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把火能夠了事報仇,我許深深還需要費這么多事?我早就大可自己偷偷放火就行了。”許深深有些生氣。
她覺得顧景淵做事情是顧全大局的,所以放心顧景淵。
“火不是我放的。”顧景淵沉聲說道。
他確實用一天的時間將宮家安排在京都所有的眼線除去。
并且還暫時將羅家的人牽制,將宮家和羅家這些年在暗地里做的一些齷蹉事情整理好了充分證據(jù)給了官宏圖。
而是讓官宏圖知道,留下宮家,羅家會利用宮家,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以顧景淵對官宏圖的理解,官宏圖定然是不會留下宮家的。
一定會以一個巨大的案件為由將宮家打壓下去,在無起來的可能。
現(xiàn)在正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起了大火,將所有宮家的人給燒死了,這實在是蹊蹺。
官宏圖是不可能放火的,以他的權(quán)利,沒有必要這么做。
顧景淵眸光變得幽深可怕,是誰有這個本事,一夜之間滅了宮家滿門!
按道理,若是發(fā)了大火,有人發(fā)現(xiàn)一定是會大聲呼救。
并且疏散人群逃離。
可是顧景淵派去調(diào)查的人發(fā)來消息,沒有一個人生存者!
“火不是你放的?”許深深疑惑。
她稍微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確實不像是顧景淵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如果這火不是顧景淵放的,會是誰?
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深深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讓人處理,宮家出事,京都一定會有人調(diào)查的,而是一定會調(diào)查到我身上。”
顧景淵拉住許深深的手腕,盯著許深深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嚴肅,“你父親我已經(jīng)派人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馬車,待會你便先去安置好的地方,好好陪著你父親……”
許深深聽著顧景淵一字一句叮囑的話語,便感到了一絲不妙。
她大概也猜到了,接下來顧景淵會面臨什么。
“羅炎活著的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開,京都應(yīng)該沒人在用羅炎的事情彈劾你,還有就是羅家也沒有理由針對你了,顧景淵,這一場大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有人蓄意謀害。”
“你這剛洗脫了害死羅炎的罪名,回到安城,那些要害你之人肯定怕宮城消失的罪名再次被你解脫,所以造了這么一場大火!”許深深語氣森冷道。
顧景淵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許深深的后腦發(fā)絲。
許深深太聰明,分析的真的很透徹。
他喜歡許深深的聰明,同時卻也擔憂許深深太聰明,給自己惹來殺生之禍。
“既然深深知道就好,許深深,我可不是每次心情都這么好,大發(fā)慈悲的讓自己的女人去陪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顧景淵故作冷漠道。
許深深仰著頭倪著顧景淵的俊臉,冷笑。“那個男人可是我父親。”
“父親我也吃味,他是異性。”顧景淵捏了捏許深深的臉。
如此一個動作卻讓許深深心跳亂了節(jié)拍。
她何時和顧景淵這么熟了,能夠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
許深深躲開顧景淵的手,臉色劃過一絲異常,卻很快掩飾下去。
她面部清冷,說道,“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躲躲藏藏讓你一個人對付那些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的,你也是為了幫我復(fù)仇,才得罪這些人的。”
“并不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實際上早晚都會發(fā)生,只不過湊巧遇到了深深復(fù)仇的事情,而且……”
許深深直接打斷了顧景淵的話,“不管如何,承蒙顧先生幫忙,保我周全,我許深深可不是什么忘恩負義之人,如今顧先生有難,深深定是要陪伴在顧先生左右的。”
許深深擠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顧先生不是總說深深是您的妻子?雖然我對你顧景淵妻子這個身份并不喜歡,但是嫁總歸事實是嫁了,深深會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
許深深嘴角的弧度加大,仰著一張自信的有些光彩奪目的小臉。
“顧先生你干嘛用這種煽情的目光看著我?你還是比較適合冷冰冰的模樣,我知道此刻我說的這些話可能有點太偉大了,但是我許深深又不是傻子。”
“顧先生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人這輩子嘛,總要做幾個賭注,我現(xiàn)在就在下賭注,若是顧先生度過了這次難關(guān),就答應(yīng)深深一個要求吧。”許深深盯著顧景淵的眸光變得深邃。
在顧景淵身上,她其實看見了另外一個更堅強的自己。
相處下來,許深深也清楚,想要幫顧景淵,她還要自己去找個理由。
不然她不僅沒有理由說服自己,更沒有理由暫時自己主動提出和顧景淵一起共渡難關(guān)的尷尬。
所以她臨時想起了向顧景淵提一個好求。
這也好讓顧景淵一個大男人,接受一個女人所謂的幫忙,不會傷害他的自尊。
“你的要求是什么。”顧景淵沉靜問道。
許深深還真的沒想過要求顧景淵做什么。
這只是臨時起意的點子而已。
見顧景淵緊盯著自己,許深深立馬回答,“我現(xiàn)在還沒想到,等以后我想到了在告訴你吧!”
顧景淵卻出乎許深深意料的沒有繼續(xù)逼問下去。
他拉著許深深的手,將她帶出了顧公館。
許深深不知道顧景淵這突然又是要去哪,卻也乖乖的跟在顧景淵身旁。
“你剛起來,也沒用早膳,我聽說西河口開了一家糕點店,味道不錯。”顧景淵拉著許深深上了一輛黃包車。
“昨夜我們回來,父親并不知道,如今宮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會派人讓我回來。”
顧景淵面色沉重,“若是他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回來了,肯定又是抓著我,開一場氣氛嚴肅的會議,你知道的。父母門都是這樣的,我并不想讓他太過擔心。”
“那你不出現(xiàn),他找不到你人,不是更擔心。”許深深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