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顧若溪一臉詫異地看著尉遲威,“誰會做這樣的事?”
“醫(yī)院那邊正在調(diào)查,相信很快就會出結(jié)果了,倒是你,臉色怎么會這么蒼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尉遲威抬手替顧若溪拭去落在耳畔邊的發(fā)絲,語氣透露著關(guān)切。
“沒……什么都沒有……”顧若溪搖了搖頭,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好讓尉遲威不再擔心。
“笑得好難看。”尉遲威淡淡評價了一句,他用手戳了戳顧若溪的臉頰,那抹笑容隨即散去,他靠近顧若溪,眼睛直直地望著她,“到底還有什么事是你瞞著我的?”
顧若溪垂頭,想要躲避開尉遲威的眼神,她只要一望著他,心就會立刻慌亂不安,她不想讓自己變得那么失控。
誰知,她剛一有動作,尉遲威便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正視他的臉。
顧若溪被他看得心慌,卻仍是不肯透露半句,她必須要親自見一見陳凡,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去做。
“不想說是嗎?”男人的語氣分明帶了幾分怒氣。
“沒有。”顧若溪淡淡回了一句,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正常。
尉遲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靜立在一邊,兩人無話,顧若溪只得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感受著氣氛的凝重。
她還是沒辦法完全依賴尉遲威,曾經(jīng)的痛像頭上懸著的一把刀,時刻都在提醒她,這個男人不屬于她,她不該抱有任何的希望。
不等這尷尬的氣氛持續(xù)多久,醫(yī)生便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醫(yī)生,阮阮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顧若溪走到門邊,焦急地看著醫(yī)生。
“病人的情況正在恢復,不過隨時可能惡化,我們會派人時刻關(guān)注病人,不過不再接受家屬探望了,這是唯一保護病人的方式,希望家屬能夠配合。”醫(yī)生對著顧若溪道。
“那什么時候才能夠接受探望?”
“暫時不可以,如果病人的情況逐漸好轉(zhuǎn),會通知家屬的,這個請您放心。”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顧若溪聞言,語氣透露著失望。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醫(yī)生朝顧若溪點了點頭,隨后朝尉遲威鞠躬,便離開了病房門口。
“回家吧。”良久之后,尉遲威開口。
……
尉遲家。
顧若溪推門走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便撲了過來。
“老媽,你可算回來了。”顧念悶聲道。
“怎么了?”顧若溪低頭看著顧念。
“老媽,那個老巫婆回來了,她一直抓著我問東問西的,好煩啊!”顧念指了指樓上的房間,顧若溪順著顧念所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趙茹的房間門虛掩著,里面透著微弱的光。
顧若溪下意識地身后的尉遲威看了一眼。
“放心,你還像從前一樣就可以,我上去和她談一談。”尉遲威投給顧若溪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后上了二樓。
“砰”地一聲,房間門被關(guān)上。
房間內(nèi)。
趙茹坐在紅皮沙發(fā)上,正一臉悠哉地喝著茶。
“媽,你什么時候出院的,怎么也不通知我去接你?”尉遲威走進來。
“我要是提前通知你,怎么會知道你在家里金屋藏了嬌?”趙茹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結(jié)了冰霜,“竟然還把那個小崽子也領(lǐng)了回來,你倒是心大,替別人養(yǎng)上孩子了。”
尉遲威聞言,只覺得額角青筋突突地跳著,他抿唇,二話沒說便出了房間,很快又折了回來,將手上的DNA報告遞給了趙茹。
趙茹狐疑地接過報告單,看了起來,直到看到下方地數(shù)字后,她嘴巴張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知道您不會相信,所以特意找醫(yī)生拿回來這張原件。”尉遲威淡淡開口,“這份報告完全屬實。”
“怎么可能?她不是流產(chǎn)了嗎?哪里生的出這么大的兒子來?”趙茹放下報告單,臉上雖懷疑,但著報告單卻是千真萬確的實在數(shù)據(jù),讓人不信服也難。
“她出國之前,我去找過她一次,孩子就是那次懷上的。”尉遲威坦白說了出來,“這些年若溪沒有再交過男朋友,也沒有再婚,一個人在國外含辛茹苦地將顧念拉扯長大,這一點上,是我們尉遲家對不起她。”
“這……怎么會是這樣呢……”趙茹抿唇,喃喃自語道:“真是造化弄人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還是她……”
“媽,若溪所住的公寓出了事,她暫時住在這里,是我主動邀請她來的,你切記不要再像從前那樣了。”尉遲威不放心地看著趙茹。
“你倒真愿意護著她,媽就問問你,她究竟有哪一點好,竟然值得你如此紆尊降貴,要知道他們顧家,如果沒有小夢的關(guān)系,她根本不夠格當我的兒媳婦,更何況她還是個偷生的。”趙茹語氣隱含著對顧若溪的不屑。
“媽,你別忘了,當時你嫁給父親的時候,趙家也還沒有眼前的這番風景,用家境來衡量一個人的高低貴賤,未免太武斷了,況且,人不分貴賤,人品才有高低之分。”尉遲威回道。
“人品?!”趙茹聲音抬高,她冷笑一聲,“顧若溪有什么人品?她不過手段多了些罷了,也只有你才看不透她的伎倆罷了。”
“媽,如果你沒辦法消除對若溪的偏見,那么,我明天帶人送你去父親那里吧。”尉遲威皺眉。
“你要趕我走?!”趙茹猛地放下茶杯,蹭地一下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
“不是趕,是為了你和若溪兩個人著想,你大病初愈,不宜動氣,若溪她剛剛從綁架事件中恢復,我也不希望她平白受屈,如此,你們兩人分開才是最好的決定。”尉遲威解釋道。
“我憑什么走?!這里可是我的家。”趙茹雙手掐腰,氣得一張臉通紅。
尉遲威看了一眼趙茹,停頓了三秒道:“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帶著若溪住到東裕的莊園去,家里就由母親繼續(xù)打理吧。”
“你!你個混小子你給我站住!”趙茹見他態(tài)度決絕,氣得追出去。
“砰——”大門關(guān)上,隔絕了趙茹的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