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的許深深更近,盯著許深深的臉說道,“你和這許盼長得這么像,難不成你是許盼的女兒。”
官莊面目突然變得冰冷,對許深深的熱情驟減,完全像變了一個人那般。
“這么一說倒是想通了父親為何帶你回官家,并且收你為義女了,因為你是許盼的女兒,而父親心里還念著許盼,所以將你帶進宮家,作為寄托!”官莊面色越發冷漠。
這急轉的態度實在是讓許深深不解。
許深深立即解釋道,“我不是許盼的女兒,許盼的女兒另有他人,或許我只是和她長得一樣而已。”
“這世界上說不定就有沒有血緣關系卻長得很像的人!”許深深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都有種莫名的心虛。
她自己也懷疑自己和許盼有著什么牽扯。
許深深盯著房間里許盼的照片,忍不住凝視了起來。
“不可能!如果你不是許盼的女兒,父親為何對你如此特殊!”官莊厲聲道。
這句話像是直接戳破了許深深一直否認的事實那般。
許深深有些無話可說的感覺。
“關于許盼的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也許……”許深深猶豫許久才開口。
可是剛說一句話,卻又遲疑起來。
她覺得關于許盼的事情,顧景淵也許故意隱瞞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許盼的女兒,我更希望你不是。”
官莊說話,便直接離開了地下室。
偌大的地下室,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許深深一個人。
許深深又重新坐上了梳妝臺,她開始拿起桌子上的畫本子翻看起來。
如果許深深猜的沒錯的話,這間房間曾經許盼在這里住下。
從還未用完的胭脂可以看出來。
許深深又在房間四周掃了一圈,最后將視線定格在一還沒有繡完的手絹上面。
上面秀了一朵牡丹,只是牡丹還未繡完。
不過即使是還沒有繡完的刺繡,也能看出來這刺繡的主人繡工很好。
半朵牡丹花栩栩如生,只是有些美中不足。
而牡丹花的最右下角,許深深注意到了一個字:深!
許深深瞳孔驟然緊縮,因為她的名字也有深。
她回憶起小時候的時候,別人都有父母,而她只有父親。
每當許深深詢問許父母親的時候,許父便心情不好,告訴許深深其母親是因為生了病去世的,其他許深深便一概不知。
許深深當時在想,許父學醫大概是因為當時的母親,她也害怕繼續提起母親的事情會讓許父傷心,便再也沒有提起。
許深深對于那個去世的母親,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連叫什么都不知道。
許深深神色凝重,她將那塊刺繡收好,便離開了地下室。
許深深準備親自去詢問一下父親。
雖然已經猜到,詢問的結果可能一波三折。
但是她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許深深花錢買了一張火車票,便連夜趕回了安城。
為了避免顧景淵擔心,她特意拜托官莊幫忙打掩護。
還有就是,許深深擔憂顧景淵是刻意隱瞞。
如果顧景淵有意將她的身世隱瞞,許深深是很難查到的。
許深深上了火車,她買的是臥鋪。
為了避免暴露,她有特意裝扮一番,并且格外低調。
一上火車,許深深便躺在臥鋪上,并且靠在車廂處睡覺。
車廂內,燈光幽暗。
許深深卻怎么也睡不著,輾轉反側。
她內心居然有點怕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
大概幾個時辰后,火車終于到達安城。
許深深前往保和堂。
保和堂內像往常那般有很多病人,而許父正坐在會診。
許深深不好打擾,便進去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等候。
直到許父將一個個前來的病人會診完畢,許深深便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許父工作了大半天,面色有些許疲憊,許深深看在眼里有些心疼。
“這安城又不止保和堂一個一個醫館,父親何必這么操心,保和堂伙計若是少了,在雇傭幾個你也輕松點。”許深深道。
許父將手中的熱茶喝下,疲憊的面容才有了一絲的舒緩。
“我一個人也行,這么多年我也習慣了,要是我不忙起來,我還真的覺得無聊。”許父道。
“而且保和堂這幾個伙計都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新人過來我又不放心,我要是真的忙不過來我自然會告訴你。”許父說完,放下茶杯。
“你今日怎么突然回來了,我聽說少將將你帶去了京都。”許父朝門外看了看,并沒有看見顧景淵的身影。
他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沉聲說道,“少將沒有前來?”
“并沒有,他不知道我回來。”許深深緊盯著許父,思索著該怎么開口詢問許父許盼的事情。
“深深,你如今嫁給了少將,這顧公館可不比我們自己家,行事什么的需要處處小心才是。”許父道。
“你擅做主張回家,少將疼愛你維護你是不錯,但是別人呢,顧公館眾多人,說不定就有些人針對你!”
“父親,深深自然會注意這些,你也知道少將將我帶去了京都,在京都可沒有那么多人敢一直盯著我找我麻煩。”
許深深說話間眼波流轉,繼續說道,“父親,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京都少帥你可認識。”
許深深緊盯著許父。
聽到京都少帥的許父面色微變。
“那京都的少帥和我一見如故,收我做了義女。”許深深笑道。
“這少帥也是奇怪,對我是極好,少帥那么多孩子,唯獨對我比親生的還好。”
“不過我最近在京都聽到了一個謠言,都說這少帥對我好是因為我長得像一個人。都說我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還說……”
許深深故意沒有繼續說下去,目光未離許父。
“還說什么?深深今日回來是想要證實什么直接問便是。”許父面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