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呂連夢正在律師事務所咨詢律師,整個人的面色看起來都不好:“……憑什么我桑家的骨血就要流落在外,讓一個外姓人養著?……”
“他媽媽根本就不適合照顧他!你看看她朝三暮四的,我兒子才死幾年,她就帶著這么小的孩子嫁給了別的男人?還讓我桑家的孩子叫著別的男人爸爸……”
“我老公在國外開公司,生意做得很好,能給我孫子提供非常好的物質條件,可夏冰能給孩子什么?一個破服裝公司,連養活他們公司的那一群人都很困難……”
呂連夢在律師事務所發泄了一通,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奪回夏彥佑的撫養權可能性幾乎為零。
她氣得不行,當場就掏出幾捆錢拍在桌上:“誰幫我爭奪回了我孫子的撫養權,這些錢就歸誰!”
整個律師事務所的人都朝桌上的錢看了過來,但是良久后,也沒有一個人來接。
呂連夢氣極,一邊罵“律師事務所垃圾”,一邊收好錢離去
只是,剛出律師事務所,一個他不愿意見著的人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皺著眉心,眼底閃過不耐煩:“桑世雋?”
咖啡店里,桑世雋給呂連夢點了一杯她愛喝的美式。
不過呂連夢并沒有領情,她冷著一張臉,沒有好臉色問道:“找我什么事?”
桑世雋打量了一番呂連夢此刻的表情,似乎是已經習慣,臉色淡漠冷郁:“聽說,我兒子夏彥佑,是你孫子?”
一聽起桑世雋提起這個,呂連夢就更來氣了:“你兒子?桑世雋,你就這么喜歡喜當爹,上趕著做便宜老爹?夏彥佑,是我兒子和夏冰生的兒子,他是我們桑家人,才不是你什么兒子!就你這種不知道哪個旮旯里生出來的東西,也配當我孫子的爸?”
桑世雋磨了磨牙,眸光陰冷。
他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您說話,還是這么一貫的刻薄惡毒。我真好奇,今天如果坐在你面前的,是你的親兒子,你又會是一副什么樣的態度呢?”
呂連夢睜大了眼,緊接著就被桑世雋氣笑了:“親兒子?桑世雋!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臉皮那么厚?是,你是不知道從那個旮旯里生出來的種,但那也不可能會是我呂連夢的兒子!”
桑世雋聞言,已不再有半分氣惱,似乎已是調整好了心態。
抿了一口咖啡后,他也沒接呂連夢的話,而是話鋒一轉,問道:“聽說,這些年來,你一直沒有放棄對你失蹤孩子的尋找?”
呂連夢怔了怔,一時不知道桑世雋為什么這么問。
她坐直了身子,回道:“當然,那可是我的親兒子。”
桑世雋松開咖啡杯,雙腿交疊,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他淡淡道:“其實,如果你有心,你早就會發現你的兒子在哪里。只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認罷了!
呂連夢被桑世雋這話說得心一驚。
她有些不自在起來:“你、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