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深在宮家稍作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準備去顧景淵的別苑。
她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許深深剛準備出門,正巧遇見官宏圖從外回來。
官宏圖見許深深要出門,便問道,“深深若是想要出去逛一逛的話,我叫一個丫鬟陪著你,這京都太大,怕你一個女孩子迷路。”
“那大叔你陪我去好了,我打算去顧景淵的別苑,可不能讓那家伙就這么好過,不給點教訓怎么行,況且,我還要和他合離!”許深深道。
若是官宏圖陪著,顧景淵也不敢太囂張。
仗勢欺人許深深還是會的。
她不是一個喜歡仗勢欺人的人,這招還是和顧景淵學的。
“不用過去了,他不在京都。”官宏圖道。
“回安城了?”許深深道。
“不是,出國了。”官宏圖回答。
許深深突然怔了那么一下,她內心深處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在胸腔蔓延開來。
“出……出,出國?”許深深不可置信問道。
這顧景淵突然出國的消息讓許深深無法消化。
她甚至還在內心深處質問顧景淵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她一方面在意顧景淵害死了許家的人,一方面更是無法掌控自己的情感。
她痛苦糾結,整個人有些失去自我。
“去了日本,執行任務。”官宏圖回答道。
他盯著許深深的臉,似乎在試探什么。
但是許深深掩飾的很好,臉上只剩下冷清。
“深深啊,顧景淵去了日本也好,當年的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就算了,許家也就你一個人脈,我不希望你出事。”
官宏圖突然一臉沉重,“顧景淵既然已經去了日本,日本那里可是個是非之地,顧景淵說不定會死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回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許深深不解。
“政事上面的事情你也不懂,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顧景淵去了日本就注定一生狼狽!你好好的待在京都做你的官家大小姐就好,為了你的母親,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許家不能無后。”官宏圖道。
許深深點了點頭。
許深深同官宏圖回到了大廳。
剛到大廳便遇見了官莊,官莊似乎是喝了酒,一臉醉醺醺的模樣。
尤其是他身旁還有一位穿著略顯暴露的女子。
女子濃妝艷抹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可謂是一尤物。
女人大概是猜到了許深深是誰,一雙眼睛在許深深身上流轉片刻,似乎是在思量著什么。
官宏圖見官莊如此模樣,立馬嚴肅說道,“你這是去哪里鬼混了,什么人都能帶進官家?大白天喝的爛醉如泥像個什么話!”
官莊像是沒有聽見那般,一副越發桀驁不馴的模樣摟著身旁姑娘。
他動作輕浮,大手在那姑娘身上隨意,惹得姑娘一陣臉紅心跳。
而如此輕浮的動作更是簡直在挑釁官宏圖。
這當著自己老子和女子尋歡作樂實在是不合規矩。
“來人!”官宏圖是真的被官莊給激怒了。
他立馬叫人將女人趕出去。
他怎么允許風塵女子接近自己的兒子。
女人被兩個士兵按住肩膀就要押出官家,她一臉委屈的看向官莊。
“官少爺,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小云就先回去了。”
這女子是花樓里的姑娘。
昨日偶然碰見了喝的爛醉的官莊。
當時官莊渾身上下穿著都不簡單,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她當時就想著官莊指不定的是哪家的公子哥,便帶回了花樓悉心照顧。
等到官莊醒過來的時候,她便編了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女子救了某個公子哥的故事。
當時小云可謂是說的格外精彩,外加上哭訴她的可憐,官莊一下心軟也就相信了。
再加上官莊和官宏圖正在鬧矛盾,官莊此時此刻在情感上是很脆弱的。
小云的體貼入微更是讓官莊備加溫暖。
于是官莊便幫小云贖身,想要將小云帶回官家,娶了她!
“別!我不準你回去,以后你跟我待在一起,待在官家,我說了我要娶你!”官莊聲音激動。
他立即命令其他人放了小云。
官莊將小云護在懷中,一雙冷冽的眸子帶著猩紅。
“如果我就是要娶她呢!官宏圖,你別以為你是我父親你就能夠左右我的一切,在我心里,你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官莊第一次敢如此膽大包天的指著官宏圖的鼻子罵。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也也許是借著酒勁去發泄。
官莊這次就是明擺著一定要將小云帶在身邊,
官莊說話間,更是有意無意的看向許深深。
他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此對待官宏圖一切都是因為許深深。
許深深站在官宏圖身邊,內心還是有些尷尬的。
原本兩人關系還挺好,如今這一下子變得如此僵硬!
許深深掃了一眼靠在官莊懷中的小云。
小云剛才眼底的精光她可以盡收眼底。
這女人的目的是什么,許深深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到。
許深深眼波流轉,似乎是有了注意。
她靠近一臉怒容的官宏圖,淡笑道,“既然官莊喜歡就讓他去做就是了,官莊也不是小孩子,大叔你應該放手。”
官宏圖聽了許深深的話面露沉思。
他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不管不顧吧!
可是現在官莊的態度十分明顯,他這個父親的話官莊是不會聽的。
而且還有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讓官莊越來越排斥他,排斥官家。
想到這,官宏圖點了點頭。
或許聽許深深的,按照許深深的方法來,會起到不一樣的效果。
官宏圖殊不知,他這一點頭不僅僅讓官莊看來眼里,也記在了心里。
官宏圖這么聽許深深的話,果然是區別對待。
“既然你同意了,那么以后少管我的事情,好好的愛護愛護你那個情人的私生女不是更好。”官莊的話語諷刺,醉醺醺的臉上都是不屑。
他拉著小云轉身就走了。
許深深見狀連安慰官宏圖,“你不必擔心,官莊現在這樣也是因為我母親,他會知道你的苦心的。”
“深深可有什么辦法?”官宏圖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