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濤偏頭看了另外一名高個一眼,那高個點了點頭,引領(lǐng)這黑白象向人群中走去。
韓幣囂張得意的笑著,也跟隨黑白象朝人群中走了過去。
兩人的到來,本來擠在一團的人立刻讓出了一片空隙,兩人加一象站在那里還寬寬松松。
韓幣仍舊覺得擁擠,故作好心的提醒道:“你們可要注意點,呆會兒動起手來可別傷著。”
眾人聞言,相互看看,臉色各異,小聲議論起來。
片刻之后,有人就轉(zhuǎn)頭向人群外擠出去,都以為他要走,結(jié)果他就走了幾十步便停下來轉(zhuǎn)過身,望著冬夜與韓文濤搏斗的地方。
跟著又有兩三個效仿,隨之越來越多的人都退到幾十米遠的地方。
就在跟前的只剩韓幣兩人和秦龍他們幾個還有剛才被嚇癱了的林青幾人。
林青想要走,旁邊幾人卻不樂意,嘴里嘟囔著:“我不信他能有多厲害。”
秦龍與韓幣交過手,知道他有多厲害,而這個人明顯比韓幣還厲害的多。
留在這兒覺得有點不妥,但秦霜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孔博后也眼巴巴的跟著秦霜,他作為大哥,開口說走,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人減少后秦霜幾人就顯得十分顯眼,引起了韓幣的注意,韓幣面露猥瑣的朝秦霜走來:“我美麗的靈師小姐,來到哥哥這來,哥哥保護你。”
聞聲,冬夜回頭,輕蔑的看了韓幣一眼。
韓幣不由的心中一顫,正要去抓秦霜的手時突然縮了回來。
輕咳一聲,又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不再言語。
靈師二字倒是提醒了秦龍,秦龍忙說道:“霜兒,你是靈師,咱們還是退開一點。”
“不用!我相信小葉不會讓傷到我的。”秦霜聲音冰冷而又堅定無比。
“呃。”秦龍接不上話來,這句話好似在說,你保護不了我,有人可以。
這對一個戰(zhàn)士來說是極大的侮辱,可是眼下他確實不是冬夜對手,根本無可辯駁。
幾人說話間,韓文濤已然發(fā)起了攻勢,他先左跨一步,再右跨一步,跟著又左跨一步右跨一步。如此往復,速度越來愉快,剛在左邊忽然又出現(xiàn)在右邊,突然又在左邊。
在之后便如同成了三個人,左中右三個形影不離,動作一致。
“到底哪個是真的?”孔博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張口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武力到達這種境界居然也能虛幻出人影來。”秦龍也驚訝的說道。
他們的對話真是讓人啼笑皆非,韓幣笑的更是前仰后翻,旁邊的高個也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韓幣道:“三個都是真的!”
“什么?”秦龍、孔博后異口同聲。
“如果武力能虛化人影,那還有靈師存在的空間嗎?”韓幣骨子里還是對靈師有著成見,“他不過是速度快而已,你看到三人同步而行,實際上有著先后之分的,只是你們眼拙看不出罷了。”
他的話冬夜也句句也聽在了耳里,可是他卻能夠清楚的看到韓文濤的三個身影哪個先達哪個后至。
正在分析,最左邊的韓文濤先踢出一腳,冬夜即刻向右移動一步,跟著中間的身影也踢出一腳,冬夜再向右移了一步,又一次躲開了,最右邊的跟著也是一腳,冬夜再向中間移動。
他不覺得有什么,可旁邊的孔博后吃驚的喊道:“小葉也變成了三個!”
“別胡說!”秦龍斥責了他一句,人家剛說完是速度快,你又說出這么弱智的話來,不是丟人么。
“哦哦。”孔博后有些憨厚的應了一句,但還是止不住心中的興奮,繼續(xù)說道:“那小葉也跟他一樣厲害了。”
秦龍沒有說話,韓幣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有些后怕的說:“怪不得我打不過他,原來他已經(jīng)是高級戰(zhàn)士了。”
秦龍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是高級戰(zhàn)士?”
當初在百翹拍賣會上,說他是高級戰(zhàn)士他居然沒有否認,這個人真是無恥。
“對付你們,是不是高級戰(zhàn)士又有什么區(qū)別。”韓幣不屑的說道。
“轟!”兩人稍不留神,前方發(fā)出一聲轟響,揚起漫天灰塵。
場中已經(jīng)看不到兩人,只是偶爾傳來幾聲肉搏的擊打聲。
過了一會兒場中灰塵終于落得差不多了,可以看到對面人了,但始終不見交戰(zhàn)二人。
而韓幣旁邊的高個卻目光如炬,看的是津津有味。
這一次把韓幣也驚到了,慌忙抓著高個子的衣袖問:“他們?nèi)四兀俊?
“那不是!”高個子指著眼睛正前方說道,“哇,這一拳夠狠!”
韓幣湊到他臉前,看了看,始終連一點蹤跡也沒看到。
秦龍幾人也很好奇,但看連韓幣也一點都看不到的樣子,更不要說他們了,自然就放棄了。
“我戰(zhàn)士能有如此快的身法,何懼靈師,哈哈哈……”韓幣突然豪言壯語的說道。
豈料,他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聲。
眾人四下張望,終于尋到了聲音,原來在剛才轟響之后留下的大坑里。
幾人上前一看,冬夜和韓文濤兩人都在坑底,兩人身上都有不少地方有了傷痕,一人半躺著,一人半坐著,都氣喘吁吁,似乎并沒有分出高下來。
韓幣登時大喊道:“韓龍勝,你耍我。”
“噗!”幾人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韓龍勝并不像韓文濤那樣沖動,韓幣發(fā)怒他不以為然,仍舊淡定的站在原地,也不回應韓幣的話。
韓幣無奈,轉(zhuǎn)頭掃了一眼其余人,其余人立刻都閉住嘴,唯有秦霜一直就一臉冰冷從未笑過。
恍然間,大坑里飛出一人,一直抵達高空上百米才掉落下來。
另一人才緩緩從坑里走了出來,是韓文濤,他雖然身上有傷,但看情形,是他將冬夜送上天的。
冬夜剛剛肚子吃了韓文濤一腳,頓時,渾身都沒了力氣,五臟六腑像是交織在一起,血液從心臟都集中到了頭部和四肢,像是快要炸開了一樣,痛苦不堪。
眼看又要落下,地下的韓文濤還在那里等著他,要給他最后的致命一擊。
想要凝聚水靈也無法集中意識,以為這次是難逃一死了,卻看到一串水靈環(huán)繞周身,自己下落的速度減緩了許多,身上的癥狀緩解了許多,最后竟然平穩(wěn)的落在了地面上。
恢復了些許精神后,才看到上官家門口多了許多人,而救他的便是上官家七老爺上官歧。
而韓文濤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了韓幣的一側(cè),三人都低著頭,他們的前方正是韓適洪。
在韓適洪的后門還有幾名冰靈宮官員,冬夜看到一人一身紫袍,鬢角有些發(fā)白,留著一抹山羊胡。
這人不就是教自己讀書認字的呂知嗎?這人肯定認得出自己,慌忙將臉捂上。
沉思了一會兒,暗道,不對,我剛才掉下來那么久,他應該早就認出了,莫非他假裝不認識?
下意識的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已經(jīng)腫的不成樣子了,難怪他認不出。
想著想著,韓適洪突然走到了他身邊,剛放松下來,又警惕了起來,他又來做什么?
韓適洪表情嚴肅的說:“小伙子,想要成為神級白戰(zhàn)士,還是要苦心修煉才行,只靠著武露不是長久之計,這顆武露已經(jīng)完全作用在你身上,在想靠它提升武力是沒有可能了。”
“哦。”冬夜擔心被呂知發(fā)覺,不敢多說話,只輕輕的答了一個字。
“除非再尋到一顆武露,我想那還不如你潛心修煉來的輕松。你是我見過武露幫助提升最高的戰(zhàn)士了,直接成了高級戰(zhàn)士,真是難得。”韓適洪繼續(xù)說道。
冬夜沒有出聲,點了一下頭,心中對韓適洪生出幾分敬佩之意,這個老家伙看著挺兇的說話還是令人心悅誠服的。
韓適洪又對韓文濤教導著:“文濤,你也不要灰心,盡管你進入高級戰(zhàn)士的水平已兩年有余,但卻只能艱難取勝,不是你天賦不夠更不是你不夠努力,他是白戰(zhàn)士,你是紅戰(zhàn)士,縱然是他剛進階高級,你能處于不敗就很不錯,何況還取勝了。”
“謝謝洪爺,我會繼續(xù)努力的。”韓文濤躬身說道,忽然間就燃起了修煉的熱血。
韓適洪仍舊表情嚴肅,沒有過多再說戰(zhàn)士方面的東西,而是看了韓幣一眼,沒有責怪,只是輕聲嘆了一句:“戰(zhàn)士終究還是不會有什么成就。”
蔡瑜笑著說道:“洪哥說這是什么話,你現(xiàn)在算得上是戰(zhàn)士界的泰斗,你看你說話,他們有誰敢不聽。”
院外這成百上千的人,不論是靈師還是戰(zhàn)士都隊韓適洪十分畏懼和敬佩,說他是泰斗,沒人會反對。
以他現(xiàn)在的武力水平,對四層以下的靈師有著絕對的威脅,對百米之內(nèi)的五層靈師也是可以瞬間結(jié)果其性命的。
所以他僅僅是對冬夜和韓文濤的戰(zhàn)斗進行講解,其余人都是安安靜靜的傾聽,有人是真心想聽,有人則是對強者的畏懼不敢有任何造次。
“是。”韓適洪恭敬的對蔡瑜說了一個字,神情始終是那樣嚴肅。
旁人都看的很奇怪,蔡瑜卻一副習以為常的神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