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在被水法則改變和占據,水霧繚繞,世界一片冰涼。
嘩嘩——空間涌動的水聲把龍威和心柔包圍,不見刀兵,也不見力量來襲,顯然對方的目的是要困住二人。
呲——一條以水化形的繩索突兀出現,手臂粗細,長度似乎沒有窮盡,靈蛇般縛向龍威,要把他擒下。
“咯咯,一個剛剛踏入修行大門的家伙,也想做護花使者嗎?”軟語嬌笑,想必是其中一個東海強者對龍威起了輕視之心,話里充滿嘲諷。
心柔輕咬下唇,看得出來很是緊張,溫軟的手掌死死抓住龍威。下意識里,已經把龍威視為她的庇護。
對于東海強者的嘲諷,龍威報以一個不屑的輕笑,表面上看起來,東海強者完虐他是十分輕易的事情,實際上,就數名東海強者的境界,龍威憑借他的依仗,是能夠反殺的。
斷劍輕吟,已經有些急不可耐地要出鞘,洪荒隱鎧此刻也紋路明滅,將龍威天衣無縫地保護起來。
也就是說,不管那水形繩索道義如何高妙,力量如何霸道,都難以傷害龍威分毫。
龍威卻擔心心柔,嬌弱模樣似不經風,即便東海強者無意傷害,但在修者的力量籠罩下,她確實不可能抗衡,稍有差池,足以落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快到······”龍威沉聲低喝,想讓心柔躲到他的背后,只是話未說完,心柔張嘴,歌聲飄揚而出。
歌聲充滿不安,沒有歌詞,是韻律的節奏,在被聲音流動,并被賦予生命和靈魂。
心柔的歌聲完美詮釋了她內心的波動,歌聲急促哀怨,如泣如訴,傳達出一種不安的氛圍,而且對人有絕對的感染力。
特別是對東海強者,心柔的歌聲似乎是她們的克星,歌聲一起,包圍兩人的水霧極速退卻,直到百丈以外,水霧隱匿,數名東海強者再次顯露真身,她們眼神復雜地望定心柔。
“我們走!”一個東海強者命令道。
嘩啦——水聲輕響,她們化為一片水漬隱入虛空,再不見蹤跡。
心柔臉蛋緋紅,更加地嬌艷,她怯怯抽回手去,都不敢看龍威一眼。
在旁邊,青年口鼻溢血,劍已斷成十數截,東海強者的一滴水,讓他身受重傷。
木圖和三個西蠻強者沒有出手,但一直都在觀察龍威的情況,是做好了隨時助力龍威的準備。
東海強者目的在心柔,她們的目的是什么?青年和心柔是否知道?
龍威沒有問,他知道問也不會得到回答。
心柔默默扶住青年,現場一片沉默。
“你們,應該離開這里,要是愿意,我們可以帶你們離開。”良久,龍威開口,真誠而友好。
青年神色復雜,這樣的選擇他顯得為難,前路讓他感到迷茫,苦練劍道又如何,在一滴水下便險死還生,審視自己的實力,青年發自內心地悲哀,他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無法保護妹妹,不止花門,換做任何強者,他只有任人拿捏的份。
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妹妹著想。不管怎么說,心柔不能被花門的人虜去。
“你的實力并不強,你確定可以帶我們走?!”青年站得筆直,氣質若劍,砥礪了鋒芒,但眼神的冰冷,證明他深藏了他的熱愛,保持著冷靜。
“當然!”龍威毫不遲疑的肯定,給人一種強大的自信。
青年眼神亮了起來,追問道:“你如何證明?”
龍威二話不說,拉住青年憑空不見,龍威把青年帶進了殉空間,雖然殉空間的隱秘不應該為太多人知道,不過龍威有心收留青年假以時日培養,讓其知道也是應該的。
心柔不見了哥哥,單純的眼眸里有了一絲戒備:“龍威把我哥哥怎么了?”她問木圖,明顯的她光潔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沒有惡意。”木圖只能這樣回答。
心柔捏緊小拳頭,想要有更多的詢問,最終還是緊抿雙唇,委屈又無助地什么都沒有問。
還好很快龍威與青年去而復返,龍威微笑,青年卻是滿臉敬畏,結結巴巴道:“你,你們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