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有辦法的。”她堅信道,總會有辦法度過這段艱難的歲月的,她以前經(jīng)歷過多少難熬的歲月,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南斯容看著她的眼睛,她表面鎮(zhèn)定,但眼底的慌亂卻騙不了他,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在乎這個孩子的。
不想讓她背負太多的壓力,南斯容笑了笑,語氣輕松道:“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人傷害它的,等你把它生下來,我跟你一起守護它。”
趙冰月的心有些動容,但也有點別扭,昨晚,駱華瑞好像也有這樣的意思,但是……她真沒對自己往后的人生有什么打算,更沒有打算和他們在一起。
“好了。”南斯容上前,捏住趙冰月的臉,讓她被迫露出和笑臉來,“剛懷了寶寶,這么好的事情,你為什么不開心呢?開心一點吧,別再愁眉苦臉了,這樣子多難看。”
趙冰月看著故意逗她開心的南斯容,鼻子忽然有點泛酸,但她不太喜歡矯情,伸手推開南斯容的手,背過身去掩飾眼中快抑制不住的紅潤,嘴里卻罵道:“你這小子,動手動腳做什么,不知道姐姐臉很嫩,都被你捏紅了。”
南斯容看著她的背影,沒有戳穿她想哭的事實,心里難受,嘴里卻調(diào)皮道:“是是是,我姐的臉最嫩了,比嬰兒還有過之無不及,是我手欠了,我給姐姐賠不是,姐姐可以不去上班了嗎?”
趙冰月的情緒恢復(fù)了一些,回頭瞪了他一眼:“怎么又扯到上班這件事上來了?”
南斯容聳了聳肩膀:“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姐姐你和孩子好嗎?姐姐,你說,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了,它會叫我什么呢?”
會是爸爸嗎?
趙冰月敲了敲他的腦袋,給他預(yù)訂好了稱謂:“除了舅舅,你還想當什么?”
南斯容哎喲了一聲,揉了揉腦袋,委屈道:“那除了舅舅,還不能是爸……是叔叔嗎?”
算了,不讓她為難了,慢慢來吧。
“你就這么想當它叔叔?”
南斯容沉默,搖頭:“還是舅舅跟媽媽比較親。”
趙冰月滿意地笑了,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才乖嘛。”
每次趙冰月揉他的腦袋時,南斯容都像一條大狗似的,閉著眼睛低著頭任由她揉。
但趙冰月很快就將手收了回來,她雖然一直把南斯容當成自己的弟弟,南斯容也常常表現(xiàn)得很愿意當她弟弟的樣子,但她沒有忘記,南斯容已經(jīng)是個成年的男子,并且他對自己,不是純粹的姐弟情。
“你不去上學(xué)了嗎?南斯容,我上學(xué)那會兒也沒你這么閑,你確定你這個樣子真的能畢業(yè)?”趙冰月十分懷疑,他這樣每天游手好閑,什么都不做,就算有點家底,也經(jīng)不起他這么霍霍吧。
“誰說不能?”南斯容不以為然,“姐姐,別小瞧我了,我的畢業(yè)論文從大一進校就寫好了,我之所以沒有提前畢業(yè),只是因為不想那么早進家里的公司,被我媽管束而已。現(xiàn)在自由自在的有什么不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用擔心什么公司經(jīng)營狀況,也不用操心什么學(xué)業(yè),簡直是人生樂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