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城點了點頭,面色有些痛苦的邁開步子。
他只覺得自己雙腿每動一下骨頭都要粉碎一般。
許深深面色越來越沉,鼓勵宮城,“一定會沒事的,你的腿一定會好的。”
隨著許深深一句句的鼓勵,宮城還是踩下了第一腳。
緊接著又邁開了第二步。
許深深也開始偷偷松開攙扶宮城的手。
直到宮城獨立走了好幾步,許深深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
“大少爺,恭喜你。”許深深開心說道。
宮城臉上是無可抑制的欣喜。
他高興的身體有些發抖,腳下的步伐開始加快。
直到慢慢適應,宮城才停下步伐。
他轉身看著許深深,激動道,“我可以走了!以后都可以自如行走了?”
宮城到現在都不可置信。
他坐在輪椅上二十幾年,終于有一天可以下了輪椅,他怎么能夠不開心!
宮城直接抓住許深深的小手,激動的涼唇蠕動。
許深深嘴角弧度拉長,點了點頭。
“大少爺,以后,你就和正常人一樣。”
……
宮城的腿恢復如初,自然需要履行答應許深深的。
許深深盯著宮城胯步正在享受著自如行走的喜悅,嘴唇微抿。
宮城似乎是在故意躲避她。
許深深不傻,能夠察覺到。
“大少爺,你這腿已經好了,是不是應該履行當初我們約定的,城南那塊區域……”
許深深突然停頓,盯著宮城的目光帶著冷冽。
“晴雪,你不會不知道父親和姨父都被顧景淵給抓了吧!”宮城突然靠近許深深。
他身形清瘦卻欣長,靠近之時,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許深深下意識后退,和宮城拉開距離。
被顧景淵抓了!
怪不得一進宮家,總感覺氣氛不太對。
顧景淵為何一直不提!
許深深眸光暗沉,涌動著難以消散的怒氣。
她轉身就準備去找顧景淵問清楚。
宮城卻拉起許深深的手,溫潤的面龐諱莫,“晴雪,如下宮家會是我的,城南我自然會給你。”
宮城身體再次貼近,高瘦的身體將許深深嬌小的身體掩蓋。
許深深后退,后背緊貼著樹干,無路可退。
“宮城,沒有你姨父給你權利,你動不了城南。”許深深冷聲道。
宮城眸色劃過不易察覺的冷冽,嘴角卻一如既往恰到好處的勾起,“他會給的。”
微風將許深深臉上的面紗偷偷掀起一個弧度。
額角的發絲,更是被吹的張揚又冷冽。
許深深今日一身淡紫色旗袍,素雅之間又帶著高貴。
尤其是那脖間一小圈兔毛將那白皙的脖頸圍得嚴嚴實實的,儼然有種可愛又俏皮之感。
宮城緊緊的盯著許深深,眼里都是繾綣。
從前他自卑身體有殘疾,不敢對許深深表現出太多感情。
可是現在不一樣,他也是正常人!
宮城眸光炙熱無比。
“城南我自然有辦法得到,但是我現在想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不去。”許深深一臉警惕。
“既然能夠得到城南,那就等大少爺拿到了城南的那塊地,深深再回宮家!”許深深直接推開宮城。
宮城卻不讓許深深走。
“宮城你讓開。”許深深發怒。
“你是不是又要回顧家,顧晴雪!你是我宮城的妻子!”
宮城溫潤有一絲崩塌。
他只要一想到許深深在顧景淵那里過夜。
想到許深深作為宮家大少奶奶在顧公館過夜。
他就快要控制不了自己。
宮城好歹是個男人,有自己的自尊心。
這段時間他一直忍著不說,不代表一點都不介意。
許深深的手被宮城掐的有些疼。
“宮城,你瘋了!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我幫你治療腿疾,你幫我報仇!你松開我!”
“不松開!顧晴雪!顧晴雪,我不準你回顧家!”
靠在樹干上的顧景淵眼眸犀利的盯著這一幕。
他起身將指尖的雪茄捻滅,迅速跳下。
顧景淵幾步就上前,直接將許深深拉入懷中。
并且往宮城臉上招呼一拳。
顧景淵面色冷邪又囂張,一言一語中仿佛戳著宮城的傷口,“殘廢注定只是殘廢,就算站起來了在我顧景淵眼里也還是個廢物。”
顧景淵挑眉,語氣越來越惡劣,“宮家大少爺,做了二十多年的輪椅,這剛腳著地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許深深是許深深,顧晴雪也是許深深,當初安排嫁給你的女人是七月,宮大少爺,希望……”
顧景淵嘴角全是不屑,每一句話仿佛恨不得將宮城給擊垮。
“還希望宮大少爺好好對待七月,既然已經碰過了,就要負責!”顧景淵冷眸仿如一把鋒利的冰刃掃過宮城。
宮城臉色煞白,仿佛被顧景淵戳中了死穴那般,涼薄的唇微動,一句話都說不出。
許深深擰眉,伸手拉開顧景淵的手,離開。
許深深清冷的面孔看不出情緒,只留下兩個怒目而視的男人。
她不是物品,更不會讓兩個男人爭來爭去。
許深深唇角都是寡淡。
她許深深還不需要被兩個男人左右!
許深深離開宮家,直接去了保和堂。
這段時間各種事情,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保和堂看望年邁的父親。
保和堂外。
許深深還沒進去,就望見許父正在外面處理那些草藥。
如若不是為了復仇,許深深怎么舍得這么快離開父親。
許深深眼角泛淚,深吸了一口氣上前。
她拿過許父手中的竹籃,聲音變了腔調,“爹爹,我來吧!”
許父見許深深回來,驚愕間又帶著些許責備,“深深你怎么回來了!女子嫁了出去可不能隨便回娘家,不然招人口舌。”
許父擔心許深深回保和堂,會被欺負。
“你放心吧!我出來,別人不知道。”許深深道。
許深深像以前還沒有出嫁時一樣,幫父親整理草藥。
而后在一旁坐診。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沒有仇恨,悠然自得。
這樣的日子讓許深深憧憬又享受。
到了午時,許深深決定親自下廚,為父親做一頓飯。
她剛準備進廚房,就被許父叫了出來。
來了兩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