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顧念一口飲料直接噴了出來,他擦了擦唇角,一臉黑線地看著滿臉冒著粉紅鼻涕泡的高瀚。
“不錯不錯!”高瀚從第一個看到最后一個,色心眼看著就要溢出來。
顧念開始懷疑他究竟是為了誰才來的……
“高先生,這幾個都是新人,應(yīng)您的要求,還沒開過工,保準(zhǔn)干凈而且活還好,主要是不粘人。”領(lǐng)頭的男人嘿嘿笑著。
“不錯,我很滿意。”高瀚掏出紅票遞給領(lǐng)頭男人。
“謝謝高哥!”領(lǐng)頭的男人一見了錢,立馬變了態(tài)度,一口一個“哥”的叫著。
“兩位好好玩著,我就不打擾您了。”男人收好錢準(zhǔn)備出門。
“等等。”高瀚叫住男人。
“哎,高哥有啥吩咐?”男人笑得一臉諂媚。
“我點(diǎn)的月歌和雪兔呢?”高瀚狐疑地看著他,“我記得沒錯的話,她們兩個這個時間應(yīng)該在的。”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男人表情一凜,冷汗頓時落下,高瀚瞧出不對,皺眉道:“怎么?有事瞞著我?”
“沒,沒有……”男人哆嗦起來,低頭道:“她,她們兩個今天請,請假了,說是回家探,探親去了。”
“那媽媽桑剛才怎么不說?”
“媽媽桑手底下管得姑娘太多,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呢……”男人賠著笑臉道:“高先生您多擔(dān)待,這幾個保準(zhǔn)合您意!”
“行了,你出去吧。”高瀚收回視線,男人如獲大赦,慌亂地出了包廂。
顧念看著男人倉皇的背影,眼睛瞇起,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領(lǐng)頭男人一走,底下的女仆們便朝兩人圍了過來。
“主人,菲菲給您剝荔枝吃吧?”一個巨丨乳女仆拿著荔枝走過來,在顧念身邊坐下,雙眸如含春水似的看著他。
“滾。”顧念冷聲道。
那女仆一愣,沒想到顧念這么兇,她立馬變了態(tài)度,柔弱道:“難道主人不喜歡我這樣嗎?主人喜歡什么樣子的呢?皮鞭、腰帶、還是繩子?我都行的哦!”
女人粘膩的嗓音傳來,令顧念渾身起雞皮疙瘩,他本以為來這里可以向這些女人學(xué)習(xí)一下撩人的技巧,準(zhǔn)備回去撩一下自家的小狐貍,沒想到竟令他如此作嘔。
他即刻起身,拉著高瀚的耳朵將他扯出了包廂,留下一眾漂亮女仆面面相覷。
“喂喂,臭小子!你不懂享受齊人之福也別攔著我享受啊!”高瀚揉了揉發(fā)紅的耳朵,沖著顧念嚷道。
“閉嘴!”顧念擰眉,兩人朝大廳走去。
“啊——”忽然間,樓頂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顧念循聲抬頭,從二樓包廂里沖出一個只裹著浴巾的男人,他胸口滿是鮮血,一臉驚駭?shù)毓蛟诘厣稀?
男人注意到樓梯間的顧念和高瀚,忙沖著兩人喊道:“救,救命啊!殺,殺人了啊——”
……
二樓,包廂。
顧念和高瀚雙雙進(jìn)入包廂,只見地面一片狼藉,地毯上滿是紅色的腳印,顧念跟著腳印一路來到浴室前。
半透明的浴簾上滿是鮮血,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一道人影隔在簾子前。
“嘩啦——”顧念一把拉開浴簾,一張煞白的女人臉露了出來。
“月歌?!”高瀚驚叫出聲。
“你認(rèn)識她?”顧念轉(zhuǎn)頭看著高瀚。
高瀚點(diǎn)頭道:“她就是我先前要找的公主,她和雪兔算得上是午夜的頭牌……”
高瀚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整個浴缸里滿是血水,月歌渾身赤丨裸著泡在里面,從胸口到腹部被人一刀切開,內(nèi)臟飄蕩在水面上,看上去著實(shí)惡心。
可怪異的是月歌死法如此凄慘,她的臉卻意外的安詳,仿佛她只是睡著了一般……
這詭異的場景令兩人感到毛骨悚然……
顧念胃部隱隱不適,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滴答——”一滴血水從他面前滴落下來,顧念皺眉退開,血液在他面前化開。
“滴答——滴答——”血水不斷下落,顧念抬頭,面色一怔。
高瀚趕來,抬頭一看,同樣驚愕住,原來那血水竟是從天花板上落下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門朝三樓跑去。
三樓包廂。
“砰——”高瀚一腳將門踹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迎面撲來,這一次兩人沒有進(jìn)門。
血跡遍布整個房間,墻壁上、天花板上、地毯上,這樣的出血量,受害人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
潔白的地毯被血染紅,一個裸丨女倒在地毯上,與樓下月歌的死法同樣,被人開膛破肚,場面異常的血腥。
很快,警方趕到現(xiàn)場,將午夜整個圍住,警方開始一一盤查現(xiàn)場的人。
大堂。
張一鳴環(huán)抱著手臂看著坐在對面的兩人,沉默良久,他忽然對著顧念吼道:“臭小子,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喂!你想干嘛?”高瀚起身,攔住張一鳴。
“讓開,我今天就替他老子教訓(xùn)他一下!竟然敢假傳我的話把我手下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張一鳴怒不可遏,氣得吹胡子瞪眼,揚(yáng)起拳頭朝著顧念走去。
高瀚用力朝后一拽,張一鳴險些翻倒沙發(fā)后頭去。
張一鳴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手下都在外面盤問后,松了一口氣,隨即后道:“我靠,高瀚你搞什么搞?!”
“我也沒辦法,他現(xiàn)在是我老板。”高瀚一臉無奈道:“我和你一樣,也很想扁他一頓,很可惜,我現(xiàn)在只能保護(hù)他。”
“老,老板?!”張一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顧念,直接懵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十分鐘后。
“這么說,監(jiān)獄里死掉的那個,就是鬼刀?”張一鳴道。
顧念露出一副“你還不算太笨”的表情,張一鳴額角突突地跳著,沖著他吼道:“喂,臭小子,你這什么表情?!”
“淡定,淡定……”高瀚拍拍張一鳴的后背。
“既然都知道是山鬼幫搞的鬼,直接把他老窩端了不就成了?”張一鳴坐下,看著兩人道。
“哪里有你想得那么簡單?且不是他老窩在日本,就說川澤這一層關(guān)系在,林墨也不會答應(yīng)我們動手的。”高瀚拿過桌上的蘋果一口咬了下去。
三人再次沉默,這時一位警官走過來,對著張一鳴道:“警丨長,被害人身份已經(jīng)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