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費元奎只好進行收取下一個學院的令牌,下一個學院就是費元奎自己的學院,蘭亭學院。那個男生看院長來了,趕緊從口袋中取令牌,結果左翻右翻,全身上下都找遍了,竟然消失了!
“你的東西呢?”費元奎心情正煩,剛明明看見了的,怎么交上來就變樣了?
“我也不知道,剛還在呢。”那學員找著找著突然看見費元奎手中的青草令牌不正是自己找到的那枚嗎?驚呼道:“這不是嗎?院長,原來你早拿走了,還忽悠我!
“啪!”費元奎直接給他一巴掌,“沒找到就沒找到還在這兒跟我嬉皮笑臉!”
那學員捂著臉,一臉委屈的看著費元奎,但不敢再吱聲。其實費元奎也知道,那青草令牌就是該蘭亭學院找到的,因為所有的程序都是安排好的,只是現在一肚火氣找個人撒火而已。
“噗,呵呵……”冬夜看到那學員的無故被罵,沒忍住笑了起來,因為東西是被他拿走的。
“你笑什么!”費元奎大喝道。
冬夜趕緊閉了嘴,不過他這一笑露出了破綻,引起了費元奎的懷疑,又看了一眼慕冰巧,心中已經知道,赤令一定在這兩個人手中。
收齊了六枚不同的“赤令”后,費元奎倚老賣老的故作深沉的說道:“嗯,很不錯,雖然六枚‘赤令’必然有假的,但各個學院都找到了至少一枚,說明大家都很努力,是冰雪領域的未來難得的人才。尤其是玉印學院還找到了兩枚,更加值得大家學習,現在梅林峰的冒險活動算是圓滿結束了,玉印學院留下來,其他學院各自回去等待鑒定通知!
最后還是沒有說哪一個赤令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大家不免有些失望,走的時候有些沒精打采,也沒人再討論赤令的事,似乎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放在以前,就這么過去了,哪一個學院等著發獎勵就可以了,但這次不一樣,因為他們發現了真正的赤令。
等了半個時辰左右,空地上就剩玉印學院的十人以及費元奎和那個卷發的女導師,費元奎笑呵呵的示意大家都坐在帳篷里:“你們玉印學院表現真不錯,來都給我說說,你們是如何找到,都遇到了什么困難,我聽聽,也好給我們學院那些白癡說說你們的傳奇。”
“費院長,我覺得沒有必要浪費這個口舌了吧。”汪志平說的是問句,但語氣如同命令,根本沒有把費院長放在眼里。
“哦,也對,那”費院長反而顯出幾分畏懼,一句話也沒有多問,指了下冬夜又指了下慕冰巧說道:“那就你們兩跟我走,見證赤令的鑒別!
“嗯,你們跟著費院長去吧,這是你們的榮幸,去了多跟費院長學習!蓖糁酒降恼f道。
冬夜與慕冰巧都沒有說話,慕冰巧是不屑于與他們說話,而冬夜一直以來就沒有把尋找赤令這件事當做單純的的冒險活動。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可以說一步步的驗證了他的想法,此時又僅留下他和慕冰巧,他認真揣摩著費元奎以及他身后勢力的用意。
費元奎原地凝聚水靈,突然向天一指,一道白色的光束由他指尖飛射而出,不出片刻,“嘎、嘎、嘎”天空中飛來一只火紅色的大鳥,大鳥一個俯沖,眼看要一頭戳在地上,突然就停了下來,如同一尊雕像定定的呆在了幾人旁邊。
這只大鳥有著直立堅硬的嘴,又大又長,其余部分與雄鷹無異,只是體型十分巨大,不開雙翼便有一幢草屋大小,周身羽毛都是火紅色,身前不一,由尾部至頭部逐漸加深,十分艷麗。
“火鷹!”冬夜見過此鳥,就在冰靈宮當中,而且這就是先前見過的那只,印象里它叫:野火,是火系靈獸,兩年前蔡瑜將軍與火巖領域的戰爭中斬獲的戰利品。
“野火,待會兒勞煩你了!辟M元奎輕撫著野火的羽毛,野火不點頭不示好,原地紋絲不動。
果然是野火,原來蔡瑜將軍與這個人是相識,難道此去要入冰靈宮?冬夜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心下吃了一驚,冰靈宮他是遲早要回去的,但眼下是萬萬回不得的,去了便是九死一生。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費元奎道:”來,到野火背上來,你們兩運氣很不錯,帶你們去冰靈宮見識見識。“
“嘶”冬夜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家伙在宮中從未見過,想來不是什么大人物,應該進不到冰靈宮內宮。
盡管已經推測出不會遇到認識自己的人,但一路上冬夜依然考慮著各種各樣的意外情況該如何處理,導致在飛行如此平穩的火鷹身上作者他還一臉沉郁。
“怎么你恐高啊?”慕冰巧郁悶的問道,原本挺開心的,不僅獲得了赤令,還能去冰靈宮玩玩,結果整個趕路過程都每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幾次想跟冬夜說話,卻發現冬夜不知道在想什么,幾乎看不見自己的存在。
“怎么會?”冬夜跳下火鷹,憨笑著說道。
“那你臉色那么難看!蹦奖尚∈诌f給冬夜,要冬夜攙她下去。
“啊?有嗎?”冬夜摸了摸自己的臉,雙眼看到冰靈宮的城墻,感慨萬千。
“咳咳!蹦奖奢p咳兩聲,甩了甩手,提醒著冬夜,你扶我下來就夠了,還不放手?
可冬夜心思全在意義非凡的冰靈宮,手里握著慕冰巧嫩滑的小手?此時跟放一根木條在他手里沒什么區別。
慕冰巧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冬夜抓著自己的手,抬頭又看一眼冬夜,發現他一直在四處張望,明明就只有普通的城墻他還能看那么久。
而冬夜腦中出現了一張完整的冰靈宮地圖,這個位置應該距離蔡瑜將軍的府邸不遠,也就是冰靈宮外圍,加上冬夜常年在宮中修煉,這里不可能有人認得出他。
四人從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小門進入了一處宅院,就這小門竟然又四人把手,院落中還有四組士兵交叉巡邏。看見費元奎都擺出一副戒備姿勢,直至其中一名領隊出現叫士兵繼續巡邏,他們才解除了警戒。
費元奎問那領隊士兵:“他怎么樣?”
“老爺你放心,就是個蒼蠅蚊子我也沒有放進去過。”
“有什么人來過嗎?”
“除了您,沒有一個人來過!
“好,很好!你去忙吧。”說完給領隊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領隊士兵立刻會意:“小得明白!
言罷,招呼兩組巡邏兵,將冬夜二人包圍了起來。
冬夜深吸一口氣,隨時準備出手,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慕冰巧的手,正欲松手,慕冰巧反而抓的更緊了。
兩人默契的同時看著對方,慕冰巧一臉兇樣,似乎在說:“剛讓你放手你不放,現在你居然要放手!”
“費院長,你這是做什么?”冬夜知道費元奎從開始就沒有懷任何好意,但始終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慕區長的女兒還在這兒呢,你不要忘了!
“小子!辟M元奎聽他這么說若有玩意的停下了腳步,“慕區長?他很厲害?對,不過,他要是知道你如此輕薄他女兒,你會先死,而且死的很慘!
“是我自愿的,爹爹喜歡他還來不及呢,反倒是你,身為一個院長竟然私自關押學員,罪加一等,我回去告訴爹爹,你這個院長沒得當了!蹦奖砂l著大小姐脾氣。
費元奎不以為然的一笑:“我不想跟你這個小丫頭多說什么,自己犯賤喜歡跟這個沒出息的平民在一起我管不住,你今天只要把赤令交出來,我立刻放你們回去,獎勵依舊給你們!
“沒門!”冬夜與慕冰巧出奇想到一起去了。冬夜知道赤令不是凡物,費元奎與汪志平定是一路人,汪志平有著莫名黑氣,日后必然是仇敵,所以赤令是絕對不會通過冬夜的手送到他們手里的。慕冰巧天生是個倔強性格,從小很少有人違逆她的意思,此時有人跟她作對,她當然不會便宜了別人。
“哼!”似乎在費元奎的計算當中,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句,走向了廳堂內的地下區域。
“小兄弟,我有著無數種方法讓你們交出來老爺要的東西,我先帶你們看看。”領隊士兵十分狂傲,轉身也向廳堂的地下區域走去。
進去后,領隊士兵故意朝墻壁上看了兩眼又裝作是隨意瞟了一眼的模樣,冬夜與慕冰巧也看向了墻壁。原來墻壁上分了四層,最上面有著無數把弓弩排列著,上面還有放好的箭,中層是列好的長槍,槍頭也是尖銳無比,下層有著無數的空洞,洞里有鐵質的實心球體,與人頭大小相差不多。
走到通道盡頭處,有幾桿長槍槍頭上有些許干涸的血跡,領隊士兵道:“看到了嗎?這就是關在費府牢房想要逃出來的下場,這個還不錯,來到了通道入口。”
想要嚇唬我們?冬夜并沒有一絲害怕,可是慕冰巧就不同了,手心已經流出了冷汗,可是越是嚇她,她越是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