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啊?”李重漪很是不明白的又問了一句。
結(jié)果楚洵玦就暗暗朝她瞥了一眼,沉聲道:“你認(rèn)出了那男人?”
“那倒是沒有,那些大戶人家來往的人,我自然不認(rèn)得。當(dāng)時(shí)就是嚇懵了,想退出來。可也是來不及了,那個男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我打暈了過去。之后我醒來……就在亂葬崗了。”
那看起來應(yīng)該是想殺人滅口,這林姓老爺家的小姐從小在京城出名,若真是暗地里跟人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怕名聲敗露。被李井撞見此事,就想殺人滅口。
“那怎么會有人送信來說你已經(jīng)死了,我,我和瑤蘭還給你和娘辦了喪事……”李重漪心里不是滋味。她當(dāng)時(shí)應(yīng)該弄清楚事情的,她爹明明沒有死,她卻相信了那什么書信,還害了她繼母。
“你說什么,給我和你娘辦喪事?”李井不禁反問了一句,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我……”李重漪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有人送了書信回來,說你犯了事情被人打死。瑤蘭她娘,是自盡的。”楚洵玦握著李重漪的手,低沉的聲音說道。
“啊?”李井不由驚叫一聲,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娘怎么那么傻,她娘……”
“爹,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弄清楚這事。”李重漪很是自責(zé),看著李井抹眼淚。
“人死不能復(fù)生。”楚洵玦靜靜說道。
“我也是九死一生,我從亂葬崗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捅了一刀,巧的是正好偏了沒中要害。只是流了很多血,我從亂葬崗爬出來,好在身上有些做活時(shí)候掙下的銀錢,就給撐了下來。”李井一邊說話一邊抹眼淚。
“那是什么人送信回來?”李重漪問道。
“既然事情是這樣,許是那林家為了掩人耳目,令那個工頭不能伸張。工頭怕事,收了林家的銀兩,又怕時(shí)間長了你們?nèi)フ宜耍跃退餍越o你們送了書信來,說是死了。這樣日后也免得麻煩了。”楚洵玦說道。
只是這個工頭沒什么心計(jì),當(dāng)時(shí)也就用了林家的信簽紙,找了個工隊(duì)里的苦力工寫的。這書信要在村里頭的人看起來多半也是看不出什么來的。若是寫李井因?yàn)楦苫钏赖模罴业娜丝隙ㄊ且宜[,所以索性就說李井犯了事,被打死了。
“人活著就好。”楚洵玦說道。
“夫君……”李重漪抿了抿唇,輕聲道:“夫君,我出去給爹買件換洗的衣服吧。”
楚洵玦凝了凝眉,點(diǎn)頭道:“我跟你一起去。”
李井面對這個女婿時(shí)候,始終倍感壓力。當(dāng)即說:“不用了,不用花銀子了。我這,我這身上的銀子都治傷用了,這些日子回來只能靠乞討度日。這身衣服……這等回家了換身衣服就行,不用另外花銀子買哩。”
“爹,買衣服也不花多少銀子,這后面的廚房有燒水的廚房,你去燒些水,等會兒好擦擦身子。明天夫君休沐,我們再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