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注意到他們的袖子里藏著硬邦邦的東西,好些是西瓜刀之類的東西,當即嚇得朝樓上飛奔而去,其中一個人看到了人,沖我吼了一聲,趕忙追了上來。
跑到大廳的時候,剛好有個電梯要上去,我一頭扎了進去,電梯關閉,最后一秒鐘,我看到那幾個人沖了進來,被保安擋在那追問。
“呼呼……”我劇烈地呼吸著,同行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沒管他們,安心地等待著電梯上去。
到了6樓,我首先探頭出去,確定那幫黑西裝沒有跟上來,然后跑到護士站叮囑護士,要是有人來找秦大力,就說不知道,護士有些懵逼,我又大聲吼了句,他才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
但愿她不會告訴那些人,一路跑到病房,我將門口的簾子拉上,六子和袁琴見我一副慌張的樣子,問我怎么啦?
我說外面有殺手,讓他們安生點,袁琴的暴脾氣當場就想竄出去打人,我攔都攔不住,無奈,病床上的秦大力喝了一聲,她才安生了下來。
六子攥著拳頭,問我說峰哥,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我腦袋早就脹大了,以前靠著厲害的女人行事,現(xiàn)在輪到自己獨當一面,卻完全沒有了主見。
“去北區(qū)!”這時候,秦大力冷聲道。
北區(qū)?我們都很疑惑,秦大力說,他之前就跟北區(qū)的一家夜總會聯(lián)系上了,那邊缺領班和保鏢,是個小地方,競爭性不大,容易過安生日子,本來想去那兒的,沒想到卻被莎莎的人盯梢了。
這一行,最忌諱還沒辭職就找好下家,極易引起老板的誤會。
秦大力也是迫不得已,因為他得到消息,莎莎最近要換人,所以他怕自己被莫名其妙地踢走,所以才鋌而走險。
“可是去了北區(qū)就能躲避仇殺嗎?”六子不解地問。
秦大力微微頷首,說這座城市多年前就劃定了勢力范圍,南區(qū)是莎莎和唐婉后面的大老板的,北區(qū)也有大老板,而且北區(qū)的大老板比南區(qū)的實力要強,一般,只要我們逃到北區(qū),莎莎鐵定不敢追來。
而且,北區(qū)信奉的是強者為王,拿拳頭說話,身后那個大老板也樂見其成,秦大力說,我們過去后,可以召集人手,東山再起。
這些秘辛我倒是聽過一些,不過今天還是頭一次了解的這么清楚。
有時候你不得不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心中苦笑,如果挺進北區(qū),那還真好與我未來的發(fā)展戰(zhàn)略吻合了。
因為,我本來就在培養(yǎng)人手。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商量起了策略,袁琴說,他們倆兄妹今天的產業(yè),本來就是秦大力扶持起來的,如果我們要去北區(qū),他們自然也會去,他哥估計是早就嗅到了敏感氣息,回去準備資金轉移了。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虧是老江湖,秦大力居然埋了這么多暗線。
“峰哥,有件事我必須現(xiàn)在說明。”
秦大力突然打斷了我的思慮,我狐疑地看向他,和聲道:“有什么事,你盡管說。”
“過去北區(qū)之后,還是以你馬首是瞻。”
我怔了怔,推脫道:“不行啊,大力,我們倆的關系是莎莎奠定的,現(xiàn)在已經脫離了莎莎,也就意味著我們的那種從屬關系解除了,你資歷老,又有雄厚的資本,我以后都聽你的。”
事實上,我真不是那種習慣獨當一面的人。
“不,一定得是你!”秦大力鄭重地道,“莎莎雖然冷酷無情,可有一點,她說的很對,我的性格不適合當大哥,我只適合沖鋒陷陣,而且,就算刨除莎莎給我們奠定的從屬關系,我們還有一層結拜的關系,當時,是認你為大哥的,跟你相處時間雖然不長,可你辦事的能力,對朋友的額熱忱,我都看到眼里,真要干出一番事,必須由你牽頭,我們這些人,都會輔佐你。”
“這……”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秦大力這番話,字字真誠,義正言辭,著實讓我心潮澎湃。
“對,峰哥,我們都會輔佐你!”六子正色道。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袁琴,她猶豫了幾秒鐘,沉聲道:“我聽力哥的,我相信我哥也是。”
秦大力大喜,當即就確定了關系,以后一切以我為中心。
話已至此,我若再推辭,那就顯得有點虛偽了,想到這里,我心神一震,鄭重地道:“別的,我不敢說,但只要有我肉湯喝,一定就有你們肉吃!”
當下,我們商討起具體的遷移計劃,以秦大力目前的狀態(tài),怕是無法跋涉,思慮再三,我決定暫時隱匿南區(qū)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我們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盡量別出這個病房,再不濟,也別出這個醫(yī)院,吃喝方面,完全有外賣。
秦大力對我的提議表示贊同,因為他只說了一句話:莎莎的勢力比我們所能想象的還要大!
六子還在擔心那幾個小子,我讓他直接轉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先去北區(qū)租好房子,自行訓練,等待我們的到來,以藍毛的智商,完全可以放心。
而且,我可以肯定,暫時來講,莎莎應該還沒注意到我這條線。
整個下午的時間,我們都在小心翼翼地盯防著殺手,中間看到過幾次黑西裝來往,好在這家醫(yī)院的保衛(wèi)措施得當,這種VIP病房,一般的人很難得到允許進行查探。
但他們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期間,六子注意到有四五輛車停在醫(yī)院的前后門各個出口,專門監(jiān)視過往的行人。
我突然有點擔心起袁東,不過秦大力卻笑瞇瞇地說,根本犯不著擔心他,就算我們被找到了,他也絕不可能被抓到。
至于為什么,他只是故作神秘地跟袁琴相視一笑。
晚些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一看號碼,是莎莎打來了,心頭一顫,但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首先傳來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也不知道在干嘛,接著,我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
“喂,阿峰,你真行啊,你上個廁所,上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前列腺有問題啊?馬上給我滾回來,我在別墅等著你。”
莎莎一如既往的慍怒嗓音,讓我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頓了頓,我道:“莎莎姐,我不會回來了。”
“什么?”那邊傳來一聲爆喝。
“我是說我不會回來了。”
然后莎莎就扯著嗓子罵我,“我聽說你投靠了秦大力,還以為是底下的人亂說呢,原來是真的,你特么還有良心嗎?老娘對你那么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玩全城最美的女人,住大別墅,你特么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我苦笑了兩聲:“莎莎姐,你對我好,我知道,可那些好是有代價的,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玩物,你何曾愛惜過我?你現(xiàn)在是對我好,可以后呢?玩膩了之后?恐怕我也就是秦大力的下場吧?兔死狐悲,我也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了。”
莎莎:“你這都是聽誰說的歪門邪理?老娘就算玩膩了你,也不可能殺你啊,聽話,快點回來,帶上秦大力的人頭,我既往不咎,還讓你做鉑金漢宮的大領班。”
“不好意思,莎莎姐。”我語氣冰冷,“沒工夫跟你玩了,你另找人吧!”
“李峰,曹尼瑪?shù)模椰F(xiàn)在告訴你,背叛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在那邊吼得歇斯底里,我也懶得再搭理她,直接斷了電話,把號碼拉黑。
回眸,秦大力正愣愣地看著我,眼眶泛紅,“好兄弟!”
我笑了笑,抓住他的手,使勁握了握,“好兄弟!”
這剛清凈,電話又響了,居然是唐婉打來的。
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我實在沒想到她到現(xiàn)在還會跟我打電話。
“喂,婉姐,有何貴干啊?”
那邊傳來一個緊張的聲音,“去北區(qū),永遠別踏進南區(qū)!”
我微微一愣,頗有些感懷,“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唐婉“嗯”了一聲,說:“照顧好自己。”
心頭頓時暖烘烘的,我還想再說什么,她卻已經掛了電話。
“唉!”悠悠地嘆了口氣,唐婉對我,終究只是這點情誼嗎?
我想起那些為她肝腸寸斷的日子,突然覺得好好笑,我竟然會那么傻……
夜色如瀧,大家伙都累了,六子坐在椅子上打盹,秦大力也早就睡著了,袁琴則趴在床邊呼呼入睡,那模樣煞是可愛。
但總得有個人守夜。
這VIP病房,里間是有獨立的休息間的,我看袁琴睡得實在難受,就將她橫抱而起,放到了里面的休息間的床上,這丫頭可能真的累壞了,或者是睡覺特別死,我抱她的全程,竟沒有一絲波瀾,完全沒醒來。
她今天穿著一件包臀裙,上身是肉色T恤,很性。感,接觸的過程中,我就起了反應,如今看著她豪爽地躺在床上,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就愈發(fā)的濃烈。
特別是她剛剛翻了個身,包臀裙的一角被蹭了上去,露出里間白色蕾絲小褲,依稀可見桃花源風光。
鬼使神差地,我慢慢地走了過去,在急促的呼吸中伸出大手,覆蓋在那一抹柔軟上,偏偏這時候,她又翻過了身,將我的胳膊徹底夾住了。
就是睡覺夾被子的那種夾法,關鍵還蹭了蹭,有股子濕漉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