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行共五人,包房里已經來了四個男公關,除了中間的鼻釘妹之外,其他四個學生妹各自懷里攬著一個,對他們上下其手。
男公關們則很配合地發出種種贊美的聲音,遵循著良好的職業操守。
剛才那杯酒,就是鼻釘妹潑的,此刻,她表情玩味地瞅著我,倒讓我有些羞赧。
想自己也是見過場面的人,據說會被這么一個小妮子不好意思,連我自己都有些震驚。
“哎呦,還害羞啊?哈哈……我喜歡。”鼻釘妹一拍大腿,招呼我過來。
我沖她微微一笑,走到她身邊,鼻釘妹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我,忽而伸手朝我的要害的抓去,我大驚失色,忙閃避了開來,逶迤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男公關……”
“啪!”我話沒說完,就被她一巴掌甩在臉上。
“尼瑪,不是男公關跑進來干嘛?滾啊!”鼻釘妹一改戲謔模樣,暴怒的樣子讓人忌憚。
我強忍著憤怒告訴她,自己是領班,聽說這個包廂短個男公關,我們目前沒有空閑的鐘,所以是過來賠罪的。
“好,既然是賠罪的,那得有個賠罪的樣子吧?”說著,她抄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塞給我,冷笑道,“把它喝了。”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是那種750毫升的酒,我又不是牛,怎么可能喝的完?
“小妹妹,不好意思,這好像超出了我的職能范圍,其實也沒多大事,你再耐心等會,半個小時左右,應該就有男公關能出鐘了。”
“不喝?”鼻釘妹笑意盈盈地看著我,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低頭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了一沓紅彤彤的鈔票,狠狠地甩在桌上,“喝完就是你的。”
我估摸著那一沓有一萬塊,喝一瓶酒就有一萬塊,這種買賣簡直不要太劃算,我本來就是來掙錢的,這種錢不掙,那不是傻逼嗎?
“此話當真?”我狐疑道。
她不屑地瞪了我一眼,無所謂地道以她的身份,還不屑為了一萬塊去耍賴。
這會兒,她那些小姐妹都開始起哄:“喝!喝!喝!”
小破車都拉到半坡了,我豈有放棄的道理?拿起開瓶器,我將那瓶酒開封,而后毫不猶豫地塞進嘴里,一揚脖子,咕咚咕咚直往下灌。
鼻釘妹一伙人則替我喝彩,整個包間都顯得十分熱鬧。
剛開始還好,喝到半瓶以上,我肚子撐得受不了,速度開始慢了下來,再然后,喝著喝著,紅酒止不住地從嘴角往下流。
卻在這時,那鼻釘妹又甩了我一巴掌,酒瓶險些都甩飛了。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怒道:“神經病啊,干嘛?”
鼻釘妹沖我吼,說你丫的作弊好要臉嗎?不準故意撒酒,要是有下次,這個賭注馬上作廢。
我心里雖然憋著一肚子火,可看在錢的面子,只能忍了。
再次揚起脖子,這一次,就算是慢慢地往下咽,我也沒讓紅酒撒出來,不一會兒,整瓶酒就被我喝光了。
“這會兒行了吧?”我將酒瓶扔在桌上,麻溜地將那一萬塊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瞧你那熊樣!”鼻釘妹滿是鄙夷的哼唧了一聲,端起一杯紅酒呡了口,表情享受。
正巧這時,我的電話震動了下,是前臺的管理人員發來的,現在已經有男公關下鐘了。
兩巴掌加一瓶酒,換了一萬塊,也算不虧,差不多該功成身退了,于是,我便跟鼻釘妹說,我們現在有男公關閑下來了,想要什么樣的,我這就出去給她叫來。
沒想這妮子直接一把拉住了我的領帶,將我拽進了自己的懷里,“不用了,我覺得你就不錯。”
接著,她的小手跟游蛇似的竄進了我的衣服里,我趕忙站起身,一本正經告訴他,領班是不上鐘的,這是規矩,我不能破了規矩。
“屁的規矩,不就是要這個嗎?”她大氣地又從包里抽出了一沓鈔票,得意地問道:“現在行了吧?”
錢的誘惑力盡管大,可這行的規矩我也得守著,要是我從了她,這事鬧到唐婉哪里,指不定會有什么后果呢。
“不好意思,真的不行。”說罷,我慢慢轉身退去,這妮子當即急眼了,將一個酒杯摔在我面前,大聲地指著我罵,說是不是給我臉了?她只要一句話,就能把這狗屁醉夢樓給拆了,讓我最后想想拒絕她的后果。
敢這么說話的,不是二傻子就是有真本事的人,瞧著鼻釘妹的行為舉止,顯然不是二傻子,我遲疑了一下,皺眉道:“容我先問問領導。”
鼻釘妹怒氣未消地沖我擺了擺手,讓我趕緊滾出去打電話,三分鐘之內回到她身邊,不然后果自負。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老母夜叉沒少見,這么嫩的母夜叉倒也第一次見,沒再遲疑,我趕緊朝門外走去,剛開門,迎面有個姑娘撞我懷里,看那打扮跟鼻釘妹差不多是一伙的。
只見她厭惡地撥開我,徑直跑到鼻釘妹旁邊,驚恐地道:“不好了……呼呼……家長……家長都找來了。”
“媽的!”鼻釘妹一拍桌子,招呼眾姐妹趕緊撤,臨行前,惡狠狠地瞥了我一眼,讓我別高興太早,我早晚會落進她的手掌心。
我微笑相送,對于這種占有欲極強的二世祖,但愿還是后會無期。
她們逃走后沒多久,就有幾名中年人沖進了包廂,馬豪客氣地在后面賠著笑,說著些奉承的話,我大概聽到他說找錯人了,我們這地方絕對沒有來過女學生。
那些家長一個個的質問,反正我也沒興趣聽下去,就自行走開了。
走廊里,我碰到了春風得意的香菱,她剛從一個貴客那里出來,今晚光小費就賺了五千,所以,她跟我請假,今晚想早點去歇著。
女公關上班本來就自由,多勞多得,我爽快地準了假,讓她好好照顧自己,要是有什么麻煩,隨時來找我。
她知道我是指那個男人的事,由衷地點了點頭,撲倒我懷里親了一口我的臉頰,揮著小手出了門。
回到休息間抽了一根煙的工夫,蘭兒那妮子也下鐘了,她顯得挺高興,跟我說今晚遇到的客人比較奇葩,只讓她喝酒唱歌,沒對她動手動腳,還給了她不少的小費。
我一樂,那是好事啊,你以后也不需要太緊張了,盡量地快點融入進來,早點掙夠錢,找個老實人嫁了,去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哽咽起來,說怕是這輩子自己也無法過那種生活了,我問她為什么,她也不肯說,只是一個勁地抽噎,我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收拾起了心情。
接下里的一段時間,沒有人再來點鐘,我和蘭兒百無聊奈地瞎聊著,聊著聊著,她突然靠在我的肩頭,我一愣,本能地想與她保持距離,畢竟在這種地方不太安全,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風言風語多了,影響也不好。
誰知她卻突然起身,一本正經地問我,那天香菱把我叫出去干嘛了?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只好打著幌子說那天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沒什么啊,讓她別瞎想。
“我知道你們去干嘛了,你們是不是去干那個了?”蘭兒盯著我的眸子,開門見山。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整個人愣在那兒,誰想此時蘭兒突然朝我吻了上來。
香唇的美妙觸感傳來,我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應,卻驟然想起我們還在休息室里,急忙跟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蘭兒馬上耷拉了下臉,可憐巴巴地問我這是干嘛?是不是看不起她?
我尷尬地說哪里的話啊?只是這兒不合適,被人看見了不好。
蘭兒又孩子氣地笑了起來,提議說那既然這兒不合適,我們就去找個合適的地方啊,說著拖著我出門,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瞧她那小小身板,我心中百感交集,一時慢下了腳步,蘭兒不悅地轉過了頭,踮起腳尖在我耳邊呢喃道:“放心吧,我還是處,我可比香菱姐干凈多了。”
我怔了怔,邪火瞬間上涌,我至今一共經歷過兩個女人,都是老手了,也不知道天然的是什么滋味。
想到這兒,我一陣激動,不過轉念一想,萬一她事后賴上我,讓我負責怎么辦?而且,處是可以拍賣的,可以幫她賺更多的錢。
來這兒的公關,除了少數可能是閑的蛋疼尋找刺激的之外,大部分人都是經濟欠佳,為了錢才出賣自己的靈魂,蘭兒顯然不是前一種,我要是奪了她最珍貴的東西,未免有些太禽獸了。
想到這里,我鄭重地道:“這樣就更不行了啊,回頭我問下老板,給你拍賣一下,到時候你會賺更多的錢……”
話到一半,就被蘭兒給打斷了。
“我不要那么多錢,我賺再多錢我自己也用不了,我只是想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我喜歡的人,峰哥,我發現我喜歡你了……”
當時走廊里有好些人,我嚇得趕緊捂著她的嘴,帶她來到最后面的小休息室,用充滿訓斥的口吻道:“蘭兒,有些話還是別亂說的好,你難道不知道規矩?男女公關之間或者領班與公關之間是禁止談戀愛的,你想受到處分啊?”
蘭兒沉吟了片刻,哽咽道:“我不管那么多,峰哥,我就是喜歡你……”
說罷,她猛然扯下了自己的包臀裙,直挺挺地站在我的面前。
“峰哥,給我好嗎?”
“為什么非要如此呢?”我紅著眼道。
“因為,指不定下次就沒機會了,我不想給那些惡心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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