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本能的向門口望了望,才放心說:“老爺,這話可不能亂說。”
“哼,如今想要魚目混珠的人不是沒有,何況咱們的女兒十幾年都不在家。”
許震岳這么一說,把他們對舒曉瞳的鄙夷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張曼紅的眸子沉入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怎么也不敢相信容貌如此相像的竟然不是她的女兒。
“可是她的容貌和心心所差無二啊。”
“世界上長的極其相似的又不是沒有,而且當今的整容術那么發達。”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但是許震岳的話一次次打破她的疑問,將事實指向他的懷疑。
許喬離開了許震岳,便提著腳步,躡手躡腳的來到舒曉瞳的房門前。
“咕~”,舒曉瞳的肚子因為餓的緣故開始叫起來。
乖,咱不叫行不行,不吃饅頭爭口氣啊,舒曉瞳摸了摸發扁的肚子。
舒曉瞳瞥了一下旁邊的齊子修,仍是拿著一本書不停的看著。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她肚子的叫聲。
不知道什么原因,齊子修一進房間便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拿起一本書默默的看了起來。
“咕~”
舒曉瞳皺了一下眉,徹徹底底的像它服了輸。
過了片刻,她終于難為情的開了口,“那個~,齊子修~。”
舒曉瞳雙手撐坐在床上,低著眸,頭發傾斜下來蓋住了大半部分紅暈的臉。
“走吧。”
齊子修話語簡潔,她這就聽不懂了。
她忽然毫無顧忌的抬起了整張臉,茫然的問道:“走?去哪?”
齊子修合上書,起身拿了件外套,淡淡的說:“去你想去的地方。”
難道他聽見她肚子叫的聲音了?
臉頰倏地燒紅了起來,她再次將臉龐深深的覆蓋在半卷的頭發之下。
許喬聽見腳步聲,愣了一秒后,立即假意的敲了敲門。
舒曉瞳和齊子修面面相覷,“會是誰啊?”,她忍不住小聲的問。
“不知道。”
齊子修的聲音仿佛自帶壓聲功能,不去刻意壓低,聲音都是那么低沉。
齊子修開了門,見是許喬,舒曉瞳的心里放松大半,但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仍是略帶不悅。
“表姐,姐夫。”
舒曉瞳側過臉,明顯的不想理她,齊子修也一貫冷漠的表情,房間里頓時有些尷尬。
許喬頓了頓,視線落在了齊子修手里的外套,突然像是找到了話題。
“姐夫,你這是要出去么?”
“嗯。”齊子修淡淡的說。
剛才舒曉瞳摔倒的事情,他對她就懷疑幾分,飯桌上的楚楚可憐模樣更添了厭惡。
畢竟不是有目的而來,許喬顯得不是那么有話。
“那~,那你們這是去哪呢?”
齊子修眉頭淺淺的皺了皺,隨之,轉過臉,將外套放在了衣架上。
“不打算去了。”
“不去了?”
舒曉瞳聽這話有些急了,他這一說還怎么好意思下去。
忙的收回了拋向窗外的視線,“去,怎么不去呢。”
齊子修舉起外套的手聽見她這番話忽然定在了空中。
這個笨女人,難道她看不出他在說謊么?
眼角對著舒曉瞳擠了一下,她卻視若不見。
“這不是打算去約會么,家里太無聊了,實在悶得慌。”
舒曉瞳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扇扇依舊紅暈著的臉頰。
約會是兩個人的事,許喬再怎么著也不會做這第三者吧。
齊子修背靠著舒曉瞳,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法子,不知道她的鬼主意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約會?”許喬尷尬的笑了笑。
這個說法不免太過敷衍了吧。
她表姐和表姐夫已經結婚三年,又何談約會這一詞。
舒曉瞳大步跨到齊子修面前,挽著他的手,將外套重新擔在他的手臂上。
涂了蜜餞似的嘴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
“對,沒錯,就是去約會。”
許喬手指了指他們,蹙著眉說道:“你們不是~。”
許喬還未說完,舒曉瞳便搶過話來,“我們想重新再來一次,不可以么?”
許喬在心里冷哼一聲,擠出一抹生硬的笑容,“當然可以了,可見表姐和表姐夫感情很好啊。”
“那我們就走了。”
說罷,舒曉瞳向齊子修的肩上靠了靠,擺出十分親昵的樣子。
踏出門的那一刻,許喬臉上掛著的笑容忽然消散在這無色無味的空氣當中。
許震岳和張曼紅用過餐后便回了房間,正好也避免了一場不必要的口舌。
許喬意欲要走,關門之際,舒曉瞳的手機突然映入眼簾。
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嘴角帶笑,緩緩的關上了房門。
她遠遠的跟在他們的身后,悄悄的,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舒曉瞳,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一個謊話還說的那么理直氣壯。”
齊子修拇指和食指彎成一個Q字型,輕輕的在舒曉瞳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她撅了撅嘴,雙手向齊子修作了個揖,“彼此彼此,你比我厲害多了。”
齊子修停住腳步,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雜陳。
“走吧,剛才在客廳那一會,可把我精力耗損一大半,要不然也不會那么餓。”
齊子修快步上前,“準備吃什么?”
是啊,準備吃什么呢?
“牡丹蝦?蟹黃魚翅?燒海參?還是清蒸加吉魚和扒原殼鮑呢?”
舒曉瞳扳著手指,小聲嘀咕著。
許喬離得遠,完全沒有聽見他們的交談。
夜色漸沉,他們選在了離許家不遠的一個高級飯店。
“原來吃飯來了。”,許喬看見他們最終消失在一家五級餐廳的門口,心中冷哼一聲。
“服務員!”,舒曉瞳高聲叫道,“你們這都有什么好吃的?”
許喬坐在離他們最遠的地方,一雙眸子緊緊的鎖在他們的身上。
“小姐,您需要些什么么?”,一位服務員拿著一本菜單向許喬走了過來。
“不用,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
“好的,您稍等。”
不一會,服務員就端上了所有的菜肴。
“喂,我說,你能吃得了那么多么?”齊子修懷疑的眸子看了看舒曉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