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的人正是午夜紅娘的兩位頭牌——月歌和雪兔。
“月歌本名姜小雯，S市人，22歲，輟學三年，進入午夜工作剛好兩年，死前她正在房間洗澡，男人進門時發現她已經斷氣了。另外三樓包廂的死者雪兔，本名郭躍，本市人，19歲，大一學生，在午夜工作剛滿一年，兩人的死亡時間僅差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由此可見，兇手在二樓殺死姜小雯后，又到了三樓殺害了郭躍。”警官將資料一一闡述給張一鳴。
“她們的死法均是被開膛破肚，可以說是非常殘忍的虐殺案件了。”顧念頓了頓，“會這么做的，恐怕只有仇敵了吧？”
“她們兩個年紀輕，又都是剛剛步入這一行，仇殺不太現實。”張一鳴分析道。
“那就是情殺咯？”
“這個可能性也不大，月歌和雪兔我都認識，她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一個火辣，一個清純，來找她們的顧客很少像我這樣兩個人一起找的，基本上各自都有穩定的客戶群。”高瀚否定了顧念的猜想。
“我看是其他人沒你這么色的吧？”顧念補刀道。
“閉嘴！”高瀚吼了一句。
“不是仇殺，也不是情殺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張一鳴開口，兩人均朝他看去。
“兇手是隨即選擇目標下手！他只為了滿足殺人的欲望，這種殺人惡魔才最可怕。”
“真的會有這種人？”顧念面露驚訝。
“這樣的案例很少，十年前郊外工地那樁案件算是其中之一，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這一次，我不可能放過這個惡魔了！”張一鳴握緊拳頭，一臉斗志昂揚。
“警丨長！”一旁的警員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
“你一個人在這斗志昂揚吧，我們先走了。”高瀚拍拍他的肩膀，帶著顧念離開。
“喂，你們兩個這么就走了？！”身后傳來張一鳴的吼叫。
上車后，顧念看著面色并不好看的高瀚，“你確定不留在這？那兩人不是你的老相好嗎？”
“哪里的話，不過就是喝了幾次酒而已。就是覺得晦氣，第一次帶你出來把妹還遇到這種事，這樣，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帶你去天上人間！”高瀚眼里頓時放出光亮。
“你這恢復得速度倒是蠻快的。”顧念嘴角一抽，系好安全帶。
“那就這么決定了！GO！”高瀚打開音樂，勁爆的搖滾樂曲響起，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遠去，一輛銀色轎車亮起車燈。
“嗡嗡——”手機震動起來，男人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電話另一端響起青澀的男聲。
“全部按照您的意思處理了。”
“做的好，下一個目標準備好了嗎？”
“是。”
“恩，開始行動吧。”
“等等少爺。”男人忽然道。電話那邊沉默下來，男人頓了頓接著道：“我在現場看到了……”
另一邊，天上人間包廂。
顧笙坐在輪椅上，王興一手端著電話，里面傳出男人的聲音，“他們兩個朝著天上人間的方向去了。”
顧笙挑眉，饒有興致道：“哦？是嗎？”
“恩，只有他和前特種部隊副隊長——高瀚。”電話那方沉默半晌，忽然道：“少爺，請允許我給韓戰報仇。”
聞言，王興的手有一絲輕微的顫抖。
顧笙斜睨了他一眼，王興立刻站直，顧笙對著電話道：“暫時按照原計劃進行，至于他們兩個，我自有應對之法。”
“是……”電話隨即被掛斷。
王興緊握手機，站在顧笙身側，一張臉滿是痛苦。
“怎么？你也想去底下陪他嗎？”顧笙聲音涼涼道。
王興自然明白所謂的“他”是誰，“撲通”一聲，王興下跪，一張方方正正的臉上滿是淚痕。
“這樣才對。”顧笙收回視線，調轉輪椅方向，淡聲道：“記住，韓戰的死是秘密，一旦你泄露給其他武士聽，不止是你和你的家人，就連韓戰的家人也要死。”
“是，屬下明白。”
“告訴斧頭幫的人，殺害他們堂主的人來了。”顧念揚唇，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王興頓了頓，只有稱“是”。
“少爺，等等。”王興欲言又止道。
“什么？”顧笙偏頭看他。
“之前那個在長島幫我們的女孩，還在樓下等著您呢……”王興抿唇道。
聞言，顧笙掃了一眼王興，冷聲道：“不要多管閑事。”
“是……”
……
十分鐘后，天上人間。
“嘎——”車子停在會所門口，門童上前替兩人開門。
顧念掃了一眼天上人間的牌子，與午夜紅娘如出一轍的感覺，并沒有多新鮮，他剛準備說走，余光瞥到門口石獅子后的小身影，眉頭微皺。
“怎么了你？”高瀚湊了過來。
顧念推開高瀚，朝石獅子走過來，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男生先她一步走過去，對著她道：“對不起這位小姐，您要找的人不在這里。”
“求求你幫我告訴他，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他就在樓上，求你了，只要一面！我只見他一面就好了！見一面我就回去！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求你了！”曹嬌嬌哭得梨花帶雨，很可惜她五官平平，一哭起來五官扭曲起來，看上去既可憐又可笑，讓人心疼不起來。
“對不起，我們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服務生小哥一把推開曹嬌嬌，轉身進了大堂。
“嗚嗚……”曹嬌嬌倚著石獅子蹲下來，哭得不成人形。
“喂，好了吧你？別看戲了，再晚可就妞可都沒了！”高瀚一把挽過他的手，將他朝大堂拖去。
“高瀚叔，你先走吧，我稍后就到。”
“那我可上去了啊，你別太晚啊。”高瀚看了看周圍道。
顧念點頭后，高瀚才離開。
曹嬌嬌哭著站起來，轉身離開，卻意外撞上一個人。
“對不……”她抬起頭，淚眼瞬間放大，結巴道：“顧，顧，顧念？！你……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