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從此門進來的還可能會有別人嗎?”上官泓,一甩袖子從幾人身邊走了過去。
他言下之意是,能知道這個門的都是上官家的重要人物,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還有個門。
四人繼續(xù)磕著頭,沒有指示誰也不敢起來。
“挺威風的嗎?”冬夜語氣中帶著不屑,他認為根本不需要這么做,守衛(wèi)也只是盡忠職守,如是不阻攔你又該說他們玩忽職守了。
不過上官泓似乎沒有聽出冬夜的諷刺,還有些飄飄然的說:“在上官家,每個長老都是可以隨便處決守衛(wèi),我剛才已經(jīng)算是很手下留情了。”
其實,這條規(guī)則并不是因為長老的職位而立的,而是每個當長老的人都擁有著不凡的實力,他是不是長老都可以隨便殺死守衛(wèi)。
因為暗機秘術(shù)比較費腦筋,研究時間久了就會比較煩躁,所以長老們通常都心情不好,稍微惹得他們不痛快,他們就會痛下殺手。
久而久之這就成了上官家的一條規(guī)矩,不僅僅是守衛(wèi),所有人都對長老有所忌憚。
冬夜輕笑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說這個事,這本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你不強大自身就只有挨打被欺負的資格。
“剛才聽他說你是三環(huán)長老,你們長老之間還有等級差異?”
“當然,暗機秘術(shù)達到一定造詣后就會成為長老,家族會給他一枚一環(huán)扳指以示身份,并允許進入暗機城,對暗機秘術(shù)進行更深層次的研究。有了更高成就后,就會成為二環(huán)。”
“那你是最高級別的長老了。”
上官泓搖了搖頭:“我上面還有幾個老不死的是四環(huán),不過身為幾環(huán)長老就是名譽加身而已,并沒有其他好處。”
冬夜點了點頭,對于他們苦心鉆研暗機秘術(shù)的人來說,又有什么比成就名譽來的更為刺激呢?
上官家前院眾人都在忙里忙外,鋪地毯的鋪地毯,掛紅菱的掛紅菱,張燈結(jié)彩的,像是要辦喜事了一樣。
上官飛圖在場中對眾人呼來喝去吆喝著,卻沒有看見上官苛的人影。
“他真的要宴請冰雪領(lǐng)域的重要人物來?”上官泓臉上沒有半點憂慮,反而有幾分喜悅。
“對啊,你還不快去阻止。”冬夜隱隱感到不安,該不是還沒送走鬼怪又請來了個瘟神吧!
“阻止他干什么?讓他去!”上官泓走到了上官飛圖面前。
一拍他的肩膀問:“上官苛呢?”
上官飛圖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一直在忙沒注意到身后來人,大罵道:“你不去干活,找閣主干嘛?再說……”
上官飛圖突然停了下來,不是因為身后的三環(huán)長老,而是三米之外的冬夜。
昨天被冬夜嚇跑之后跟上官苛說起這個人,上官苛大罵他笨,說白白讓人給跑了。
現(xiàn)今冬夜又自己送上門來,他如何不高興,一把推開上官泓向冬夜走過來。
“你現(xiàn)在唬人……哎呦、哎呦。”
上官泓竟然被無視了,他心中那個氣呀,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根軟繩,套在上官飛圖手腕上。
軟繩如同一條蚯蚓一樣斷成四節(jié),將上官飛圖的手腕腳腕都捆住,看似只是輕輕的系上去的,但上官飛圖痛的滿面通紅,眼球外翻,直接趴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起來。
“管家!”
“管家!”
周圍人立刻沖了過來,一些正在干活的人也都趁機放下手中的活,過來看熱鬧,偷偷懶。
“管家?就你這樣還當管家?”上官泓又按了一下手中的手指長的細匣子,上官飛圖手腕腳腕上的紅繩扭動了一下。
“啊、啊——”上官飛圖跟著就是幾聲慘叫,豆大的汗珠順著下額流在了地毯上。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啊!”上官飛圖忍住全身的劇痛,艱難的吼出這幾個字。
十幾個守衛(wèi)紛紛拔刀,浪潮一般的沖了上去。
上官泓瞄了一眼腳下的紅毯,用手量了幾下,一道水靈從指尖射出,將不遠處的一塊地毯戳破。
“吱”的一聲,明顯聽到什么東西被轉(zhuǎn)動了。
之后,上官泓的身前身后升起兩塊巨大的石板,守衛(wèi)門及時停下腳步,有的沖的過于快的,已經(jīng)撞得頭破血流。
而升起的兩塊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弩箭,一支都沒有射出,但這密密麻麻的弩箭就足矣嚇退所有人了。
令所有人震驚的不是這兩塊石板帶來的威脅,而是操控機關(guān)的上官泓。
這個機關(guān)在上官家眾人來看并不算什么隱秘的,可是它必須要靈法啟動,還需要在紅毯遮蔽下準確找到機關(guān)所在,那必然是上官家的佼佼者了,身份自然不會簡單。
會是誰?年紀這么輕,卻如此了解上官家,他手中那軟繩匣更是一件精密訣竅的暗器。
注意到他的手,那玉扳指也就顯而易見了。
“見過長老。”
“見過長老。”
……
眾人的聲音參差不齊的響起,表面不敢出聲質(zhì)疑,心下卻是萬份疑惑,上官家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這么年輕的長老,還是三環(huán)的。
那么,這個人就是假的,可他拇指上的三環(huán)玉扳指卻是真真切切的,還有他高深的暗機秘術(shù)也是在場沒幾個人能夠做到的。
上官泓抓起上官飛圖衣服,又問:“上官苛在哪?”
“閣、、他在閣主房內(nèi)。”上官飛圖被那軟繩折磨的渾身無力,就像沒了骨頭。
“哼!”上官泓甩開上官飛圖的衣服,起身朝閣主房走去。
冬夜遲疑了一下也跟了過去,有了上官泓驚艷的表現(xiàn),眾人對他也是又敬又怕,趕忙讓出一條道來。
“你們還不快跟上長老。”上官飛圖自個兒想去,可就是爬不起來。
幾名上官家的成員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好不容易見一回長老,自然是要盡力討好,一溜煙的跟了上去。
上官泓卻怒聲喝止:“你們干什么?剛才在干嘛干嘛去。”
“呃?”
幾人不愿就這么錯過了機會,搖搖晃晃的繼續(xù)跟著。
“嗯?”上官泓提高了音調(diào)。
他們這才離去。
閣主房內(nèi),上官苛呆望著書架上的暗軸,已經(jīng)想了幾個時辰,還是沒敢將它取下。
聽到有人開門,以為是上官飛圖,問:“都安排好了。”
“上官苛,暗軸就在眼前你不敢拿?這點膽識可是當不好閣主的。”上官泓開門就說道。
一聽聲音不對,上官苛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可比上官家其他人要細心的多,一眼就看到了上官泓手上的玉扳指。
“長老?”
他只說了兩個字,略微的有些驚訝,看到上官泓身后的冬夜,眼珠子滴溜一轉(zhuǎn),猜了個大概。
“你下暗機城了?”
“上官瀾呢?”冬夜沉聲問道。
上官苛連忙賠笑說:“她就在自己房間,我可指揮不動她,她作為老閣主的女兒,這些宴請賓客的瑣事,肯定只有我們干了。”
“老閣主,新閣主是誰啊?”上官泓明知故問,想要數(shù)落他一番。
誰料,這恰恰掉入了上官苛看到長老出現(xiàn)后臨時想出的詭計當中。
上官苛諂笑的走到上官泓面前,搬出一張椅子,要上官泓坐下,并端上一杯茶,才說:“新閣主,自然是您了。”
上官泓露出欣賞的目光,心里知道上官苛這是臨時抱佛腳的辦法,但不點破,故作高傲的說:“閣主我要想當,什么時候不可以。”
“那是、那是。”上官苛點頭哈腰的說道。
“算你聰明。”上官泓蠻橫的推開上官苛,可是靈師的那點力氣哪里能推得動上官苛。
斜眼看了上官苛一眼,上官苛立刻配合著向邊上退了兩步。
不過他臉上露出一絲不滿,心中竟然想著剛剛?cè)绻麑⑺刂谱。w主之位不就還是我的?
上官泓看出了他的心思,雙手抖動幾下,一層水靈遍布全身。
撥動了一下手指上的玉扳指,扳指上三個圈發(fā)出三道碧綠色的光芒,分散在暗軸的兩頭與中心。
綠光剛觸碰到暗軸時,暗軸陡然大變,頃刻間組成一柄鋒利的匕首,準備攻擊。
這一幕冬夜倒是沒什么感受,上官苛身體顫動了一下,被嚇得不輕。
隨后又回歸了暗軸本來的模樣,書架上的鹿角也徐徐沉了下去,暗軸滾了下來,上官泓一把接住了。
一旁的上官苛吞了口口水,雙目透著貪婪,卻又無可奈何。
“幸虧你沒有私自拿下暗軸,剛才的情況你也看的很清楚,不要做了冤鬼都不知道為什么。”上官泓收起水靈向門外走去。
“是是是,我怎么敢碰閣主的東西呢?”上官苛腦中出現(xiàn)剛才那一幕,余驚未了,暗松了一口氣,果然小心使得萬年船。
由于長時間對長老形象的畏懼,算是保住了上官苛一條命。
“玉扳指是長老才能擁有的東西?”冬夜聽了二人的交流才知道暗軸是如此難的取下,當初上官瀾說需要玉扳指才能解除,看來是真的了,可現(xiàn)在看起來玉扳指只有長老級別才能擁有,學(xué)習(xí)起來必然是相當復(fù)雜。
“這個自然,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通過暗軸前往暗機城了。”上官泓沒在意冬夜的神情,有些失望的說道。
“哦。”冬夜應(yīng)了一聲,心道,上官瀾還是在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