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點了點頭:“他不會搜這間屋子嗎?”
上官瀾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琴琴姐房間除了我從沒讓人進過,你是第二個。”
冬夜苦笑著說道:“這么說我還很幸運了!
上官瀾也微微笑著說:“她的房間有很多機關,稍不注意就會被殺!
“被殺?這么狠!”冬夜驚訝道。
“嗯。一般人不敢來這個房間的,年輕一輩只有恐怕只有上官苛有本事進來!
“你都這么了解,難道上官苛會不知道,他肯定第一個來查找這個房間!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肯定也想到我會認為他第一個會找這個房間,所以他不來找的可能性更大。”
冬夜對其豎起了大拇指,夸獎道:“厲害,你們可都是人中翹楚啊!
上官瀾橫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眉頭蹙了起來:“你也是水靈師?”
冬夜嘴角上揚,伸了個懶腰:“只需你們騙我,不許我隱藏?”
上官瀾嗤之以鼻沒有再問,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敲鼓的聲音,又是一陣陣腳步聲,跟著越來越多的腳步聲,嘈雜的議論聲從無到雜亂一片。
“這鳴鼓的節奏是家族中的重大事情要宣布,上官苛應該敲議事鼓,他怎么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上官瀾聽著覺得不對勁。
他話音剛落下就聽到大廳中上官苛大聲說道:“上官賀天閣主突染重疾,已經前往火巖領域,焰土谷尋求救治之法,他走的匆忙,要我暫管冰雪閣的大小諸事。”
一名頭發泛黃的短發青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惡狠狠的指著上官尋:“你憑什么?閣主大人不在,他女兒瀾瀾應該在,叫她出來證明一下!”
聽他說完,周圍人又開始了竊竊私語,但沒張揚起哄的。
畢竟以前和上官賀天關系要好的幾個老家伙都沒有開口說話,有大部分都是早已和上官苛站了隊,再其他的則就是墻頭草跟風倒的,再怎么樣他們也當不了閣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上官苛從懷里緩緩摸出一塊牌子,金黃的邊框,中間褐紅的襯布,襯布底下是銀白的,像極了雪花。
而褐紅色襯布上方是黑色簡單的一個立方形,很有立體感,雖說是一個平面,但就算是近在咫尺也覺得是相識一個小房子立在牌子中央。
這便是暗機門冰雪閣的閣主的象征,見牌如見閣主。
然而僅僅是一個閣主牌,前一個閣主并不在此,十個人有九個都會懷疑這牌子是怎么來的。
但在場的幾百號人卻啞然無聲,紛紛行注目禮,仿佛已經認可了眼前這人就是新一任閣主了。
屋內的上官瀾聽到后輕聲罵道:“這個無恥的上官苛居然咒爹爹身染重疾,真是可氣!
冬夜擺了擺手:“有人質疑他,他不見得能當上閣主!
上官瀾微微擺了擺頭:“那是上官飛圖,與上官苛自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擺明是請來的拖!
“哦。”冬夜不再言語,他對上官家的情況還不是特別了解,推測的基本都沒什么用。
兩人又聽了片刻,發現居然沒了聲音,他們也不敢出聲。
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聽見眾人齊聲回應道:“謹遵閣主號令。”
跟著就聽到一陣散亂的腳步聲,似乎已經開完會了。
“就這樣他當上了閣主?”冬夜不敢相信,堂堂一個暗機門冰雪閣,選閣主居然如此荒唐。
“嗯!鄙瞎贋懕砬闆]什么太大的改變,仿佛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暗機門一共有幾個閣?”
看到上官瀾之前著急忙活的,現在卻很淡定,覺得冰雪閣可能只是暗機門千萬分閣中的一個小分部吧。
“四個。”上官瀾肯定的回答道。
“四個?”冬夜大跌眼鏡,這么說來暗機門也不怎么樣嘛。
“兩個由上官家掌管,兩個由唐家掌管,分屬冰雪、火巖、風雷、靈獸四個領域,冰雪閣與風雷閣是我們上官家管轄的!
冬夜摸著下巴,望著上官瀾,十分好奇,心想,暗機門究竟是個怎樣的門派,聽她說起來好像四大領域都有涉及,怎么選個閣主會這樣。
上官瀾看出他的疑惑,接著說道:“上官苛他現在是從我爹那里奪了閣主牌當上了閣主,沒有暗軸他的位置始終不牢靠,F在外面的人不敢反對,基本都有把柄在他手上,所以剛才只是走個形式!
忽然過道傳來兩人的腳步聲打斷了上官瀾的解釋,只聽外面一男一女在說著剛才會議所說的事情。
女的說:“三天的時間也太短了吧,冰雪領域這么大,就是每個家只來一人,我算算,那也得好幾千人呢!
男的道:“上官苛之所以如此著急的宴請賓客,是因為他怕節外生枝,他要早些將他是冰雪閣閣主的身份告訴所有人。”
女的一把拉過男的,前后左右看了看,悄聲說道:“噓,你想死啊,上官苛那可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心里知道就行了。”
男的憨憨的一笑:“知道、知道,不管那么多,咱們反正是來學暗機秘術的,誰當閣主都一樣!
“嗯,對,叫咱做什么,咱就做什么!
“……”
聲音漸漸的遠去,上官瀾一屁股坐在榻上,神情有點無助。
咬了咬嘴唇說:“如果三天后他真的將事情公布于眾就有點難辦了,到時候就算是讓他滾下臺我爹重新歸位也很困難!
“為什么?”冬夜來到上官瀾的身旁,柔聲問道。
“那樣,冰雪閣就給眾人留下出爾反爾行動虛浮的印象,家主肯定會罷免爹的閣主的。”
“那趕緊去稟報你們家主,讓他知道!
“不行!”上官瀾斷然拒絕,“家主若知道爹身為閣主居然能被下面人脅迫,也會撤銷他閣主資格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前怕狼后怕虎是成不了事的!”冬夜有些氣憤上官瀾的優柔寡斷。
“可……”
上官瀾“是”字還沒說出,冬夜就打斷說:“別想那么多了,現在想想怎么出去再說吧!”
上官瀾抿了抿嘴,正要說什么,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也是一男一女的,男的感嘆道:“琴琴,你要是早回來一炷香的時間就好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就任由上官苛那小子亂來?如果這事情真的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是你這樣膽小如鼠的人造成的!
說話的這女人聲音很霸氣,聲線比較粗,但還是明顯能分辨出是女人的聲音。
“琴琴姐?”上官瀾一臉錯愕,她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又聽到那男的說:“琴琴,你不能這么說,他知道我偷拿家族錢的事,我怕、我怕……”
“怕怕怕!有什么好怕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年齡是我的兩倍,還沒有我的膽識。有句話叫舍小家為大家,你不懂嗎?”
上官琴又是一頓訓斥。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取下身上的包裹抬手向榻上剛要扔過去,看見榻上竟然端坐著兩個人。
身體僵在那里,身后的男子也停在門口,倒不是看到了上官琴的古怪,只是知道她的規矩。
上官瀾連連向她使者眼色,讓她千萬不要出聲暴露自己二人。
上官琴會意,將胳膊收回來,轉過身對身后的男人說:“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你去吧。”
“好嘞,琴琴,你可一定要阻止上官苛啊!闭f罷,那個男人喜上眉梢,一搖一晃的走了。
“啪”上官琴將門一關,背靠在門縫上,盯著二人看,等著上官瀾做出解釋。
同時冬夜也細細的看了這個女人幾眼,身體微微發福但不顯胖,肌膚白嫩,一張鵝蛋臉,有點雙下巴,臉頰白里透紅,眼睛不大不小。
她靜站不動時,宛如處子,稍微有點動作時就感覺有些粗獷。
“琴姐,家里的情況我想你都知道了,我好不容易從上官苛手里逃出來,在你這兒暫避一下!鄙瞎贋懸贿呎f著,就起身向上官琴走去。
“嗯!鄙瞎偾匐S意應了一聲,繼續不說話。
上官瀾眼珠轉了轉,有些奇怪,張開雙手說:“你都知道了,干嘛還這副表情。”
“都知道了?你確定?”上官琴自顧坐在梳妝臺前。
上官瀾怔了一下,覺得沒什么可解釋的了,就說:“對啊。”
上官琴突然起身指著冬夜的鼻子說:“他是誰?你說了嗎?”
然后怒氣沖沖的走到冬夜跟前一把將他從床上拉起來,憤怒的說道:“誰讓你進來的?誰讓你坐老娘的床的!”
冬夜未開口,上官瀾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他呀,怎么說呢,他、他,總之他對咱們冰雪閣將會有巨大的影響!
上官瀾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冬夜的身份,上官琴可對這個答案一點也不滿意,意味深長的問道:“有巨大的影響?他是你男人?”
“琴姐,你說什么呢!鄙瞎贋懞π吡似饋。
“喲,跟姐這兒還不好意思呢!鄙瞎偾侔戳税炊剐乜,“來讓姐看看你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