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總算沒再吵鬧,但一路上都耷拉著臉,很不高興。
我向來受不了這種感情突然轉(zhuǎn)變帶來的心理落差,如果有一萬個可能,我寧愿所有人都好好的。
到了她家樓下,我牽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香菱,并不是峰哥有意疏遠(yuǎn)你,只是有些人真的身不由已,我們本來就是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再保持下去,與你與我,都沒有任何的好處,我希望你能明白。”
香菱癡癡地望著我眼睛,淚水再次奪眶而下,“是唐婉嗎?她不讓你接近我?”
“不是。”我連忙否認(rèn)道。
香菱沒再說話,可整個人都給我一種落寞的狀態(tài),宛如行尸走肉。
或許我曾不自知,但從未想過,她對我有這么深的感情。
能傷到,畢竟是曾經(jīng)動過真感情。
我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我們這種人,配有什么愛情?
香菱是,我亦是。
或許,在唐婉的眼里,我就如眼前的香菱吧。
“寂寞的枕頭。”
我用這么一個詞語來形容這種關(guān)系。
空虛的時候,拿過來用一用,平常或許從來想不起。
但就算是枕頭,用久了,也是有感情的。
我真的希望,她能好好的,盡快地掙夠錢,逃出這個行業(yè)。
但這又談何容易呢?
人都是欲望難以填滿的生物,或許,錢永遠(yuǎn)也掙不夠吧。
到了香菱的門前,她怯怯躲在我的身后,將鑰匙交給了我,讓我開門。
我讓她躲在我的身后,拔出懷里的菜刀,另一只手握緊鑰匙,插進(jìn)了門孔,這才發(fā)現(xiàn),門根本就沒有鎖。
我愣了愣,詢問香菱她是不是忘記鎖門了?香菱想了想,她昨晚雖然出來的很急,但是鎖好門的,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我微微頷首,輕輕推開門,這時,聽到客廳傳來一個男人的輕微鼾聲,電視或是電腦還開著,里面播放著那種片子,聲音不大。
這鬼還會看片啊?
我隨即沖香菱笑了笑,牽住了她的手,“走,我現(xiàn)在就讓你去看看,鬼到底長什么樣?”
香菱看我輕松的表情,也不怎么害怕了,緊緊跟在我身后,我手持菜刀,依靠著墻壁慢慢移動,快通過玄關(guān)時,猛地竄了出去,大聲吼道:“媽的,舉起手來!”
定睛一看,沙發(fā)上一個人頭戴假發(fā),身穿一襲白衣,臉上涂的白白的,正在那酣睡,我這一聲吼居然沒吵醒他。
正好,我給香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找個繩子過來,香菱會意,沒多久就拿著一根健美繩出來了,我接過繩子,綰了套子出來,悄悄地從那人腦袋上套進(jìn)去,勒住了他的脖子,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媽的,睡得挺香啊。”
那貨嗚哇一聲驚喜了過來,本能地沖我張牙舞爪,故作恐怖狀,我憤憤一收繩子,他被我勒的連聲咳嗽,我趁機(jī)將他完全捆了起來,趕到衛(wèi)生間將他的腦袋摁進(jìn)了洗臉池里,擰開了水龍頭。
“狗日的,裝什么不好,裝鬼嚇唬人,我今天就讓你變成鬼!”
那貨被嗆得連聲咳嗽,劇烈地掙扎著,香菱在他身后,一直拿著拖把桿暴擊,我們倆雙管齊下,那貨連連叫苦。
過了一會兒,我怕被人折騰出人命,就把他從洗臉池里拽了出來,一腳踢翻在地。
那貨連聲哀求,我這才看清楚,那人居然是敏俊。
“喂,你搞什么鬼啊?”我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香菱也徹底懵逼了,其實剛才我還把他當(dāng)成綠帽男了,因為他們倆身形差不多,所以下手特別狠,沒想到居然是敏俊。
敏俊一看到是我,羞愧地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jìn)去,我狠狠地罵了他一頓,再征得香菱同意后,我松開了他,把他帶到了客廳。
“說說吧,咋回事?”
敏俊坐在沙發(fā)上,被我和香菱的目光逼得低下了頭。
我耐著性子,等著他到底能放什么屁出來。
過了良久,他才哭著出聲,“峰哥,香菱,請你們原諒我。”然后噗通一聲跪在我們的面前。
“其實,我是一個戀物癖……”
根本敏俊的描述,她有一次無意中看到了香菱的胸衣,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每天每日的幻想,乃至到后面,她甚至喜歡上香菱所有的衣服,一見到她,就忍不住全身顫抖。
他本來還點良知,一直進(jìn)行著自我暗示,告誡自己那樣是不對的,可是最近這幾天,香菱穿著旗袍。
那對他有種無限的莫名的吸引力,他控制了好幾天,實在忍不住了。
所以有一次偷偷跟蹤香菱回家,記下了她家的地址,然后在夜場趁香菱不注意,偷了她的鑰匙,昨晚開始實施計劃,想到了裝鬼這種方式,只要嚇走香菱,她就可以與香菱的所有衣服為伴。
聽到這里,香菱忍不住了,跑到自己臥室一看,衣服全被散落地扔在床上,上面還多了許多穢物。
“變態(tài)!弄成這樣,我怎么穿啊?”香菱拿著自己最愛的一件短裙,氣呼呼地扇了敏俊一巴掌。
敏俊只是一個勁地道歉,可香菱好像并不領(lǐng)情,畢竟對女孩子來說,衣服是相當(dāng)重要的。
我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只得提議讓他們協(xié)商自己解決,畢竟大家也算朋友,弄得太尷尬也不好。
香菱向來乖巧,她算是給我面子,提出的條件是只要敏俊賠償她的衣服,她可以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也會替他保密。
敏俊很感激地答應(yīng)了,香菱被污染的衣服很多,有些是牌子貨,很貴,總體價值超過了十萬。
好在這段時間,敏俊上班賺了不少錢,當(dāng)場就給香菱賠了。
香菱總算是消了氣,把那些衣服打包全送給了敏俊,“拿著,趕緊滾蛋吧,以后我們最好少來往。”
敏俊如獲大赦,將香菱家的鑰匙留下,灰溜溜地抱著那一包衣服走了。
“變態(tài)!”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香菱惡狠狠地啐罵了一句。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突然覺得敏俊很可憐,便勸香菱不要罵了,要是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香菱眼底閃過一抹失落,瞪著我道:“都這么晚了,都不愿意留下嗎?”
我尷尬地?fù)狭藫项^,遞給她一個歉意的眼神,“對不起香菱,不走的話,我怕我犯錯。”
香菱自嘲般地笑了笑,扭著曼妙的身子朝我走來,“我這具軀體對你還有吸引力?”
她邊走邊褪去衣物,到我跟前,已經(jīng)是一絲不掛。
我咽了口唾沫,目光火熱,右手不自覺地抓住了她那巍峨的雪峰,哽聲道:“當(dāng)然有。”
香菱莞爾,“那就來吧,怕什么?”
我如何經(jīng)得起這種誘惑?什么諾言都拋在了腦后,唯一的念頭就是長驅(qū)直入。
行到一半,香菱突然制止了我,自己采取了主動攻勢,“峰哥,今晚玩點刺激的……”
那一晚,我體會了什么叫莞式全套,用香菱的話來說,她要把我變成別的女人都伺候不了的男人,這樣子,我就離不開她了。
折騰了半袖,我累得人仰馬翻。
中午時候,香菱做了豐富的午餐,叫醒了我。
兩人吃完后,我覺得再留下去,可能又得出事,于是借口有事趕緊走了。
唉!這種不清不楚的感情,真讓人傷腦筋。
沉思之際,沿路卻有個人攔住了我,我抬眸一看,原來是綠帽男。
他笑嘻嘻地望著我,慢悠悠地從身后掏出一把砍刀,大吼道:“媽的,又玩我女人,老子今天弄死你!”
臥槽!他怎么知道的?
我笑得不輕,急忙躲路而逃,那貨狂追不舍,我胡跑亂竄,沖進(jìn)了一條死胡同,而那貨已經(jīng)追到了身后。
“嘿嘿,跑啊,怎么不跑了?”
“大哥,有話好好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綠帽男伸長舌頭舔了舔刀刃,賊笑道:“是嗎?”
“對對對!”我連連點頭。
那貨突然仰天大笑:“我要讓你變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