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去找瀾瀾吧。”上官泓走出門外后,站在門口,等著兩人出來親自將門關好,然后警告上官苛說:“閣主臥房不要讓我再知道你們私自進入。”
“是!”上官苛見長老氣勢威嚴,沒有再說阿諛奉承的話,只短促恭敬的回了一個字。
低頭站在原地,等待上官泓與冬夜一同走出十多步之后才緩緩的抬頭,雙目鎖定冬夜,握緊了拳頭。
一拳打在門柱上,不甘的說道:“眼看就要成功了,就因為你!”
“哥,這個長老是誰啊?”
過了許久上官飛圖終于恢復了行動能力,趕過來只看到三人離開閣主房,不明情況的他在上官苛身后出聲詢問著。
“據我所知,三環長老是上官家最為稀有的長老,比四環長老都少,只有一人,叫上官泓。”
上官苛陷入了思考,他想要當閣主不是一日兩日,上官家的人物關系早已熟知,只是沒想到上官泓變得這么年輕了。
“啊?泓爺爺?我記得他不是都八十多了嗎?”上官飛圖吃驚的說道。
“我聽說暗機秘術中早年間有種革面之術,利用竹筍加鋼針鑲嵌可以改變容貌、肌膚。”上官苛推測上官泓是用了這種失傳的暗機秘術改變了容貌。
“不會吧,革面之術無實質性作用所以才失傳的,而且泓爺爺身為靈師,完全可以用‘水之幻化’來改變容貌的。”上官飛圖不以為然的說道。
上官苛搖頭說道:“不,若是‘水之幻化’我能看出來。”
“外面不是還有一種易容術嗎?也很簡單的。”
上官苛找不到反駁的話,但眉頭還是緊皺,并不認為上官泓是利用簡單易學的易容之術。
長嘆一口氣說:“先祖研究出革面之術絕不可能沒什么作用的,只是咱們沒發現罷了。”
“嗯。”上官飛圖知道上官苛一說到暗機秘術就要鉆牛角尖,誰也勸不動,便不再浪費唇舌,問:“泓爺爺他們去哪了?”
“糟了!上官瀾還被綁著呢。”上官苛大驚,本都以為勝券在握了,結果冒出個三環長老上官苛來。
語畢,大步向上官瀾的房間飛奔而去,昨日為了能從上官瀾多套一些上官家其他暗機秘術便沒有殺她們二人,只是將二人綁在了上官瀾的房間內,令上官飛志帶著幾個守衛看著。
“還好沒殺他們,不然就難以善終了。”上官苛一邊跑,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飛志那小子可是個色胚,不會……”
腳下的步伐更加的快了,不多時已經趕在冬夜二人之前到了上官瀾的房間門口。
幾名守衛一看是他,立馬喊道:“見過閣……”
主字還沒有說出,上官苛就大聲喝止:“都給我閉嘴!”
來不及多交代什么,立刻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內居然只有上官瀾與上官琴兩人。
兩人還是被結結實實的捆著,上身的衣服又被扯過的痕跡,上官瀾大塊雪白的肌膚格外誘人,上官琴那二指深溝更是惹人犯罪。
二女一看是上官苛,頭都轉向一旁,又腦又怒。
上官苛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將捆著兩人的繩索一一割斷,將繩索拋出窗外,跟著收起匕首。
二女本能的將衣服穿好,還沒說話,“吱呀”一聲門又被打開了。
上官泓與冬夜一同走了進來,冬夜進來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雖然沒有奇怪味道和景象,但就是覺得不對勁,似乎見過此番境地。
不由自主的抬頭一看,房梁上居然掛著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
他一抬頭,眾人也都向上看去。
上官苛大吃一驚,這不就是讓看著上官瀾的上官飛志嗎?他怎么被掛在了屋頂,再聯想到剛才二女衣衫不整,一定是他對二女欲行不軌,無意觸碰了上官瀾房內的機關。
推測只是一瞬間的事,想明白后立刻跳起,一掌拍在上官飛志的腦袋上。
這一掌夾雜著之前所有的郁悶,力道奇大,直接將上官飛志的腦袋聯通脖子一同拍飛。
鮮血噴灑的滿屋子都是,幾人連忙將雙眼捂住,防止鮮血濺到眼睛里。
動手過后,上官苛不忘說一句:“這個上官飛志,竟然敢對大小姐不敬!”
所有人都明白他不過是做做樣子,但也只能裝傻充愣,因為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殺他。
上官苛敢大張旗鼓的搶奪閣主之位,背后必然有著勢力支持,而且冰雪閣這邊現在也基本都是他的人。
只有冬夜不太明白他們為何不殺之后快,他也不關心,能救上官瀾他就心安理得了。
這一時間他也無暇去思考幾人是怎么想的,因為眼前的一個奇怪景象引他注目。
剛才被上官苛打掉頭的上官飛志的尸體竟然冒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黑煙,趁著眾人不備悄悄的從窗口溜了出去。
“邪靈術?”冬夜喃喃自語。
上官家的幾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都各自盤算著接下來計劃。
“上官苛,你出現的可真及時啊。”上官泓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轉而看向上官瀾。
上官瀾并不認識改了容貌的上官泓,有點不安,害怕這又是上官苛的什么計謀。
而上官琴是真的不認識,她相對上官瀾要莽撞的多,開口對上官苛吼道:“你又安的什么心?抓我們起來,安排個上官飛志來侮辱我和大小姐,又裝模作樣的來個英雄救美?”
上官苛早已想好了說辭,一臉真摯的說:“琴琴你誤會了,之前你們兩個太鬧了,我才不得已關你們禁閉的,誰知道上官飛志會這般色膽包天。”
上官瀾知道現在說什么上官苛都會否認的,冷聲問了一句:“你有什么資格關我們禁閉?”
“這是閣主安排的。”上官苛忽然放低了音調,似乎這樣的安排他也很為難。
提到閣主,眾人這才想到,上官賀天還不知道被他關在哪里呢,那么他現在說什么便就是閣主說的什么了。
“你把我爹關在哪里了?”上官瀾想到自己的父親,激動了起來。
“大小姐這說的什么話,我為閣主鞍前馬后,怎么可能關閣主,就算有這個膽子,我也沒那個能耐啊。”
說著,上官苛反倒無辜了起來。
“好了,都別吵了,咱們先出去,叫下人來把屋子收拾一下。”上官泓也在盤算著局勢,所以一直沒有幫腔任何一方。
身上的七巧連心圈已經解除,暗軸也歸還了上官家,冬夜不想在此久留,出了房間后就向幾人提出了離開的意圖。
上官家的這幾人沒有一個同意的,上官瀾道:“葉公子,我答應過教你暗機秘術的,還沒給你書你就走,我會內心不安的。”
冬夜瞇著雙眼看向她,看她一副好意,卻覺得毛骨竦然,客氣說道:“多謝大小姐銘記于心,但暗機秘術是上官家立家之本,我這等外姓人士學了多有不妥。”
他覺得有了上官泓的四字泓言就足夠了,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細細研究,而且上官家的所有人都是善于算計,永遠猜不透他們下一步會做什么事,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葉公子才華過人,留下幫助上官家豈不快哉?”上官苛竟也幫著挽留。
冬夜冷哼一聲,心里知道,上官瀾要他留下還可能真的有心感謝,而他絕對沒按好心。
直言道:“上官公子行事在下不敢茍同,還是不做叨擾了!”
轉身要走,上官泓拉住他,富有深意的一笑:“兩天后上官家冰雪閣將迎來巨大的變革,而其中就有你一份功勞,你可不能離開。”
冬夜皺起了眉頭,拿開上官泓的手,看了對方許久,才緩緩說道:“諸位是不讓我走了?”
言罷,目光在四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上官瀾臉上,嘆息一口氣。
上官瀾臉上略顯慚愧,不敢直視冬夜的雙目,慌張的說:“我們留你下來,只是做客而已。”
“對啊,來啊,去給葉公子準備房間。”上官苛立馬接上了話。
冬夜知道,現在想要硬走是不可能了,畢竟在別人的地盤,先前幾人還斗來斗去,現在目的一致,自己就更走不掉了。
迫不得已只好留下,好在,幾人口徑一致,想法卻大有不同,小心點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好,既然各位如此好客,那我就暫住一宿。”
說著轉身跟著仆人去了給他安排的房間,不再理會幾人的冠冕堂皇的說詞。
他沒想到的是,他一離開,剩下四人也相繼分開,沒有多余的一句話。
擔心觸碰到上官家的數不勝數的機關,冬夜一整日都呆在屋中沒有出來,房間內的一切卻被他摸的透透的。
“近火為南?”冬夜蹲在床下摸索著屋內最后一個機關,將旋鈕向南旋轉半圈后,床鋪吱呀呀的轉了起來。
他腳下出現一個四方形的通道口,冬夜跳了下去,借著上面的燭光就能模糊看清底下。
就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從通道口上方就能看到全貌,他下來只是為了看看里面還有沒有其他機關。
察看墻壁四周再無任何機關,不由有些失望,輕笑著自語道:“四字泓言真是一點沒錯,哎,可惜這房間機關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