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
徐清潤推開診室大門走出來,顧若溪迎面走過來,焦急地拽著徐清潤的袖子,“徐醫生,她怎么樣?”
“病人溺水之后大腦產生缺氧狀況,一時半會恐怕是醒不過來了。”徐清潤搖了搖頭,嘆息道。
“那怎么辦?她最快多久會醒來?”顧若溪皺眉,頭疼不已,若是陳曉娟真的一病不起,那官司只能延期,這一次的信任危機也就挺不過去了。
顧氏很有可能被拖垮。
“說不好,快則幾天,多則幾個禮拜,甚至永遠都醒不過來,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徐清潤見顧若溪一臉擔憂,奇怪道:“這人是你的親戚嗎?”
顧若溪搖了搖頭,“我和她沒關系,只不過她目前對我來說很重要罷了,徐醫生,希望你能盡全力助她蘇醒。”
“這個你可以放心,無論是什么樣的病人,我都會竭盡我所能去救的,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她的直系親屬過來,陪她說一說話,興許會對她的病情有所幫助。”
“那我現在就去找這胖子的兒子來。”高瀚忽然道。
顧若溪點頭,不忘叮囑他,“恩,盡快帶他來這,記得要做的隱蔽一點,別被有心人發現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先走一步了啊!”高瀚朝兩人揮了揮手,火速離開了醫院。
徐清潤目送著高瀚離開,轉頭看著憂心忡忡的顧若溪,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你啊,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我叫你來做的檢查你一次都沒有過來。”
“徐醫……”何雨萱拿著昨晚剛烤好的餅干走來,老遠卻見徐清潤和一個氣質出眾的女人舉止十分親密,她抓緊餅干躲到了墻壁后面,遠遠地打量著兩人。
“最近一段時間顧氏出了一點小問題,檢查的事情還是往后推一推吧,況且我現在的頭也不那么疼了。”顧若溪吐了吐舌頭,調皮地笑笑。
“好吧,真是拿你沒有辦法。”徐清潤假意瞪了一下顧若溪,搖了搖頭,“不過你能瞞得過我,可不見得能瞞得過自己,身體一旦出了問題,可別等到病入膏肓了才來找我啊,就算我是神醫,也救不回你這條小命兒了。到時候一鳴要是來找我算賬,你說我冤不冤枉?”
“他才沒時間管我呢,你不知道嗎?他現在談戀愛了哦……”
何雨萱隔著有些遠,也聽不清楚兩人具體說了什么,隱約聽到了關于“顧氏”的話,她再瞇起眼睛細細看去,和徐醫生對話的女人,正是這一段時間瘋狂上熱搜的顧氏董事長——顧若溪。
“徐醫生怎么能和這個壞女人在一起呢?她還有個有夫之婦,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和我最愛的徐醫生調匚情?!”何雨萱氣得捏碎了手上的餅干,她深吸一口氣,朝兩人快步走了過去。
顧若溪和徐清潤正談著張一鳴的八卦,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香水氣味兒,還不等她找出香味來源,便見一個小護士打扮的女人出現在她眼前。
那人當著她的面挽起徐清潤的胳膊,頭枕在徐清潤的肩膀上,甜膩膩地喚著,“徐醫生~這是誰啊?”
“小何?你怎么來了?”徐清潤看到何雨萱時十分驚訝,他下意識地想掙脫開對方的束縛,無奈何雨萱將他把得死死的,他又不是個愛動粗的人,只有無奈受著。
“小何,你先把我的手松開。”徐清潤面色有些難看,卻沒發火。
顧若溪只看那小護士的表情動作便知道她是將自己當成了假想敵,再見她對徐清潤一臉諂媚的模樣,她頓時心里明白了個七八分。
“徐醫生,沒想到你艷福不淺那?”顧若溪朝徐清潤眨巴了兩下眼睛,調侃他道。
“若溪,你別胡說,我和小何只是普通的同事,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徐清潤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眉,一本正經地解釋著,毫不顧忌何雨萱已經半黑的臉色。
“徐醫生,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對你的心意可是天地、日月可鑒的!”何雨萱撅著小嘴,聲音更膩了。
“小何,你把手松開說話,這里是醫院,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一點。”徐清潤頭疼不已,若此刻抓著他的是個男人,他恐怕早一拳揮過去了。
顧若溪認識徐清潤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如此窘迫的模樣,也不忍心再去逗他,只默默地站在一邊白看戲。
期間,徐清潤不斷給顧若溪遞眼神兒,希望她能幫幫自己,顧若溪一開始還能裝沒看見,但到后來,那小護士卻愈加過分起來,幾次用挑釁的眼神看她。
顧若溪見狀,也不準備再袖手旁觀,她朝徐清潤使了一個眼神,隨即上前一步,拉住那小護士纏著徐清潤的手。
“麻煩你把手從我男朋友的身上拿開。”顧若溪表情冷淡,完全不似剛才的和藹可親。
見顧若溪終于肯出手幫自己,雖然強行扣了他一個“男朋友”的帽子,但若能嚇退何雨萱,倒是好事一樁,誰料,何雨萱下一句話直將兩人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少唬我,你是顧氏的董事長,誰都知道你的老公是尉遲集團的總裁,你憑什么說徐醫生是你男朋友啊?難不成你婚內出軌嗎?”何雨萱瞪著眼睛看向顧若溪,絲毫不肯示弱。
她苦苦暗戀了徐清潤多年,怎么可能隨便就讓一個女人介入他倆之間呢?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無論從外貌還是家世都完勝自己的人,她唯有先下手為強,才有機會搏一搏。
聞言,顧若溪細長的眉毛微微上挑,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有兩把刷子。
她正準備否認自己的身份時,走廊盡頭緩緩走來一個人影。
“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的男人?”低沉的男音在空蕩得走廊里顯得尤為的突出。
眾人循聲望過去,顧若溪喃喃道:“威......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