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女醫生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算了,說了你也辦不到。”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辦不到?”我冷聲質問,不過她沒有再理我,任憑我喊叫都沒用,自顧自地在那看書,怡然自得。
奶奶的,這存心就是玩我啊?本來我還以為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沒想到只是一閃而過的螢火蟲。
后來我實在忍受不了這口惡氣,就一直言語挑逗他她,起初,她根本就不理我,后來估計是嫌我太煩了,神色冰冷地辱罵我說,她從來都不會對一只鴨子動心,讓我閉上嘴死了心吧,最好別激怒她,否則沒我的好果子吃。
鴨子?用在此處,我感受到了無比的屈辱,當下就跟她急眼了,“沒錯,我是鴨子,但也比你好一萬倍,你是只畜生,見死不救的畜生!”
沒想到女醫生不怒反笑,嘲笑我傻不傻,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動惻隱之心,有那工夫,不如好好歇著養病,要是再嗶嗶,免不了會受皮肉之苦,既來之,則安之,何必呢?等時間久了,你一定會發現這地方的好處,與世無爭,每天還能睡不同的女人,大家都把你當寶貝似的,何樂而不為呢?
“去你媽的!”我惡毒地咒罵她,殺人誅心,這臭娘們不幫我就算了,竟然還給我灌輸這種思想,她明顯是想讓我放棄抵抗,安心接受命運,實在好笑,見鬼去吧。
不過我這一聲很快就驚來了其他人,女醫生倒是一臉無所謂地看著我,我聽見外面急匆匆地腳步聲,過了半晌,二妮媽推門而入,看見我一臉怨毒的樣子,就明白了大概,二話不說脫下布鞋,掄著鞋底在我臉上狂扇了幾下,我當下就被扇出血了,臉腫的老高。
“特么的,給你臉了是吧?秦大夫你都敢罵?”二妮媽恭敬地沖女大夫笑了笑,說抱歉啊,是她管教不周,說話間,又在我胸口捶了幾下,我疼得連連慘叫,那位秦大夫可能看不下去了,咧了咧嘴,勸阻二妮媽說干嘛跟一只連狗都不如的人一般見識,他喜歡罵人就讓他罵了,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二妮媽連連點頭,回頭還瞪了我一眼,罵道:“瞧瞧,這才叫素質,學著點!”
我強壓著心頭的憤怒,此刻也不敢再說什么,臉上傳來陣陣疼痛,想了想,還是淡定點般,一時的發作可能是釋放壓力,卻可能給我更沉重的災難,我這個心性確實該磨練一下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我不死,定能翻身。
二妮媽又跟那秦大夫寒暄了兩句,就轉身就走了,臨走之前,跟秦大夫交代,要是我不聽話,敢罵人,就讓秦大夫別客氣,只要不弄死,隨便她拿捏,還色瞇瞇地一笑,說我功夫不錯,本錢也宏偉,秦大夫要是想用了,隨時都可以。
聽那話,我心里泛起一層漣漪,這些天一直以來都被各種老女人折磨,要是有秦大夫這樣的人給我改善一下口味,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秦大夫只是賠著笑,一句話也沒說,二妮媽走后,就獨自坐在那看書,也不搭理我,我想到之前受到的屈辱,不能罵人,總能挑逗吧,所以我說了好些葷話,她卻置之不理,后來我不知怎么的就睡著了,再次醒來,外面已經天光大亮,房間里就我一個人,輸液器具和藥箱也不見了,秦大夫什么給我拔針的,我都毫不知情。
“呼……”堪堪松了口氣,臉上依舊傳來火辣辣的疼,這該死的二妮媽下手可真特么的重,不經意間回頭,我發現枕頭上竟然留著一張紙條,上面正楷眉清目秀。
“守得云開見月明!”
不用說,這應該是秦大夫留下的,我只是有些搞不懂,她明明對我那般冷酷無情,卻又留下這鼓勵的話,究竟是什么惡趣味?難道僅僅是為了嘲弄我?
不過無論什么原因,我依舊擺脫不了這種生活,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艱難地用嘴把那張字條叼了過來,吞進了嘴里。
剛吃下沒多久,我就聽見門鎖開動的聲音,果然二妮媽進來了,她端著一碗粥和幾顆雞蛋,笑瞇瞇的,看上去精神不錯,不過在我看來,那種笑容簡直比死神都可怕。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老娘們絕不會平白無故對我這樣,保不準又想到了什么壞主意折磨我,想到這里,我一陣心悸。
此時,二妮媽已經到了我的跟前,她殷切地問我好點沒?我愣了愣,只好如實相告,我好多了,多謝關心,然后她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給我喂吃的。
對的,她居然親自給我喂,動作輕柔,笑容和藹,像極了一位慈祥的母親,可她越是這樣,我心里就越瘆得慌,明明肚子很餓,吃了幾口后,我實在忍不住問道:“梅姨,是不是今兒個有什么事情啊?”
我其實有點天真,以為態度好點,或許能喚醒她的憐憫之心。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喂我吃飯,我不敢不張嘴,只能由著她,喝完粥,吃完雞蛋,她收拾了碗筷,什么話也沒說就走了,我才松了口氣,可沒過多久,外面又有開鎖的聲音,我還聽見一個男人猥瑣的笑聲,他們的腳步聲對我來說,宛如喪鐘。
馬上,門被打開,二妮媽帶著一名五十多的老漢,瘦骨嶙峋,形貌猥瑣,一雙鼠目泛著精光,在我的身上來回掃蕩,滿意地點了點頭。
“二妮媽,可以啊你,居然弄到了這么個寶貝,嘿嘿……”
二妮媽斜了眼他,“張老漢,真是服了你了,光棍二十多年,竟然喜歡男人了……”
那眼神要多鄙夷有多鄙夷,就像看著一個怪物,不過那張老漢倒是毫不在意,屁顛屁顛地走到了我身邊,從兜里摸出了兩百塊錢,扔給了二妮媽。
“你快走吧,我要干活了。”
二妮媽接了那兩百元,皺了皺眉,“不是說好三百嗎?”
張老漢尬笑了兩聲,說他最近手頭緊,先欠著,反正鄰里鄉親的,他也不會賴賬的。
二妮媽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罵罵咧咧地走掉了,到外面把門給關了起來,這個全程我都是懵逼的,直到張老漢恬不知恥地摸了把我的胸膛,我才反應了過來,當即痛恨地威脅他,“老家伙,你別亂來啊,你要是敢動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張老漢斜睨著我,調笑說嚇唬誰呢,你就二妮家養的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我就算把你弄死,頂多賠點錢,就你現在這副德性,還想弄死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說罷,他開始翻動我的身體,我直接給嚇哭了,那可是男人啊,簡直不可想象。
“大爺,我錯了,您繞了我可以嗎?你要是肯放過我,等我出去了,我一定給你好多錢,求求您放過我啊……”
到最后,我已經語無倫次,慟哭哀嚎,可那張老漢根本就不顧忌我的感受,還嘲笑說,是不是以為他是傻子,有那么好騙啊?等我出去了,還不報警啊?到時候警察來,他們村可就玩了,他可不愿意為了一點破錢,陷害自己的老鄰居……
接著,他翻身騎在我的身上,嘿嘿賊笑著在我的身上胡亂摸索,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一種惡心至極的感覺從心底翻涌,眼看著,我被他剝光了,我甚至都能感到這老家伙惡心的玩意,我靈機一動,哀求道:“大爺,能不能商量個事?”
張老漢愣了愣,讓我有屁快放,我呵呵一笑,跟他說大爺,反正我在劫難逃,姑且是認命了,關鍵這樣我們誰也不舒服,要不然您把我解開,我們都能得到舒展,這多好啊。
這種位置本來就很尷尬,張老漢自己也操作困難,一尋思,就答應了我請求。
“我可警告你啊,最好別耍什么花樣,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尬笑了兩聲,故意認慫說這周圍都是你們村的人,就算你讓我跑,我也不敢跑啊,二妮媽的本事你也是知道了,我這嘴上的鞋印子,你也看見了,我才不敢跑呢。
張老漢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算你識相。”
接著,張老漢便滿心歡喜地替我解開繩子,我鼓足了勁,趁著那個空檔,一腳踹在他的要害,冷不丁翻身而起,抓住枕巾,麻溜地將他的嘴巴給嘟起來,然后用繩子將他死死地捆在床上,再用被子被他捂了起來。
“尼瑪的,叫你玩我!”我發泄地掄起拳頭在被子狂揮了幾拳,穿好衣服,跑到墻角,一個沖刺騰身躍起,穿破窗戶跳了出來,外面門口正好停著一輛老式自行車,應該是張老漢。
我深吸口氣,爬到了自行車旁,蹬了起來,這時候二妮媽聽到動靜從另一間大屋子里出來了。
“張老漢,你個慫貨,這是要拆了我家啊……”
她罵罵咧咧地走到門口,一看到是我,愣了幾秒鐘,然后抄起院里的一把鐵鍬,沖我掄了過來。
“該死的,你給我下來!”
我冷哼一聲,蹬快了自行車,瘋了般撞向她,二妮媽嚇了一跳,緊忙躲閃,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慘叫連連。
“老娘們,你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惡狠狠地警告了一聲,騎著自行車飛速地朝主路上奔去,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路途崎嶇,震得我屁。股生疼。
“哎,快來人啊,有人跑路了……跑路了……”
這時,我聽見二妮媽在身后狂喊,那聲音簡直跟破鑼炸響一般,很快地,周圍的幾座屋子里跑出來了好多男女老少,他們個個拿著農具,朝我追了過來。
“狗日的,早知道就弄死那老娘們了!”
望著周邊那黑壓壓的人群,我深吸一口氣,腳下狂蹬,心中不禁泛起一個疑問,今天我能逃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