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從來不欺負弱者,卻喜歡欺負許深深。
許深深雖是女子,卻比很多男子都要強,所以許深深不是弱者。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用力一拉,許深深狠狠地撞進了顧景淵的懷中。
“深深,蘭生剛才叫你深深,我現在心情很糟糕,你覺得我該怎么做?”顧景淵俊臉湊近許深深,帶著殘忍的笑。
許深深的心不由的發抖,顫聲道,“顧景淵,你別欺負蘭生。”
“他還是個孩子,他不是你的對手,你饒了他吧!”許深深語氣帶著請求。
一向高傲的許深深居然為了蘭生求著顧景淵。
顧景淵鋒利的眸瞇起,帶著怒氣,抬起許深深的下巴道,“你信不信我讓他給我當活靶子?”
顧景淵的話剛落,蘭生就被他命令帶了下來。
顧景淵讓人將蘭生綁在石柱子處。
許深深咬牙切齒低吼,“你別告訴我不知道蘭生的真實身份,顧景淵,你就是蓄意報復!”
“你羨慕蘭生是李蘭的親兒子,你害怕李蘭會幫蘭生奪走屬于你的一切,你更嫉妒蘭生比你單純!”
“顧景淵!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歡蘭生,而你顧景淵身邊只有一些聽從你命令的軍人!你殘忍暴虐,就不配擁有別人的喜歡。”
許深深一口氣說完,一張小臉因為生氣漲得通紅。
她全然不顧對面的顧景淵臉色已經陰沉的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低氣壓,烏云翻涌!
“許深深,你是找死!”顧景淵暴怒低吼。
單手抓著許深深的后頸口起身。
他直接將許深深丟在沙地里,渾身戾氣十足,仿佛一修羅。
顧景淵抓起弓箭,盯著那被人捆綁在石柱子上的蘭生。
許深深越是在乎蘭生,他越是喜歡折磨蘭生,讓許深深痛苦。
許深深剛才那番話全是徹底得罪了顧景淵。
顧景淵緊繃的俊臉每一根臉部線條都在宣泄著此時此刻他內心憤怒。
拉動長箭,顧景淵對準蘭生的心臟處。
被綁在石柱處的蘭生嚇得臉色煞白,本就瘦骨嶙峋,如下配上那張死灰的小臉,更加讓人覺得可憐。
許深深算是發現了,只要自己對蘭生越是關心,顧景淵越是要對付蘭生。
明明剛才說了一堆狠話傷害他的人是她,他卻全部發泄在蘭生身上。
許深深冷笑,她知道顧景淵是何意圖!
顧景淵知道她在意蘭生。
許深深思前想后,從再香滿樓開始,顧景淵就開始針對蘭生。
而后再到蘭生進顧家。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她。
這是要報復她幾次沒有聽話的懲罰啊!
許深深撐起身體,面容冷清。
底下的手指曲起,努力保持著鎮定!
她并沒有上前阻攔。
有時候許深深更覺得顧景淵就像個頑劣的孩童,她要是越不讓他做,他反而興致越高。
所以許深深要是阻攔,只會給蘭生帶來更大的麻煩!
一切忍著就好了!
許深深心里憋屈,想著等她有了機會,定要好好讓顧景淵吃吃苦頭才行。
她不能總是被這個男人吃的死死的!
許深深毫無反應的態度讓顧景淵興味勾唇。
眉峰之間的殘忍確是有增不減!
他直接拉弓射箭,就在箭就要飛出去的時候,卻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李蘭急忙趕了過來,臉上帶著急切的怒火。
她直接伸手攔下了顧景淵,頭一次怒聲呵斥,“景兒!蘭生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夠如此對你弟弟!”
顧景淵冷漠的俊臉仿佛覆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寒霜。
李蘭卻抬手,直接一巴掌拍在顧景淵身上,咬牙低吼,“景兒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她立馬命令人將蘭生放下來。
只是這里是顧景淵的地盤,那些人根本就不聽李蘭的命令!
沒有顧景淵的發話,哪里敢擅自放了蘭生。
許深深呆怔在原地,盯著顧景淵緊繃的面龐。
李蘭雖然不是顧景淵的親生母親,但是也是將顧景淵從小養大在身邊的。
剛才李蘭的責備或許是最傷害顧景淵的吧!
“松開他。”顧景淵最后沉聲說完丟下手中的弓箭轉身離開。
許深深立馬跟上顧景淵。
有李蘭在,蘭生很安全。
她跟著顧景淵身后,在沙場走了幾個小時。
許深深又不敢靠的太近,怕近了顧景淵會發怒。
突然顧景淵停下腳步,高大的身體站立在沙地處。
他掏出手槍轉身朝著許深深腳底開了一槍。
許深深嚇得心驚肉跳,呆怔在原地。
她知道顧景淵就是故意的。
顧景淵的槍法很準,要是顧景淵真的想要一槍斃了她,怎么可能偏移那么多。
“許深深,不準跟著我!”顧景淵冷聲命令。
“這路這么大,少將怎就知道我在跟著你?”許深深調笑。
顧景淵冷冽勾唇,“路再大,這也是我的地盤,許深深,從現在開始,你不準邁開一步,不然我打斷你的腿,我說到做到。”
顧景淵說完之后便大步離開。
許深深也知道顧景淵會說到做到,更別提此時此刻顧景淵心情還不好。
她也真的沒有邁開一步,反而席地而坐,拿出自己的醫書看了起來。
許深深在等顧景淵消氣。
如若不是顧景淵脾氣暴躁,太過自作主張,這段時間許深深還是感激顧景淵的幫助的。
只是這一而再的監視讓許深深有些排斥。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外面的太陽雖說不烈,但是長期被曬著,也是熱的難受。
許深深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擦拭了一遍又一遍,額頭熱的都是細汗。
都兩個時辰過去了,顧景淵卻沒有回來,許深深都有些懷疑顧景淵是不是離開了射擊場。
顧景淵并沒有離開,而是上了射擊場不遠處的一高架臺。
那是一個比較小并且不起眼的高架臺,加上上面掛了一張軍藩,恰到好處的擋住了許深深的視線。
而顧景淵卻能夠看到許深深,他自己站在高架臺處盯了許深深兩個時辰!
顧景淵嘴角勾起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弧度,眸光卻微微涌動著情緒。
“少將,要到午餐時間,要不要叫許小姐一同用餐?”上來一位士兵說道。
“不需要。”顧景淵聲音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