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她。
就像她曾經不管不顧他的親人那樣,強勢又霸道地把他拐到了她的身邊。
芭波眨著水光瀲滟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桑育信。
半響,她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來。
她道:“呀,原來你是在吃醋啊!”
桑育信皺著眉。
吃醋?
呵,是啊,身為戈登,問出這句話,確實像是在吃醋。
只聽芭波笑著,伸手撫上他的胸膛:“放心,即使有了思念,我心里對你的愛,也只增不減……”
聞言,桑育信心里那支撐著他信念,再一次倒塌成了一片濃濃齏粉。
芭波,竟然喜歡戈登,喜歡到了這種程度。
他苦笑著,心里的濃濃疼痛頃刻間化開,蔓延至全身每一寸。
他就不應該來z國的。
哪怕,還懷著對她的一點希望,也是好的。
總比這樣將他徹底推入深淵,迎接他的,只有無盡的絕望來得好。
他想,他該是徹底放下的時候了。
芭波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深愛的戈登,有了他們的女兒,她的人生圓滿了。
他也不用再對她留有任何的幻想了。
從今以后,只他一個人孤獨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煢煢孑立,形影相吊,足夠了。
他再也不會來打擾她。
一切,他都認了。
他看著芭波眼底的勾人笑意,喉結滑動著。
就最后一次。
結束后,他將徹底放她離開,再也不會來打擾她幸福圓滿的生活。
最后一次,也是給他的人生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從今以后,他也會徹底封閉自己的內心,留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行尸走肉地活著。
所以,他低頭,吻了她。
芭波沒有拒絕,甚至熱情似火。
桑育信的嘴里都是濃烈的酒味,可是此刻,卻是讓他那么的貪戀。
三年了,每一個輾轉反側的夜里,他都沉浸在對她的思之如狂中,瘋狂燥郁著。
如今,終是再一次得到她,桑育信恨不得將三年來積累的所有熱情全都在這一刻瘋狂釋放。
三年來,唯有這一刻,他的心靈是平靜的,但又不失熱切的。
他迷戀著,瘋狂索取。
房間里,低吟繾綣,一室靡麗。
燈光柔和似一道道畫筆,描繪著獨特的光與影。
……
窗外的夜色,愈發的濃稠,
芭波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身上殘留的味道,讓她有一瞬間的愣怔。
恍惚記起那個旖旎美好的夢,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這個夢是那么的清晰美好,就像是真實存在過的一般。
她甩了甩腦袋,覺得腦袋瓜有點疼。
再一看一地的空瓶子,她又不禁苦笑。
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如今也就只有靠著酒精來麻痹自己,然后和小黑來一場短暫夢幻的邂逅。
否則,思念的痛苦無法找的宣泄點,只會把她逼瘋。
雖然夢境結束后,帶來的,只是一場更大的空虛寂寞。
不過有了這一次后,她至少能抱著這晚的美夢,再挺一段時間。
她關了電話的鬧鐘。
她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回羅斯福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