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鄭嵐真的騙了她,那可真是要把自己害死了!
她千算萬算,怎么也沒有想到,鄭嵐竟然張口就說謊話,她急得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傅語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慌忙拿起,還以為是鄭嵐給自己回了電話,但是打來的,還是傅興安,他已等不及。
不過,傅語沉也趕快接通,也許錢已經(jīng)到賬了。
接通電話后,傅興安的話像機關槍一樣,打聽她的耳朵,“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兩點,錢還是沒有到賬,我看你根本就是誠心在騙我,你現(xiàn)在把我給晾在這里,開心了嗎?”
傅語沉連忙解釋,“我真的沒有存心騙你,我已經(jīng)給鄭嵐打了好多電話,她都沒有接,我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你根本就沒有辦成,現(xiàn)在你讓我怎么辦?”
傅興安看了一眼門口,只聽到“哐哐”的砸門聲,外面的員工鬧了起來,公司里所有的保安都出動,副董事長也在外面安撫大家的情緒。
再這樣下去,他也活不下去,公司即將要破產(chǎn)!
“我知道你很著急,父親,但是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這邊馬上聯(lián)系鄭嵐!
傅語沉慌張的把“父親”兩個字都已經(jīng)說出口,她可是很少這么稱呼傅興安的。
他又哪里意識到,她已經(jīng)改口。
傅興安把手機拿離耳朵,對準門口,“你聽到了嗎,這是砸門的聲音,員工都已經(jīng)鬧了起來,你是不是想等著給我來收尸?”
傅語沉清晰的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砸門聲,她知道傅興安并沒有說謊,那邊形式真的很危急。
“我全部都聽到了,但是你要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聯(lián)系上了鄭嵐,就馬上通知你!
這時,紀亦澤突然回來,在他開門之際,傅語沉本能的馬上關上手機。
徒留傅興安在那邊,白白對著手機高喊。
“你在干什么,怎么又掛我的電話,你聽到我說話沒有?”只是,傅語沉這邊再也沒有了回應。
她驚的立馬轉過身,“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去公司了嗎?”
他不過就是回來取個文件而已,她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嗎?難道,她在房間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事情?
紀亦澤上下打量著她,看她的神情,好像剛剛受了驚嚇一樣,“我只是回來取個文件而已,倒是你,怎么像遇到了什么事情?”
傅語沉只能隨便找了個借口,“我……我今天是第一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紀亦澤略微尷尬,要不是這么說,他怎么能不再追問。
“對了,你找的文件是什么,怎么不派個人回來,還要自己親自來取!彼R上轉移話題。
“公司內(nèi)部的文件,是什么人都可以看的嗎?”
女人的事情,他可不想管,紀亦澤匆匆取走文件,便離開了紀家,臨走時撂下一句話,“你給我好好呆在家里,不許出去!
之后,他的背影便消失在傅語沉的面前。
被紀亦澤剛剛那么一嚇,她的肚子似乎真的有些疼痛,她也管不了那么多,馬上給傅興安回過電話。
這回,不管她怎么撥打,那邊都是沒有人接聽,她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在房間里等待實在難熬,只有出了紀家莊園,坐個車就便朝傅家公司開去。
公司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傅興安見傅語沉掛了電話,氣的差點沒把手機摔掉,不過此刻,并不是發(fā)脾氣時候,他臨時想到最后一條退路。
他還有傅家別墅,可以把這個別墅抵押出去,勉強可以給員工們發(fā)個工資,度過今天,也只能這么做了。
傅興安為了公司,也不是沒有抵押過別墅,不過是用傅語沉的嫁妝,堵上了這個窟窿。
現(xiàn)在,他又要重新做一次,不過,這也是他唯一的退路。
如果再得不到紀家的撥款,他以后會連送容身的地方,都沒有。
傅興安匆忙給銀行打了個電話,把這一切事情辦妥,才取到一筆錢給員工們分發(fā)下去,之后便離開了傅家公司。
他打算親自去紀家莊園,誓要見到傅語沉,怒氣讓他失去了理智。
傅興安的手里,拿著傅錦溪剛剛給他送來的骨灰,就朝停車場走去。
這時,卻碰到了同時趕過來的傅語沉。
她馬上跑到傅興安面前,“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剛才是紀亦澤突然回來,我才會掛電話!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有什么事情嗎?”傅興安冷漠的話,如臘月里的冰凌。
“那……那現(xiàn)在公司,是什么情況?”
傅興安冷笑一聲,“你還會在乎公司的事情嗎?走,隨我去一個地方。”
他抓緊傅語沉的胳膊,就朝停車場走去。
傅語沉被他死命的拽著,也沒有反抗,她雖然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到哪里去,但是,現(xiàn)在她沒有資格說什么,也只有順從。
傅語沉的心思,還沒有從鄭嵐欺騙她的事情中,緩過來,只是任憑傅興安拽著。
她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說謊?
傅語沉跟隨傅興安來到車上,他馬上開著車,絕塵而去。
“父親,你是要帶我去哪里?”
“當然是去見你母親的骨灰!
“真的嗎?”傅語沉看了眼窗外,這個方向應該不是回傅家別墅的,傅興安不會也是在騙自己吧?
他沒有回到傅家,怎么還能見到骨灰?她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傅興安只是極速的把車一直開一直開,“到了你就知道了!
“父親,你不要沖動,慢一點開車,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我們傅家的生死存亡,難道不是急事嗎?閉嘴,坐好。”
傅興安一口氣直接把車開到了海邊,他從車子后座上,取出一個瓶子,一把把傅語沉從車上拽了下來。
傅語沉一眼便認出,那正是她母親的骨灰,原來,它一直在后座上,她卻沒有發(fā)現(xiàn)。
可是,骨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傅興安抱在懷里,她又不敢上前去爭奪,唯恐在他們搶奪之際,骨灰跌落,摔碎了瓶子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