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秦大力凌然擋在我身前,怒道,“我看哪個不要命的敢在鉑金漢宮鬧事?”
那幾名小弟隨即一愣,請示般地看向海龍,海龍面色一沉,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臉上頃刻間又堆滿了笑容。
“哎呦,這不是力哥嗎?不好意思,我剛才眼拙,沒看見。”
秦大力神色不悅地問他什么意思?誰給他的膽子想要在鉑金漢宮鬧事?
海龍立馬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說一定是力哥您誤會了,他本沒想鬧事,可是碰到一個可恨的人,實在是忍不住了。
接著,他怒氣沖沖地指著我控訴罪行,說我幾次三番打攪他的好事,趁著他落單的時候,帶了人揍他,還當眾侮辱他,反正怎么難聽怎么說吧,一些話已經跳出了添油加醋的范疇,完全是子虛烏有,信口雌黃。
“力哥,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很可恨啊?”海龍調笑著走了過來,抽了根煙遞給秦大力,“今兒個,就給兄弟一個面子吧,反正這貨也是個臭屌絲,沒什么錢,估計跑到你們鉑金漢宮,踩點,指不定要偷東西,回頭可要讓人多注意點啊……”
“放你娘的狗屁!”秦大力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抽在了海龍的臉上,五道深紅指印頓時顯眼了出來。
海龍半天沒反應過來,末了,才不可置信地怒道:“姓秦的,干嘛打我?你別以為老子真的怕你,我可是……”
“山爺是吧?”秦大力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音調拔高了幾分,“少來他來壓我,就算他今天在這,也得認這個理。”
說著,他指向我,問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海龍一愣,鄙夷道,“不就一個臭屌絲嗎?”
“臭你樓某!”秦大力一腳將他踢趴下,鄭重地介紹道,“這特么是我們鉑金漢宮新上任的管事的,瞎了你的狗眼!”
海龍駭然大驚,一臉不可置信地賠笑道,“力哥,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啊,他……就他……”
秦大力面色一沉,作勢又沖上去想要揍他,這時,海龍終于相信了,一個勁地求著饒,趕忙站起來,說不打擾了,就要溜走。
只見秦大力摁了下對講機,一眾黑衣保鏢頓時沖了過來,海龍嚇得當場就腿軟了,驚恐無比地看著秦大力,祈求道:“力哥,我已經認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秦大力罵他腦殘,要認錯也應該向我認錯,跟他認錯算什么?他今天也不打算為難海龍,只要他當著眾人的面,給我磕三個響頭,就放他離開。
海龍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權衡了一番利弊,最終還是識趣地對著我磕起了頭。
“對不起!”
響頭磕完畢,他一臉期待地看向秦大力,討好道,“力哥,現在行了嗎?”
秦大力轉眸看向我,拱手道,“峰哥,不知對這個處理結果可還算滿意?”
我也懶得跟這種人見識,就讓他滾蛋了。
日常工作繼續進行,這邊的大部分客人素質比較高,相對來說,沒有那么多鬧事的,但不乏混進來幾個雜魚,擾人雅興。
下班后,我和六子一同出門,偶然回眸,看見他今天有些精神不振,便道:“你是不是縱欲過度了?”
六子一愣,嘿嘿地笑了兩聲,強硬地說自己沒事。“沒事就好,悠著點啊,沒有耕懷的田,累死的牛可多了呢。”
六子乖巧地點頭,突然跟我說,以前不是講過要跟她學功夫嗎?今晚他正好不累,有空,問我想不想學?
我自然是想學的,六子就帶我去了他和香菱租住的地方。
佛羅街的地租比較貴,所以他們把房子租在臨近的一條街,三室一廳,一年四萬塊錢,算是比較便宜了,就是房子比較舊。
一進門,我就聞到了濃香的排骨湯,香菱系著圍裙匆匆忙忙地從廚房里跑了出來,看到我不免愣了愣,隨即笑道:“峰哥,你今晚怎么有空來我們這啊?”
“我們這……”我挑了這個字眼,意味深長地盯著香菱,“可以啊,你們倆這是過起了夫妻生活嗎?”
香菱滿懷幸福地看了眼六子,吐了吐舌頭,跟我抱怨道,“還不是沒工作給逼得?我也閑不下來,就倒騰著學做點東西,峰哥,你可別取笑我啊,我這就去給你們端來。”
說完,香菱麻利地回到了廚房,不多時,端著兩碗排骨湯出來了。
色香味俱全,上好的佳品。
我挺享受地喝了幾口湯,微笑道,“香菱,你有沒有想過過正常人的生活?”
香菱怔了怔,笑道,“我現在不就在過正常人的生活嗎?”
我搖了搖頭,跟她解釋說,我指的那種正常人生活,就是完完全全地退出這個行業,以后找個人嫁了,相夫教子。
她被我勾畫的藍圖深深吸引,明眸中精芒閃動,不過轉念,卻又兀自生出深深的落寞。
“呵呵,想我這種人,誰愿意娶呢?”
我下意識地看向六子,兩人眼神一接觸,他就畏縮地低下了頭,狂喝湯試圖躲避。
心頭泛起一絲微涼,我還以為這小子對香菱動了真情,沒想到會是這樣,虧得我剛才還極力地想撮合他們。
再回眸,香菱慌忙擦干了淚水,故意笑道,“好了,峰哥,咱們不說這樣了,你趕緊喝湯,喝完我去給你盛。”
“沒事了,我不喝了。”我站起身,一把拉起六子,沖向了衛生間,“咣”一聲關好門。
六子被我嚇了我一跳,問我怎么啦?干嘛發這么大火?
我怒道:“我怎么了你心里沒點逼數嗎?為什么要這樣啊?”
六子還跟我裝蒜,問我哪樣啊?顯得一臉無辜。
我實在氣極點,一把將他懟在墻上,聲色俱厲地道:“你這樣是玩弄感情,你知道嗎?”
六子眸光閃過一絲無奈,嘆了口氣,終于選擇與我直面。
“俺沒欺騙感情,各取所需嘛。”
“好,好得很!”我憤憤地一甩袖,轉身就走,六子急忙追上我,不解地道,“峰哥,俺爹跟俺說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以前不照樣跟香菱那個過嗎?你怎么不娶他啊?”
我一時語塞,遲疑了老半天,才漲紅了脖子道,“那是我不喜歡她啊。”
六子攤了攤手,“那我也不喜歡啊,我們倆就是互相寂寞了……”
“呵!你倒是認得很清嘛。”
六子討好似的笑了笑,勾住了我的肩膀,勸慰道:“峰哥,犯不著為這種事生氣吧?”
看著他澄澈的眸子,我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這事確實是我太沖動了,究其原因,是我的圣母心在作祟,或許是從小見過了太多的苦難,所以總想著能幫助弱者。
香菱確實過得夠苦了,特別是經歷了敏俊的事情之后,要不是有我和六子一直陪在身邊,她可能早就瘋掉了吧。
此后,她和六子發展出了那種關系,兩人好幾次在我面前眉來眼去,加上今晚香菱的居家行為,我一度以為這倆人戀愛了,所以才會搞出這么一場鬧劇。
“跟你道歉,是我不對。”我尷尬地笑道。
六子為人豪爽,也沒跟我墨跡,兩人收拾好心情,一起出了衛生間,卻見香菱已經不在大廳了,估計去睡覺了。
我和六子也沒當回事,喝完湯后,我們就在其中一間空房子練起了功夫,六子說我根骨不錯,只是現在已經成年了,連起來可能有點費勁,所以第一步要把我拉筋。
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在我詢問他拉筋要怎么做后,這小子壞笑著一腳踢開我的腿,摁著我做了個一字馬。
起初是摁著,后來直接整個人壓了上來,我被折騰了大半夜,就練習了這么一個動作,雖然到最后感覺腰部以下都不是自己,可總算是習慣了。
六子讓我別泄氣,練功本來就辛苦,只要度過了初學期,以后會越來越順的。
之后,我累得不行了,便找了個其中一間臥室睡覺,六子去了廁所,我剛睡下,這小子就進來了,問我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睡?
“啥意思?”我狐疑地看著他。
六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天香菱不是讓我們倆一起上嗎?他一想想就刺激,現在正好有機會,就邀請我一起去。
想起之前在衛生間的談話,對于干這種事,有種深深的罪惡感,所以直接就拒絕了他。
可這小子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吃興奮劑了,興趣高漲,跟蒼蠅似的,嗡嗡嗡一直在我耳邊念叨,纏了我半個小時,無奈我只好妥協。
“好,走吧,我再不去就被你給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