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嫣兒藥里下毒?最關(guān)鍵是,還能避開夫人和嫣兒……
秦思思眸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所有的事都與嫣兒有關(guān),嫣識的藥材,必然能嘗出湯藥中的砒霜,除非是她自己放進(jìn)去的!”
“自己放進(jìn)去的!”小蕓大吃一驚,眼睛都瞪圓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嫣兒豈不是心機很深沉?”
竟然能對自己都這么狠!
秦思思搖搖頭,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可是,現(xiàn)在這些都是咱們的一面之詞,白疏璃不會相信我。我看嫣兒不僅心機深沉,還很會博取同情。”
看似柔柔弱弱的,卻最會利用所有人的同情心了。
“那咱們該怎么辦?”如果那嫣兒真的如此有心機,現(xiàn)在皇上又不相信小姐,他們該怎么對付她?
怎么辦……
這也是秦思思正在考慮的問題。
秦思思手指緩緩扣在桌子上,有一下每一下的扣著:“我甚至懷疑……她的眼睛都是裝的……若是能拆穿她沒有眼瞎,或許白疏璃就會相信嫣兒有故意欺騙咱們的嫌疑!
“沒有瞎……那咱們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嫣兒沒有眼瞎?”小蕓越聽越震驚,如果這嫣兒當(dāng)真沒有瞎,還故意裝這么久,這可真是細(xì)思極恐。
證據(jù)……這就是關(guān)鍵了。
她要怎么逼嫣兒,才能讓她顯出原形吶?
秦思思想著想著,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她不是愛裝嗎?那就讓她裝個夠好了……”
小蕓似懂非懂道:“小姐的意思是……”
“我要讓她當(dāng)著白疏璃和所有人的面撕開她的假面具!”
秦思思雙眸瞇起,眼中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zhì)了。
……
臨華殿,白疏璃在床邊一邊照顧著嫣兒,心里卻記掛著秦思思,想到她此刻應(yīng)該不想見他,索性就坐在床邊,拿起那件可疑的宮娥服飾和云扣,反反復(fù)復(fù)的對比,觀察。
這是一件普通宮娥的服飾,皇宮中,這樣的服飾太多,根本無從查起這是誰的。
嫣兒躺在床上,但并未閉眼睡著,隱隱約約聽到白疏璃拉起衣服翻看的窸窸窣窣聲:“璃哥哥,你是在看那件衣服嗎?聽皇后娘娘說,這是一見宮娥服飾?”
白疏璃見她眸光沒有焦距,心里暗暗嘆氣,勉強扯扯嘴角:“對,這是一件極為普通的宮娥服飾,要在皇宮找出這件衣服的主人,真是大海撈針啊……”
白疏璃捏著手中的云扣,微微皺著眉頭,說來也奇怪,思兒在慕夫人手中發(fā)現(xiàn)了云扣,竟然瞞著他,直到今天他才直到這云扣的事。
“只可惜嫣兒看不見,不然也能幫上一些忙!辨虄喉怊龅聛,似乎很想幫忙的模樣:“能借給嫣兒摸一摸嗎?”
“當(dāng)然可以!卑资枇虼叫α诵,順手將那宮娥服飾對給嫣兒。
嫣兒似乎當(dāng)真看不見,手在衣服上摸索著,徒然,她嗅了嗅鼻尖,奇怪道:“璃哥哥,這是什么香味?好香啊……”
香味?
嫣兒還四處嗅著,渾然沒發(fā)現(xiàn)是自己手中衣服的香味。
然而,白疏璃卻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了。
他立刻拿起那件宮娥服飾,放在鼻尖嗅了嗅:“這香味……”
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璃哥哥,這香味我好像在哪里聞到過,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嫣兒因為沒幫上忙,而露出愧疚之色。
“沒事!卑资枇碱^緊蹙,也覺得這香味甚是熟悉,似乎他也在哪兒聞到過。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思兒從不會用香薰,也不會用胭脂水粉。
他之前還擔(dān)心是思兒為了趕走嫣兒,故意搞的這一出戲碼,看來是他多慮了。
嫣兒沉默一陣,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刻道:“璃哥哥,嫣兒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咱們可以從夫人被謀害當(dāng)晚,查找那些那些宮娥出過宮殿啊。”
這個法子他和思兒很早以前就用了。
每個宮殿進(jìn)進(jìn)出出,他們是從皇宮大門口查的,可是,當(dāng)晚只有一個宮娥出皇宮。
就是那個神秘宮娥!可對方拿的腰牌卻是寒月軒的……
所以,此辦法根本行不通。
“嫣兒快睡吧,璃哥哥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也不必急著證明清白。”白疏璃微微嘆息,俊美如玉的臉上露出幾許疲憊:“這件事,璃哥哥會慢慢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的!
嫣兒見他沒明白,著急著解釋道:“不是的,嫣兒說的不是查皇宮大門處的進(jìn)出記錄,是查當(dāng)晚星月宮的記錄。只要能證明嫣兒沒有出星月宮,那就能證明嫣兒是清白的啊!
查星月宮的出行記錄……
對。
白疏璃眼前一亮,俊美的臉上露出幾分喜色:“這法子不錯,好!璃哥哥這就去查。”
說著,他想了想,又愧疚道:“最近思兒情緒不好,璃哥哥替她向你道歉,你就別跟她計較,畢竟她剛失去母親,年紀(jì)又小,有什么事跟璃哥哥說!
嫣兒一愣,隨即垂下眼瞼,推搡著白疏璃離開:“不會的,嫣兒不會怪皇后娘娘的,好了,璃哥哥快走吧,去多陪陪皇后娘娘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璃哥哥有空就來看你!卑资枇鹕黼x開之際,卻看見嫣兒黯然神傷的抹眼角。
他知道,嫣兒心里一直還深愛著他,只是礙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思兒,所以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也明明看見她黯然落淚,卻很是狠心離開。
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思兒比她更需要他,況且,他已經(jīng)有思兒了,他也承諾過絕不會辜負(fù)思兒。
所以,他只能負(fù)了她……
心里的愧疚虧欠,一點點沉淀累積,他欠嫣兒的也越來越多了。
待白疏璃一走,嫣兒緩緩從床上坐起,冷冰陰寒的眸光,與之前病弱黯然的眼神截然相反。
很好,璃哥哥很快就能查到‘兇手’了……
這一次,她倒要好好看一場戲。
“咳咳咳,紅菱……”嫣兒似咳嗽起來,柔弱喊著。