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冬夜的年齡就比自己小,上官琴就以姐姐自居了,看他長得眉清目秀的倒也配的上瀾瀾,要是自己能小個幾歲就好了。
她腦中有什么想法冬夜不知道,但她對冬夜動手動腳的冬夜就火上來了,口氣嚴厲的說:“把你的手拿開!”
上官琴一愣,也是火氣上竄:“喲,小伙子年紀不大火氣不小,我還沒追究你隨意進我房間的事,你還跟我這兒大呼小叫起來了?”
冬夜繞過上官琴向門口走去,嘴上仍舊以剛才的語氣說:“不讓我進來,我可以出去!”
“哎……”上官瀾連忙上去阻攔冬夜。
可是房間就這么大點兒,她剛到冬夜背后,冬夜的手已經伸向門了。
“吭!”一聲,門的左右兩側突然長出無數根手指粗細的鋼條將門給封死了,還有幾根一頭是尖錐狀,尖銳透亮,鋒利無比,直直對著冬夜的眉心雙眼、喉嚨兩側。
“好小子,我的房間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上官琴緩緩的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擺了個大字。
“最后跟你說一次,收了你的機關,讓我出去。”冬夜沉聲說道,他不想招惹是非,沒動手已經是他很大的讓步了。
要知道在冰靈宮內,那里會有人在他身上按來按去,更不會有人以這種口氣說話。
之前遇到對他說話不敬的基本都是敵對方,現在這個他知道至少現在不是敵人,所以他不想矛盾激化。
可是如此對他,他還是難以忍氣吞聲。
“好了、好了,都各退一步吧,咱們說正事。”上官瀾急忙勸解,她可不想兩人在這打起來,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最終暴露的是她自己。
她見識過冬夜的武力,是中級戰士水平,而且剛才還看到他能凝聚水靈,至少也是一層水靈師,實力很強。
而上官琴只是初級戰士,但在房間內布滿了機關暗道,兩人比斗起來勝負猶未可知。
“好,瀾瀾,我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兒上咱不追究。”上官琴也不是有意為難冬夜,只是想看看這個瀾瀾看上的人究竟有什么本事,所以就首先做出了讓步。
冬夜也只是一時之氣,沒說什么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
“琴姐,現在到處都是上官苛的人,我們可能需要在你這里呆一段時間。”上官瀾一臉憂慮之色。
上官琴看了一眼冬夜,又看了看自己那張只能容下一人的床榻,面露為難說:“可、可我這里空間太小,而且他一個男的,恐怕多有不妥吧。”
上官瀾噗嗤一聲笑了,輕捶了一下上官琴,扭了扭身說:“你還真想著讓那家伙住你的閨房啊?我們哪里敢在這里過夜,時間本來就不多,必須趕緊找到辦法出去。”
“哦哦。”上官琴有些尷尬,“你有對付上官苛的辦法?”
“嗯,前提是能到達我爹的房間。”上官瀾的笑臉僅僅出現了剛剛一下現在又變得凝重起來。
“你是想啟動暗機城?將上官苛困在暗機城里?”
雖然上官琴是后來改姓加入上官家的,但上官瀾和她關系最為要好,什么都跟她講,就連暗機城的秘密也沒例外。
“閣主以外的人私自開啟暗機城都是要施以穿心之刑的,你真的想好了嗎?”
上官琴的雙眸如同被定住了一樣,直勾勾的看著上官瀾,大吃了一驚。
冬夜同樣看著上官瀾,心道這妮子又隱瞞我,不等他問出口上官瀾就先解釋起來。
“放心,這條對于不是暗機門的弟子是不生效的。”
“你打算讓他……哦,怪不得。”上官琴明白了一切,臉上浮現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怪不得,從來不待見男人的瀾瀾也愿意和這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上官瀾白了她一眼沒答話,心里卻說,更親熱的動作都做過了,在一個屋里算什么。
“好了,別說那么多沒用的了,你先去看看外面現在人多不多。”上官瀾推著上官琴向門口走去。
上官琴有些不情愿,走到門口時突然間想到了什么,轉過頭對上官瀾道:“不用那么麻煩,我能幫你們直接到七老爺的花園。”
言罷,上官琴將梳妝臺旁邊一個粉盒挪動了一下,本來完整無暇的梳妝臺從中央齊齊的分開成了兩半。
分開的梳妝臺地下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僅僅就能通過一人,稍微弓腰都無法下去。
上官琴抬眼看了一眼冬夜的身材,點頭道:“嗯,他應該可以下去。”
“這可以通往七叔叔的后花園?”上官瀾又驚又喜,她嘴里的七叔叔是上一任上官家家主的第七個兒子上官歧。
他雖然比上官瀾大一輩但年齡只有十九歲,比上官琴還要小上一歲,是一個優雅賢德的儒生,對暗機秘術研究深淺少有人知,對作畫的癡迷上官家是人人皆知。
被現任家主派來協助上官賀天管理冰雪閣,但從未過問過閣中任何事,若不是他七老爺的身份尊貴,估計冰雪閣的眾弟子都忘了有這么一號人。
不管怎么說,他都與上官賀天是親兄弟,都是上官家的嫡系,所以房間也就在上官賀天的閣主臥房旁邊。
上官琴笑著肯定的點了點頭,讓開一條道,扶著上官瀾向下走。
剛下了兩個臺階,上官瀾突然停下腳步,問:“你的房間怎么會有一條直通七叔叔花園的密道呢?”
上官琴微胖的臉蛋紅的像個紅蘋果一樣,磨了磨牙,難為情的說:“你問那么多干嘛。”
“我知道了,嘿嘿。”上官瀾竊笑,繼續向下走去,玩笑道:“你來上官家的目的不純哦。”
明顯的開玩笑的話語卻令上官琴神情慌張,像是被拿臟的小偷。
上官瀾沒注意這些走了下去,可她身后的冬夜卻注意到這奇怪的變化,身為上官家之外的人冬夜沒有吭聲。
三人經過短暫的暗道之行后,居然到了荷花池的底部。
上官瀾剛推開頭頂上石板一個小縫隙,便冒進了一股清流,撒了她一臉的湖水后急忙將石板蓋上。
“上面是什么啊?”上官瀾皺眉,微怒道。
“應該沒什么東西呀?可能七老爺放了花。沒事,打開就行了,這里不會有人的。”上官琴保證道。
上官瀾有些懷疑,因為時不時還有水滴滴在她肩頭,便退后一步,向上官琴做了請的姿勢。
上官琴輕笑一聲,走上去一把就打開了石板。
“嘩!”地面的上方的池水傾瀉而下,將三人都澆了個透。
冬夜身為戰士,第一時間就踏著旁邊的石壁飛沖了出去,落在地上抹了抹身上的水。
上面并不是一個很大的池子,不一會兒水就流光了,二女緩緩從洞口爬了出來。
看著被水浸透衣衫的凹凸有致的兩位女子,冬夜沒有半分想入非非,只是想笑。
上官瀾雙拳不停的敲打著上官琴,嘟著嘴,很生氣。
上官琴則眉頭皺的麻花一樣,上來后,看了周圍好一會兒才道:“難道我不在的這兩個月七老爺把這里重建了?不會啊。”
“哼,你的七老爺肯定就沒把你當回事兒,你剛外出的第二天他就找了幾個下人把這里改成荷花池了。”
上官瀾為了氣一氣上官琴,瞎編亂造的說道,其實她這么說也并非完全沒有憑據,她確實看到上官歧前段時間找人興建土木,究竟是不是將這里改造了就不知道了。
“不可能!”上官琴嘴唇發抖,顯然她已經相信了上官瀾的話。
“喲,還對七叔叔動了真情了?讓你再不跟我講,哼,活該。”上官瀾繼續刺激著上官琴。
結果卻沒如她想的那樣,上官琴緩緩蹲下身,輕輕撫摸著暗道的出口。
“好了,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姐妹,騙你的話都聽不出來。”上官瀾拉著上官琴的胳膊,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想要將她拉起,道個歉。
但是上官琴卻甩掉了她的手,雙肩聳動著,漸漸發出了抽泣聲。
冬夜沒經過男女之間的感情,體會不到上官琴此時的感受,看了看周圍,雖然空曠無人但也令人不安。
提醒道:“正事要緊。”
上官瀾有些為難,又不想丟下姐妹,又怕耽擱了時間就爹爹。
誰知上官琴自個兒站了起來,抹掉眼淚說:“對,咱們趕緊去閣主房,別讓上官苛搶先占住了入口。”
說罷,輕車熟路的向前屋走去。
上官瀾快步追了上去,一邊緊張的問:“琴姐,你真的沒關系嗎?”
上官琴只管疾步向前行去,輕輕搖著頭。
三人繞過上官歧房間后,冬夜打頭陣,開門探頭出去,上官賀天的房間門口已經有人守在那里了。
關好門后,平靜的說:“你爹被上官苛抓了,那屋子里的那些人應該是他的人。”
“什么?!”二女一同驚訝的喊道。
上官瀾道:“他已經派人看守了爹的房間,難道他猜到我要用暗機城來限制他?”
上官琴卻不這么認為,說道:“不,他知道你不敢用暗軸,這里的人應該是抓了賀天叔叔就留在這兒的。”
“我也這么認為,因為門口的那四個守衛沒精打采的,絕不是才派來的。”冬夜捏了捏手指關節,心中已有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