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瞳嚇得噤若寒蟬,忐忑的看著齊子修。
他的眉眼間帶著些許的擔心,一股暖流霎時間從她的心底流過。
張曼紅緩緩從沙發上起身,向她走了過來,“沒事,幾個碗而已!
之后,邁步去了書房。
這當媽的安慰怎么那么敷衍呢?她還想撒個嬌,解釋一下,但是張曼紅說完便揮手離去。
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你看看她那樣子,有半點是許家大小姐該有的樣子么?我真懷疑她是不是咱們的女兒。”
許震岳憤怒的聲音從書房里傳過來,雖然已經被削弱幾層,但依舊清晰可聞。
舒曉瞳紅唇微張,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皺著眉去撿碎瓷片。
“小姐小姐,這些還是我們來做好了!绷职⒁棠弥鴴咧悖裆辜钡淖吡诉^來。
算了,反正她也沒啥心思,要是再把手弄破了豈不更丟臉。
齊子修將她拉過一邊,臉色凝重:“好端端的怎么會摔倒?”
“這腳底忽然有什么東西絆了我一下!笔鏁酝欀,下一秒,仔細的瞧著自己腳下的地面。
平整的地面透著光滑的亮澤,絲毫沒有坑坑洼洼的跡象。
真是出了鬼了,舒曉瞳在心里覺得奇怪。
許喬神色慌張,“表姐,你也是無心的,不用在意,我們吃飯吧!比缓笠荒槦o害的攙起她向餐桌走去。
齊子修蹙了蹙眉,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舒曉瞳旁邊的女人。
許震岳一會走了出來,“叔叔阿姨!保S喬見了,連忙幫他們拉過座椅。
許震岳瞥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舒曉瞳,冷哼一聲,“沒有尊卑!”
“算了!睆埪t拉住他的手腕,皺著眉頭對著他極淺的搖了頭。
齊子修一個機靈,一把拉過舒曉瞳,“平時見你腦子靈光的很,怎么這會不起作用了?”
她頓時傻了眼,誰知道這許家還貫徹古代封建社會的習慣啊。
這一樁沒了,另一樁又來,怎么就全落在她頭上了?
這時候,許喬狠了狠心,臉上寫滿一堆的歉意,只聽“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
“叔叔阿姨,對不起,我剛才要是及時攙住表姐也不會把碗摔的粉碎,還有剛才,剛才是我讓表姐先來吃飯的!
許喬嗚咽著,熱淚滿眼眶的打轉,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覺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不知道許喬這是唱的哪一出戲,舒曉瞳頓時感覺一陣蒙逼。
許喬不說倒好,這一說,讓許震岳的怒火更加厲害了。
“許喬,你不用替她說,我還是個明辨是非的人!
許震岳頓了頓,陰沉著臉:“許家是個軍家,在家都要危言危行,在外更是要時刻約束自己。你這一連串的鬧劇是要丟盡許家的臉么。”
許震岳的唾沫向自己飛來,她也絲毫不敢擦拭。
說著,握起的拳頭狠狠的敲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餐具都不由得微微顫動。
齊子修戳了戳舒曉瞳,“上前賠罪去!
盡管她一百個不愿意面對這一頭發怒的獅子,但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腳步一邁一停,忐忑不安的心臟不停的加速跳動,只覺整個身子更加不穩了。
“爸~”,舒曉瞳擔心下一秒就會軟癱在地上,鼓起勇氣吐出了一句話。
“我沒有哼,你除了有一副容貌,哪里有半點像許晴心?”
舒曉瞳心虛的向后退了一步,手里攥出一把冷汗來。
忽然,搭在右肩上的大手傳來一股溫暖的觸感。
此時無聲勝有聲,齊子修的舉動好像在安慰著她。
他的冷眸中透露著不容分辨的神情,“伯父,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許晴心打小就不在許家,言語舉止有眾多不合之處怎么能怪她呢!
作為許震岳的女兒,舒曉瞳不好置辨,但是齊子修不同。
舒曉瞳慶幸他能夠陪著自己。
許震岳眉頭皺的更緊,他管教女兒何須外人多嘴。
“齊子修,別以為你是總裁就了不起,我告訴你,到了我這里,誰都一樣!”
齊子修不以為然,從小都是他嚇別人,還就沒有人能嚇他。
輕松的臉上有著不屑,還有刻意的尊敬。
“許晴心從小就失去父母的關心,作為父親,您不應該多補償一下她么?”
他一個冷酷無情,高傲霸氣的總裁竟然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舒曉瞳改變了對他的一點看法。
許震岳縮回放在桌子上的拳頭,眉宇間,千萬思緒糾纏在一起。
他的威嚴不容任何人挑戰,但是此時竟是想不出什么言語來。
許喬沒了哭意,抬起水靈靈的眼睛,因為剛才的哭泣,白皙的臉頰中帶著點點紅暈。
沒有人看的出她內心的羞澀。
英俊瀟灑不乏帥氣,冷漠無情實則有情,齊子修簡直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舒曉瞳眼神不動聲色的掃過許震岳的面孔,看他氣的肺都快炸了的模樣,心里卻暗暗得意。
許晴心幸虧早早離家了,要不然能活活被他父親氣死。
許喬跪的腿腳發麻,心想寫跪著也不是個辦法,便趁著這個時候連忙起了身。
“伯父,都是我們不懂事,您別氣壞身子!,她的纖手一上一下的撫著許震岳的后背,幫他順順氣。
許喬此舉,也算是緩解了暫時的尷尬。
舒曉瞳對許喬卻是有了一種莫名的疏離感。
“好了,不要再惹我生氣了。”
許震岳閉著雙眸,向著他們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咱們這個女兒啊,要是能像許喬一半這樣就好了!
許震岳拉過許喬的一雙纖手,欣慰的拍了拍。
許喬乖巧的給予一抹微笑。
看著他們離開,一直沉默的張曼紅開了口,“你別說,心心這次回來總是給我一種陌生的感覺!
“你說~”許震岳想說些什么,突然意識到一旁的許喬,咳嗽了一聲,“許喬啊,你也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許喬心里明白,知趣的離開。
“你說這個許晴心會不會是冒充的。俊
張曼紅忙捂住了許震岳的嘴:“老爺,這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