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漪買了面回去,李井狼吞虎咽的吃了。
“爹,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前她收到的信上說他在京城一個林老爺家做活時,酒后犯事,毀了林家小姐的清白,第二天就被林家的人打死仍在亂葬崗了。可這會兒,她爹卻回來了。
“哎。”李井放下碗筷,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去年出門后,我就跟著工頭去了京城做活,一家大戶人家做完準(zhǔn)備回來過年時,工頭說林老爺家花園里的池塘要修葺一下,工頭就把這活給接了下來。”
李重漪點(diǎn)了點(diǎn)頭,京城的林老爺先前替她家打土灶的那個老姜伯也提到過,說先前還跟她爹在林老爺家遇見過的。
“這林老爺家爹爹先前也是去做過活,跟著去的時候也不是太陌生。他家有一位小姐,額頭間有朵梅花的印記,京城大戶都知道。就連皇家的人也都知道。那小姐金貴,林老爺也疼的緊。她平時住在閣樓里,我們這些做活的粗人沒事自然不敢靠近那閣樓,免得被人說三道四的。”
“那怎么會說爹爹你……”李重漪疑問道。
“哎,都怪那天你爹多喝了幾杯。喝的有些找不著方向,喝多了就想找個地方小解。也不知怎么的轉(zhuǎn)轉(zhuǎn)悠悠進(jìn)了閣樓的院子里。當(dāng)時只聽見閣樓里那小姐的屋里有些支支吾吾的聲音,我一時腦子不清楚,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過去……”
“然后呢?”李重漪聽的心都提起來了。
“沒曾想到那小姐屋里居然是有個男人……”李井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男人?”李重漪也很是不解,半夜三更的,大戶人家的小姐房里怎么會有男人呢。
“我喝了酒,腦袋不是很清楚。也壯了膽子,還以為是賊人進(jìn)了那小姐的屋子,腦一熱就沖了進(jìn)去想嚇退那個賊。可是進(jìn)去的時候卻看到……”
“看到什么啊?”李重漪看李井突然停下不說了,不禁問道。
李井剛要開口,冷不丁的有人推門進(jìn)來。
“夫君,你回來了啊。”李重漪看到是楚洵玦。
他看到李重漪的模樣,原本鐵灰色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diǎn),詢問的目光看向她。
“夫君,他是我爹。”李重漪說道。
李井聽她叫他夫君,也是很吃驚的樣子,可看向楚洵玦時只感覺他鋒銳的目光中寒氣逼人,原本想問點(diǎn)什么的,也就憋了回去。
“女婿楚洵玦見過岳父。”聽了李重漪的話,楚洵玦便行了個禮。
“哎呀,不用行禮不用行禮。”李井有些不好意思的想伸手扶他起來,但是看到自己身上臟不拉幾的也只能又把手縮了回來。
“漪兒,這是怎么回事?”楚洵玦行了禮后才問道。先前的書信他自然記得,雖然疑點(diǎn)重重,但是當(dāng)時也只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李重漪把剛才李井的話跟楚洵玦又講了一遍。
李井接著道:“我當(dāng)時喝了酒壯膽,本想去捉那個毛賊的,可是進(jìn)去卻看到那林小姐屋里,有個男人跟林小姐……”
李井說道這里有點(diǎn)難以啟齒,對著李重漪跟楚洵玦的目光,最后吞吞吐吐說道:“他們兩個人在房里,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