行州的一念之間。
眼見著女人的臉色漸漸青紫,手下的掙扎越發微弱,滾燙的淚珠在冰冷的手背上濺起些微的水花,灼熱感拉回了陸行州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