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找到幫顧若溪奪回遺產的辦法。”
“這……”陳凡低垂著頭,顯示出很為難的樣子。
“怎么了陳律師?你有話不妨直說!鳖櫲粝粗惙驳馈
“二小姐……其實……我在調查時發現顧氏其實早就名存實亡了!标惙蔡ь^,欲言又止。
“什么?”顧若溪皺眉。
“早在三年前,趙夢就已經將顧氏的宅邸抵押出去了,名下的房產已經變賣了七七八八,顧氏的業績也是一路下跌,即使您拿回來,也很難再令顧氏起死回生了!标惙裁虼,吐露出事實。
“怎么可能……她怎么敢……”顧若溪震驚地后退兩步,沒想到趙夢竟然會瞞著她作出這樣的事情。
也罷,趙夢從來沒將她當過顧家的孩子來對待。
尉遲威聞言眼睛微閃,他接手顧氏時,已經看到了公司明面上的虧損程度,只是沒想到趙夢竟然將顧氏的房產也變賣了,怪不得母親一直抱怨匯款給趙夢的事情。
只是日常打牌,根本不可能影響到顧氏的資金運作,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尉遲威看著慌亂下的顧若溪,從身后接住她的身體,使她靠著自己站立著。
顧若溪回頭感激地看著尉遲威,這個時候,也只有他陪在自己身邊了。
尉遲威投給顧若溪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后對著陳凡:“顧氏和尉遲集團已經合并,所以顧氏的運作問題你不需要擔心,我會處理好,你只需要通過法律途徑幫若溪重新爭回股權即可!
“你有辦法令顧氏起死回生?”顧若溪詫異地看著尉遲威。
“為什么在你眼里,我好像總是很無能的樣子?”尉遲威挑眉看著懷里的嬌人,揶揄著自己。
“重振顧氏,需要耗費大量的金錢和時間,還有精力,芮潤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不想你太分心在我的事情上,況且,這本就和你無關。”顧若溪垂眸。
“那你答應嫁給我,不就可以了?”尉遲威湊近她,在她耳邊小聲道。
“你又趁火打劫。”顧若溪白他一眼。
“你又不肯答應!蔽具t威一臉無辜地看著她,顧若溪一副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兩人間的互動落在陳凡的眼里,他心里不免有一絲堵悶,事情似乎并不像外界傳的樣子,尉遲威不喜歡自己的前妻。
不愿再看兩人的親昵互動,陳凡正了正神色,當務之急,是重振他自己的生活。
“尉遲先生,現在顧氏既然已經和您合并,我替二小姐爭回財產的可能也會變得更大,不過在我沒有被撤掉通緝之前,我不方便露面!
“這個你放心,我會替你安排新的住所,明天等我的消息就可以了!蔽具t威回道。
“多謝。”陳凡感激地看著尉遲威。
……
一個小時后。
尉遲威和顧若溪送走了陳凡,兩人回到了別墅。
“你上去帶顧念下來,我在車上等你們兩個!蔽具t威將顧若溪的行李提了下來。
“你真的要跟我們一起搬走?”顧若溪不確定地看著尉遲威。
“不然呢?”尉遲威挑眉看著她,“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忘記了?”
顧若溪詫異地看著他,她怎么會忘?他說,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知道了,我去找阿念!鳖櫲粝t著臉看他,轉身蹭蹭蹭地朝樓上跑去。
她敲響顧念的房門。
“阿念?”顧若溪探頭進去,只見顧念翹著二郎腿,趙茹正替他剝著水果,小白仰躺在窗臺曬著太陽。
她這一進來,趙茹立馬看過來,眼神帶著不善,她沒開口,只將手上的水果放下。
“老媽,你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呀?”顧念翻身坐了下來,看向顧若溪。
“車子在下面等著了,你帶上小白,我們要走了!鳖櫲粝氐。
“。窟@么快啊?”顧念嘟囔了一句,將趙茹剛剛剝好的葡萄扔到嘴里,便跳下了床,朝著窗臺邊的小白喊道:“走啦小白!我們去新家!”
“哎,哎!你們兩個等等!”趙茹聞言,再也坐不住了,她連忙起身追了上來。
“趙夫人,你有什么事?”顧若溪停下回頭看她。
“你,你不能帶走我的乖孫。”趙茹追得太快,加上剛才久坐,猛地起身導致眼前有些眩暈,她一手扶著頭,臉上表情有些痛苦。
顧若溪皺眉看著她,以為她又要演什么戲碼,便道:“趙夫人,這個問題我已經跟您談過了,阿念是我的兒子,和尉遲家無關,請您放尊重一些,也多謝您這幾天的照顧,不過,我們現在要走了,再見!
顧若溪說完話,便拉著顧念朝樓下走。
“哎,你別走!”趙茹見她轉身,也顧不上頭疼不頭疼得,大步一跨,想要拉住顧若溪的手,卻不想因為用力過猛,導致身體一歪,直直地朝樓梯倒了下去。
顧若溪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抬手去拉趙茹,兩人立即抱作一團,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老媽!”顧念大叫。
“砰”地一聲,顧若溪后腦重重地磕在了臺階上,趙茹反壓在她的身上,連連哀嚎,她正掙扎著要爬起來,手上忽然摸到一攤血,嚇得趙茹趕緊看向顧若溪。
只見顧若溪一張小臉蒼白異常,睫毛輕顫著,意識已經不清了。
“哎喲,若溪啊,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快醒醒!”趙茹嚇壞了,她沒想到顧若溪竟然替自己硬生生地擋了一劫,心里頓時愧疚難當。
顧念三步并作兩步從樓梯上跑下來,一把推開了趙茹,“你走開!你不要碰我老媽!”
趙茹被推開,只有手足無措地看著顧念和顧若溪,這時,張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趕緊走過來。
“大奶奶,您怎么了這是?”張媽看著趙茹額角上的淤青,出言關切道。
“怎么了怎么了?!沒看到這就要出人命了嗎?!趕緊給我打120!”趙茹喊道。
顧若溪啊,你可千萬不要出什么事啊!
趙茹看著陷入昏迷的顧若溪,只覺得一張老臉既羞又臊,更多得是對顧若溪的愧疚和對自己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