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兒找到胡斌時,那小男孩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胡斌猥瑣的笑容至今還存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不難想象在男孩身上發生了什么。
“兄弟,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就算為了那一個億,你也該忍著才是啊。”胡斌笑呵呵地走過來,打了個酒嗝兒。
吳三兒握緊拳頭,低頭隱忍著滿腔的怒火,是啊,為了那點錢,他就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與魔鬼為伍。
胡斌見吳三兒不說話,也不在意,他冷笑一聲,大搖大擺地就要走進廠房。
察覺到胡斌的意圖,吳三兒直接抬手攔住了對方的去路,“你又要干什么?!”
“嘿嘿,都是男人,你懂得,我看那里面的妞長得也夠純,嘗一嘗也無可厚非嘛!”胡斌奸笑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色胚的本質。
“不行!那小孩兒還在里面。”吳三兒不肯退讓。
“草!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胡斌瞪了吳三兒一眼,“吳三兒你丫少在這跟我裝蒜!有本事那錢你就要了,今晚我就不睡這個女人!”
吳三兒聞言,眉毛動了動,他遲疑了一秒,手緩緩放下,沉默地站到一邊。
“哼,我還以為你多有種?白癡!”胡斌語氣充滿了嘲諷,吳三兒的拳頭暗暗攥緊,額角的青筋迸出。
胡斌看了吳三兒一眼,見他血氣方剛的樣子,決定拉他下水,他可不想事成之前出什么差錯。
“喂,三兒,大家都是兄弟,別說我不仗義,那妞我可是要送回鄉下的,我一會兒玩完了給你也玩玩啊?畢竟今晚的集會你沒去上,那里一水的小妞兒,不過比不得里面那個,干凈!”胡斌笑嘻嘻地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不必了。”吳三兒冷臉轉身,不肯和胡斌同流合污。
“嘖!裝什么假正經!”胡斌白了吳三兒一眼,搓著手走進廠房。
吳三兒指尖微微泛白,他望向天上的圓月,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對不對。
他初中就輟學了,家貧不說,從小就被村里的惡霸欺負著,被拉入了本市的大幫派,后來又輾轉了幾個幫派,他從不想殺人,加入幫派,也只是為了活著。
一個億,足以讓他遠離幫派,重新買一個身份,逃到國外過普通人的生活。
面對這巨大的誘惑,吳三兒再一次選擇無視胡斌的所作所為,即使他不屑,但是他沒有勇氣去阻止。
吳三兒轉頭看著廠房內的影子,悄然在心底對被綁的兩人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而廠房內的顧若溪并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么,她哭喊了一陣,漸漸發現視線模糊起來,額角的血液滴進了眼睛,模糊之中,她遠遠地看見一個男人朝自己走來。
“嘩啦——”一盆水照著顧若溪的頭頂澆下來,顧若溪一個激靈,大腦瞬間清醒,她茫然地看著眼前大笑的男人。
“哈哈,這才對嘛!滿臉都是血,看著就乏味!”胡斌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將手中的盆扔出老遠。
顧若溪皺眉,冷靜質問他:“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一個女人,我一個男人,你猜我打算對你做什么啊?”胡斌笑嘻嘻地走過來,在顧若溪面前蹲下。
一股濃重的酒氣迎面撲來,兩天只吃了一個饅頭的顧若溪再也忍不住,直接嘔出了酸水。
胡斌嫌惡地看了顧若溪一眼,“臟死了!”他起身走到桌前,“噗”打開一瓶酒,再次走過來,一把抬起顧若溪的下巴,將啤酒灌了下去。
酒精流入口腔,顧若溪無法呼吸,她用力掙扎著,然而無濟于事,她表現得越痛苦,胡斌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變態!顧若溪在心底罵道。
“啪——”一瓶酒灌下去,胡斌將空瓶子扔到墻角。
“咳咳——”顧若溪劇烈地咳嗽著,一張臉漲得通紅。
胡斌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他直接撕開顧若溪前胸的布料,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啤酒殘留的水漬自顧若溪的下巴流入胸前,為她增添了幾分誘惑力。
這無疑對胡斌充滿了刺激,他就要將魔爪伸向顧若溪時,“砰”外面傳來一聲槍響。
胡斌立即掏出槍,朝門口走去,他念叨著:“這個混球兒,沒事開什么槍?”
一腳還未踏出廠房,胡斌便罵道:“吳三兒你個死小子!知不知道老子在干嘛?你要嚇得老子再生不出兒子了,看我把不把你賣到酒吧里當脫衣舞男!”
“閉嘴。”隨著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胡斌的太陽穴處有一處冰涼的觸感。
憑借多年在道上混跡的經驗,胡斌立即知道抵在自己頭上的是槍。
“好漢饒命……別沖動……有話好好說……”胡斌立即慫了,他全身都在顫抖著,不敢回頭去看究竟是誰。
“這里除了你們兩個還有什么人?”尉遲威冷冷開口。
“沒……沒有了……只有我和吳三兒在……”胡斌咽了咽口水,老實道。
“人被你關在哪兒?”
“就……就在里面……好漢,你能不能把槍拿開?這……這要是走火了,我可就小命不保了……”胡斌抖著聲音。
“少廢話,帶路。”尉遲威手下一用力,胡斌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他高叫道:“我錯了,我錯了好漢!我這就帶你去!”
胡斌舉著雙手,緩緩挪動著步子,朝廠房里走去,尉遲威始終和胡斌保持一段距離,槍口由胡斌的頭也改道抵在了胡斌的后腰上。
顧若溪咬牙看著重新歸來的胡斌,她咬破嘴唇,使自己清醒起來,“畜生!你再走一步我就咬舌自盡,我看你怎么拿到贖金!”
尉遲威聽到顧若溪的聲音,立即興奮起來,他腳步加快,驚喜地看向顧若溪,在看到對方胸前的碎衣時,他眼里染上陰霾。
“好漢……人在這兒呢……能不能……啊!”胡斌話說到一半,臉頰忽然被人揍了一拳,他頭一歪,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乒鈴乓啷”桌上的酒瓶和瓷碗碎了一地,桌子也倒了過去,胡斌倒在碎桌子中間,臉頰腫得老高。
顧若溪見到尉遲威的那一剎那,強忍的淚水再一次奔涌而出。
她和臭小子終于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